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憨扑上去,猛地紧紧的抓往豆芽白嫩的双手,单膝跪下,激动的说:
“豆芽妹妹,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己失去了你姐姐,我不想再失去你,我真的不想,我想用自己的后半生照顾你,请你答应我吧。”
豆芽用力的抽回手,无奈赵大憨力气太大了,抽了几次都没成功,她胀红着脸,胸脯鼓鼓的,身子在轻微颤抖。
豆芽说:“大憨哥,请你不要这样,外面好女人有的是,你为什么非要看上我,一个残疾人,我不想连累你,我一个人己生活惯了,如果你出于忏悔,出于怜悯,出于同情,大憨哥,这些我都不需要,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我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了,我不是生活的很好吗?我不想有人打搅我平静的生活,大憨哥,我知道你的用意。豆豆死了,你内心一直在遣责不安,你想弥补什么?”
说到这儿豆芽忽儿泪流满面。赵大憨用粗糙的大手去擦豆芽脸上的泪,豆芽把头一偏,赵大憨的手落空了,僵在那儿。
但很快他的手又顽强的伸过去。这次豆芽没有躲让了。豆芽问:“大憨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出于什么?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
赵大憨说:“出于爱,其实你比你姐还要好看动人,所以我爱上了你。”
如果不是这番真实的谎话,豆芽也许还不会动心。她沉思了片刻,低声说:“这事儿你跟我爸妈说去了,他们答应我无话可说,先嫁由父母,后嫁由自身。”
赵大憨听了这话,这才松开双手,冷不丁在豆芽绯红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出了房门,穿过有些昏暗客厅来到院内。
赵子昂和柳氏忙迎上来,用期待眼神看着他,异口同声的问:“孩子,豆芽,她答应了吗?”
赵大憨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兴奋说:“她听你们的。”老俩口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自从豆芽成人,豆芽的婚事就是他俩一块心病。现在女儿有着落了,有依靠,他俩怎能不高兴不激动?
柳氏说:“孩子,你就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陪你爸喝一杯。”
赵大憨说:“不了,我该回去了。”
十几分钟后赵大憨回到家,准备下面条吃晚饭,这时赵小帅来了。赵小帅说:“堂叔,别烧了,到我家去,我爸叫我找你,让你陪他喝杯酒。”
赵大憨说:“改日去吧,今天我跑累了。”赵小帅说:“堂叔,累了喝杯酒解乏,岂不更好。”
赵大憨说:“不,过几天我请堂哥喝杯酒,我有事与他商量。”
赵小帅的父亲赵宇是赵大憨堂哥,赵宇还有二个兄弟一个叫赵飞,一个叫赵林。赵大憨问:“小帅呀,你最近在那儿做事呀?”
赵小帅说:“刚到一家商场当保安。
”赵大憨说:“那好,有工作就好,那你快回去吧,代我向你爸问好。”
赵小帅回到家,赵宇见堂弟大憨没来,问清原因后,便拿了酒杯,倒了酒独自喝了起来。
赵宇原先是阀门厂厂长,阀门厂由小变大,由弱变强,最终成了麻雀镇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赵宇立下了汗马功劳,正当他准备加大投入,准备再上一个新台阶时,然而事与愿违。
有一次上面有个领导来视察工作,由于赵宇怠慢了他,再加上不久一个工人操作失误,致死了人命。
上面的领导便借题发挥,说他视人命如儿戏,没有安全意识,將赵宇撤职了。不久阀门厂便调来了新厂长。
一年后阀门厂倒闭了。镇上工厂联名写信给镇上领导,希望领导重新启用赵宇,让濒临倒闭阀门厂重振当年雄风。
真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上面领导和阀门厂厂长曾是同学,他不想得罪同学,说到底抹不开面子,这事儿也就可想而知了。
赵宇端起酒杯,想起往事,猛一仰脖子,一杯烈酒灌进肚里,内心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正在吃饭的赵小帅看了父亲一眼,说:“爸,我看你心情不好,还是少喝点酒吧,一个喝闷酒伤身。”
赵宇笑道:“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着呢,大憨回来了,你又找到了工作,你妹妹晴芳最近找了男友,男友家境不错,她自己到超市上班了,简直是事事如意,件件称心。”
赵宇表面上这么说,可心里呢,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