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地人就是孙荣。来柳芽镇一共有三个人。孙荣怕引起怀疑,其余俩人住在别的客店。
一旦有什么情况就电话通知他们。晚上孙荣向孙龙汇报。孙荣说:“表哥,人我己经找到了,她就在我住的客店里,什么时候行动,一切听你指挥。”
孙龙问:“你觉得什么时侯合适,就什么时候行动,你自己拿主意。”孙荣说:“好,表哥,我知道了。”
晚上,幽暗寂静的登记室内,只有小丫一人。她先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关掉,又刷了一会儿手机。心里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安,傍晚时分店里来了三名客人,听口音像是外地人,从装扮上看来又像是生意人。而接待客人是另外一名服务员,她是白天班。
小丫是夜班。入夜时分店里几乎很少有客人来,整个旅馆内静悄悄的。
这时从楼上忽儿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小丫以为客人需要什么东西,只顾低头刷抖音。
等脚步声进了值班室,等小丫抬起头,才知道大事不好,还没等她喊叫,一只大手紧紧的捂住她嘴巴,双眼被红布蒙住。尽管小丫拼命挣扎,还是被那几个三大五粗的人抬到昏黑的外面。
小丫听到咔嚓一下打开车门的声音,然后一古脑的把不断挣扎她塞进车厢内。紧接着是车子的起动声,不一会消失茫茫的夜色中。
青青是第二天早上发现小丫不见了。值班室内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人被我们带走了,如果你胆敢报案,后果自负。
青青拿着纸条手立即抖了起来。她不知道小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中午时分孙龙正躺在办公室后面的小木床上休息,手机响了,孙龙一看是孙荣打来的,他原以为孙荣将这事儿办好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孙荣却说:“小丫不见了。”
孙龙一愣,马上明白了。孙虎抢先他一步,把小丫劫走了。
孙荣说:“表哥,对不起,我把这事给办砸了。”孙龙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们先回来吧。”
小丫被塞上车后,不但眼晴被蒙上,嘴也被毛巾堵住,手脚也被绳子紧紧的捆住,全身不能动弹。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醒来,眼晴上的布没了,嘴上毛巾没了,手和脚上的绳子也被解了,一句话她成了自由的人,一个能活动四肢的人。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大却装潢的豪华精致房内,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
床上铺着鲜艳的被子,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房内有恒温空调,有台灯壁灯吊灯,每盏灯都不一样,或小巧玲珑,或大气豪华,都放着柔和的光。床对面是高大的梳妆台,一套组合式乳白色的家具面壁而立。
她披头散发爬了起来,喘着气儿大声的喊:“我这是在那儿?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没人答应。
门是反锁着的。小丫走到门口,砰砰砰的敲起门来,敲了半天还是毫无反应。她绝望极了,沮丧极了。双手猛地紧紧的捂着脸儿哭了。汹涌的泪水漫过手指缝滴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她哭累了披头散发衣裳不整躺在床上,傍晚时分她听见房门外有锁孔转动声音,小丫知道有人来了,是送晚饭的。
她记不得有几顿没吃饭了,她确实饿极了,仿佛闻到饭菜香味,她从床上立即蹦起来,趿了一双拖鞋直奔房门口,两眼闪着饥渴的光。
门终于被缓缓的打开了。走进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中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她笑着说:“你一定饿极了,先吃饭吧。”
中年妇女叫孙芳。孙芳把饭盒子放在梳妆台上,极其和蔼的说:“以后由我来照料你,我俩就是朋友了。”
小丫抓起梳妆台上的饭盒子,打开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几分钟不到,一盒饭被小丫吃光了。
孙芳说:“吃了饭,喝口热水吧。”小丫问热水在那儿?孙芳说:“在卫生间内,那儿有过滤好的纯净水。”
小丫这才想起到现在她还没有上卫生间。几分钟小丫从卫生间内出来。便问:“这是在那儿?你又是谁?”
孙芳笑了:“你别问这些了,我们老板说,你有危险,这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把你软禁在这儿。”
小丫问:“你们老板又是谁?”
孙芳说:“请你原谅,我不会告诉你的。”小丫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得着,他不是孙龙就是孙虎,反正姓孙。”
孙芳把饭盒拿起,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