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平软硬兼施下,孙映红并没有屈服。看来这丫头不好管了。他决定再给点颜色让赵宇瞧瞧,否则他当我的警告是耳旁风。
别以为我不知道,俩人在学校白天教书,晚上幽会。一想到这个孙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孙映红跟他私奔了似的。
想到私奔二个字,他又立即警觉起来,万一他俩真的私奔了。如果他孙家出了这等丑事,他的脸又往那儿搁?事不宜迟,他决定叫人先敲掉赵宇几颗门牙,让他尝尝胡作非为的代价。
孙平那里知道赵宇并非软弱可欺的书生。
赵宇那天从学校出来,准备超市买点日用品。刚到路边,从梧桐时下忽儿冒出三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家伙。
赵宇并没有躲让。而是迎面走过去,那三个人先是一愣,想,还真有不怕死的。
等赵宇到了跟前,三个人一涌而上,可是他们那知道赵宇年青时学过武功,当年父亲赵正义在世时,为了对付钱孙李三大家族,他不惜花血本让儿子去武当学了几年的武术。
赵宇飞起一脚踢倒先扑上那个矮个子,矮个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满嘴是血,嚷着:“我的牙,我的嘴上牙。”
其余二个一看,有些畏惧了。赵宇冷笑一声:“来呀来。”向那二个高个招招手。那俩人点头,耳语一句:“一齐上。”
说时迟,那时快,赵宇挥起右拳狠狠一击,抬起左脚砰地踢过去。别看俩人三大五粗,谁知经不起赵宇的三拳二脚,眨眼的工夫,那二个人也都趴在地上,找门牙找门,找手机的找手机,手机掉了,爹娘没了无事,手机没了就不能生存。
赵宇脚狠狠的踩在其中一个后背,厉声问:“告诉我,谁指使你来干的?如果你不说,我要你狗命。”
那个人趴在地上,全身抖动,一注新鲜尿液从大腿一侧无声流了下来,把身上裤子弄湿了一片。他哆哆嗦嗦的道:“爷们,饶了我吧,我们有眼不识爷,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傍晚时分,云霞满天。赵宇在走廊上找到孙映红,孙映红刚刚洗完澡,脸色红润,头发湿漉漉的,胸脯鼓鼓的,样子十分妩媚又十分诱人。
赵宇便把中午在学校外面发生的事儿,慢慢的跟她说了。孙映红听了,心头自然十分恼火,她想如果赵宇不会武功,此刻赵宇也许不会站在这儿,神色轻松的和她说话,也许早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恨自己父亲如此卑鄙阴险。
孙映红说:“赵哥,对不起,我爸他不是人。”赵宇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你父亲,孙映红,你看我们还是到此为止,我不想这样耗下去,孙映红,这不是爱,这是难,这是孽,你知道冯?”
孙映红听了这话,两股眼泪刷地从眼中流了出来。她猛地转过身,从走廊上疯了似的冲进房内,疯了似扑倒在床上,又猛地跳了起来,疯了似冲了出来。
赵宇仍呆呆的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一缕夕阳打在他身上脸上。
孙映红疯了似扑到赵宇跟前,疯了似的紧紧的抱住赵宇,疯了似大声叫道:“不,不,赵哥,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
赵宇有些害怕了,孙映红是个烈性的女孩子,万一想不开真的走上不归路,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顿时心乱如麻,他一手无力抱着她颤抖的身子,一手扶着头,他觉得头有千斤重。“孙映红,孙映红,你别哭,你让躺在床上好好儿想一想。”
孙映红马上止住哭,两眼痴痴的看看着赵宇那张罄竹难书的脸,近乎悲怆的叫了一声:“赵哥。”
身子一软,差点儿晕了过去。他赶紧抱起她,朝她房内一步一步走去,走到床边,轻轻的把孙映红放在床上,转身去倒水。孙映红以为他要走,嘶声叫道:“赵哥,你别这样走呀?”
赵宇说:“我不走,我给你倒杯水喝。”倒好温水后,赵宇捧着杯子,转身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铁椅上,然后把杯子把放在她焦干的嘴边,让她一口一口喝水,他心中忽儿涌起一股怜惜怜悯温柔的潮水。
等她喝完杯中水,便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孙映红说:“谢谢你,赵哥。”
赵宇说:“你累了,睡吧。”孙映红轻轻的说:“你不也一样嘛。”
天渐渐的黑下来,四下里一片寂静。赵宇起身打开房内的灯,如水灯光从昏暗天花板上洒下来。
赵宇返身重新坐在铁椅上,两眼看着孙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