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雨林靠在边上打起了哈欠。
阳云飞也终于是回过神来,叹道:“这幅画藏着很多隐秘,别人还画不上去。”
白雨林应承着点点头,说道:“他死前托我帮他画上去。”
阳云飞抽出了两支新的画笔递给了白雨林,打开了那三个陶瓷罐子。
“这里面藏着的玄奥很多啊。”阳云飞惊叹着说道。
白雨林手里抓着画笔,尴尬的说道:“老师我不会画啊。”
“我只有今晚有时间。”阳云飞抓住了白雨林的手,这下把白雨林整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阳云飞贴在白雨林的后背,气氛有些微妙。
两个人都能嗅到对方的体味,但是阳云飞此刻一门心思的放在了面前的画布上面。
王立权的照片立在面前,嘴角咧着笑。
白雨林却是笑不出来,看着照片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感受到这种“关怀”。
白雨林有些无聊,自己的右手在阳云飞的操控下行云流水。
一笔一画的落下,白雨林已经能够看到王立权的脸了。
看着阳云飞这么认真的模样,白雨林也不好去打扰,只能当作一个工具人。
疲倦的白雨林耷拉着脑袋,朝着窗外瞄了一眼,这才发现天都快亮了。
而阳云飞终于是离开了白雨林的身体,白雨林困倦的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摔去。
阳云飞赶紧伸手去拉白雨林,另一只手已经穿过了白雨林的身体,搂住了他的腰。
你们还要舞一曲吗?
白雨林赶紧起身,咳嗽了两声,看着那幅已经完成的画作。
王立权赫然立于画上,站在女人的身后,双手环抱住了她。
模样不曾改变,他们一家终于在画中团聚。
白雨林好像感受到了王立权的感激,眼中也带着些许的欣慰,毕竟自己完成了王立权最后的遗愿。
抽出一张坐下,阳云飞点上了一支烟,透过烟雾看着白雨林。
“白雨林,我已经帮你完成了这幅画。”
“谢谢老师。”白雨林自然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阳云飞摇了摇头,说道:“钱太俗,我看不上。”
“那你要什么?”白雨林警惕的看着他,从开始握着自己的手画画,白雨林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劲,他不会是一个圈吧?
“我要剑。”阳云飞凝神看着白雨林,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的氛围有所紧张,毕竟阳云飞的心中也没有底,白雨林究竟知道多少,他来这里只是简单的想要完成一幅画作吗?
“剑?”白雨林想了想,人体的隐私部位,应该没有更换称呼吧?
看到了白雨林皱眉,阳云飞已经出手了,毕竟他没有把握瞬间抹杀白雨林,必须要抢占先机。
一卷画布在白雨林的眼中展开,根本没有给白雨林反应的时间,已经将他四周完全封死。
白雨林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房间里面所有东西开始纷飞四散,只有王立权的那张画稳稳的依附在墙上。
“外,用不着动手吧,我们好商量啊。”白雨林大喊,心一横,大不了奉献出自己干净的身体。
“交出月神剑。”阳云飞呵道,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画笔,凝力于笔尖。
白雨林听的一头雾水,但是好歹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要一把剑啊,可是月神剑是什么东西啊!
“我不知道月神剑在哪里啊。”白雨林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周围的画布给了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阳云飞不敢松懈,就连小团都在他的手底下受了重伤,半信半疑的,手上还是停下了动作,迟迟没有落笔。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风刮在白雨林的脸上,透心凉。
白雨林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上好像是有一把剑来着,看着是一个宝贝,但是放在自己的身边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他了,还能留下一个人情。
“我想起来了,那把剑就在隔壁房间的背囊里面。”白雨林也没有对他有所提防,毕竟阳云飞帮自己完成了画作,这算得上是一次交易。
阳云飞闻言奔向了隔壁房间,翻开白雨林的背囊,果然找到了那把月神剑!
“多有得罪。”阳云飞一挥衣袖,画布散落了一地。
白雨林挥挥手,说道:“没事没事,我拿到画,你拿到剑,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阳云飞没有想到白雨林会这般的直爽,月神剑就这样交给了自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就先走了啊。”白雨林收拾好画,放进了背囊也准备离开了。
阳云飞看着白雨林的背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最近小心些,会有危险。”
白雨林点点头,毕竟阳云飞这人看起来还不错,只要不是一个圈就行。
......
阳云飞收好了月神剑,心思有些乱。
可是现在天都快亮了,走出画室,看了一眼桌上的车钥匙。
“云飞,我来啦。”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自己。
阳云飞握住了她的手,转头嗅着她头发的香气。
女人穿着红色的风衣,黑色长筒靴,颈上佩戴着一块蓝色的宝石。
“花儿,你最近能不能离开一段时间。”阳云飞突然开口说道。
女人愣住了,很不理解阳云飞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她慢慢的松开了阳云飞,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苦笑,“她们说得对,你就是一个渣男!”
阳云飞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完全变了样。
你不是她,你真的一点都不像她。
“还你!你的东西统统还你!”女人一把扯断了自己颈上的项链,蓝宝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女人脱下了自己红色的风衣,甩在了地上,“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红色!”
“阳云飞,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你不过是想要体验一个女人的身体。”女人怒目而视,没有丝毫的优雅可言。
若是仔细的看去,她笑起来的五官与那副画像上的人倒有些相似,可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