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映红父亲孙平,就是孙安的哥哥,兄弟俩在麻雀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言行举止常常引起人们注意。
孙映红的家也在开发区,也是一幢𡋾墅,也是一个小院,也是在阳光半岛小区,院内花草树木也是一片葱郁,空气时时弥漫着花草。
改革开放以来,据不完全统计整个麻雀镇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是生意人,生意人有大有小,大到房地产,油品,钢材,煤炭,码头,小到地摊上买水果蔬菜。
在孙映红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孙平买了一辆白色小轿车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孙映红并不感到意外和惊喜,现在有钱人有车,这很普遍。
但像她这样年纪,刚出来工作,就有一辆车子就有些令人刮目相看,毕竟小镇生活还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她的同学除了她,还有一个叫柳芽的女孩也有一辆车,她家在县城,父亲的是包工头,据柳芽透露,她父亲在外面养了情人。
父亲是为了讨好她,才送了一辆小车给她,但柳芽并不买帐,心中反而更恨父亲,母亲知道她外面有情人,常常跟他争吵,弄得家里时时充满了火药味。
每次争吵柳芽就会摔门而走。柳芽为此十分苦闷,常常跟孙映红倾诉,因此俩人成了闺蜜。
有次柳芽说:“孙映红,你就不担心你爸外面有情人?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颠破不倒的真理。”
孙映红很自信说:“不是每个人男人都像你想象那么坏,我相信我爸不是那种人,因为这些年来小镇上的人从未传闻过他有徘闻,还有他和我妈十分恩爱。”
柳芽不屑的看了孙映红一眼,眉头一挑,不屑的说:“老同学,别那么肯定,有些男人阴奉阳违,善于做保密工作,也许你父亲还是保密局的人。”
孙映红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那次谈话不欢而散,但这并妨碍她俩关系。只要一有什么事儿,柳芽便和孙映红说。
孙映红是个非常低调的女孩子,既便有车,她从不开车上班,如果是别的单位,那倒可以。因为那是学校,一个小学老师,在一个经济并不太发达的小镇上,开着车子去学校,其他的老师怎么看,学生怎么看?周围人怎么看?连校长赵宇都没有车子。
想到赵宇想到这个磬竹难书的男人,她内心充满了柔情同时又充满了忧伤,她至今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爱上一个中年男人?爱有时真的令人难以捉摸。
难道是他成熟稳重和气质让她着迷,抑或是他不凡的人生经历让她为之倾倒,还是他身上散发出男性荷尔蒙激发她藏在心疧的柔情爱意。
总之一句话,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然而孙映红越是这样他越躲着她,他为什么要躲着他,他害怕吗?害怕谁?社会,家庭,伦理,道德,他越这样她越想见他。
同在一所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能躲避得了吗?每天只要一有空闲,她就去他办公室找他。
他让她尽量少来,他怕学校有人说闲话,要知道人言可畏,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能不顾及形象。
孙映红把头发轻轻往后一甩,两眼挑衅似的看着赵宇,挑衅似的说:“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你说顾及形象,我顾及什么?真搞笑,我不明白你害怕什么,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
赵宇说:“我知道你的心。”
孙映红两眼微微一睁,说:“你知道我的心,你知道我的心此刻在想什么?
”赵宇说:“你在想我为什么一直躲避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你?为什么不敢大声说我爱你,面对你我真的没有勇气和胆量说出来,毕竟我的经历,年龄,家庭不允许我这样做,你应该明白,我和你隔着一道深深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孙映红叹了一口气,说:“所谓的鸿沟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如果你老婆,我这样做那就是不道德的,而你老婆早就过世了,你不就是比我大二十岁,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难道年龄就是鸿沟吗?不,不,不,我不这么认为,它不过一个简单的数字而己。”
赵宇痛苦摇摇头,痛苦微微闭上双眼,痛苦的说:“我不能,因为我是校长,因为我是男人,我有责任,社会的责任,家庭的责任,也许你认为这些没必要,可我觉得太有必要了,因为,因为我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
孙映红两眼灼灼的直视赵宇,赵宇忙深深的低下头,那样子像个战败犯。
“社会,家庭,依我看是你的懦弱的。”
“也许是的吧,总之男人所承受,你一个小女孩子不一定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