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并肩向校门外走出,校园门口有两个碉堡似值班室,里面坐着穿制够保安,有时手拿对讲机,时不时从对讲机内传来一二下呼声。
赵宇问:“你爸孙总那么有钱,你还出来工作岂不一辛苦?”
孙映红不满看了赵宇一眼,不满的说:“赵校长,赵哥,你这样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你记住,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要自食其力。你爸从不娇惯我,从小学到大学,从大学到分配工作,他从不给我一分零花钱,伸手要钱可以呀,你得去劳动,去他商场酒店打零工。”
赵宇有些惊讶了,他原以为孙映红过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样子。
他有些惊讶的问:“那你还在你爸的商场酒店打过工了。”
孙映红眉头向上挑,嘴微微张开,露出二排细细白白牙齿:“赵哥,不瞒你说我每年放暑假或寒假,都要去我爸那儿打工,挣些零花钱,否则,嘘,说句让你脸红的话,买包卫生巾钱都没有,你以为作为孙总的女儿,就有花不完零花钱,那你大错特错了,我爸就是过去财主,特吝惜。”
赵宇看了孙映红一眼,想年轻真好,行走自如,神釆飞扬,健康活泼又妩媚多姿。又想倘若自己倒退十年或二十年,自己就有资本资格资力,肆无忌惮的去追求她,且不管同意不同意。
可现在赵宇总觉得俩人之间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赵宇暗自叹了一口气,此时夕阳西下,归鸟返林,云霞满天,轻风徐徐,街道两边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正是下班高峰,车流人流比平时多了一倍。
俩人走出校园,赵宇说:“以后别叫我赵哥了,叫我赵叔或赵校长。”
孙映红睁大双哏,停下脚步望着赵宇不解的问:“为什么?”
赵宇说:“论年龄我比你爸孙总,小不了几岁,你要是尊重我,以后就叫我赵叔。”
孙映红嘟着一张粉嫩的小嘴,像是生气了,半天说:“我偏不,我偏要叫你哥,赵哥。”声音忽儿带了几分娇嗔。
赵宇忙加快了步子甩开孙映红,孙映红一路小跑追上赵宇,娇喘吁吁满面通红,身上大汗如雨。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便到了盛夏。
这天傍晚赵宇从学校放学回来,一进院子,看见赵大憨坐在院内,墙角的栀子花开了,白色的花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随着摇曳院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浓郁的花香。
赵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到全身疲乏似乎一扫而光。赵大憨见赵宇走进来,忙从木椅上站起来迎上去,亲热叫了一声:“堂哥。”
赵宇说:“大憨哪,那天我叫小帅请你来我这儿喝酒,你不来,害得我一人喝闷酒,今天怎么不请自来?”
大憨笑道:“自打我父母过世,在这条巷子内,除了你堂哥,我几乎没有亲人了,今儿来我想求你一件事。”
赵宇问:“什么事儿?直说吧。”
大憨说:“我想请堂哥给我作媒。
”赵宇有些惊讶,问:“大憨哪,你才家来几天哪,那家女人看上你?还是你看上了那家女人?”
大憨说:“是我看上了豆豆的妺妹豆芽。”赵宇想了想,眉头皱了一下,说:
“我知道了,你想仟悔,你想报恩,你想成为救世主,大憨,不错,你还是条汉子,讲仁义,好,这个媒我做定了。”
大憨兴奋说:“太谢谢你了,堂哥,不,我的亲哥。”
赵宇说:“谢什么,举手之劳,今晚你就别走了,咱哥俩好好儿喝一杯。
”大憨说:“哥,按理说你是媒人,我应当请你喝酒才对,反倒让你请,这让我怎么能?”赵宇笑着说:“以后请我喝酒的机会多了去,不急,不急。”
正说着外面传来自行车的铃声,赵宇说:“小帅下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