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一回来,就被孙龙叫了过去。那是晚上,在孙龙的𡋾墅内,钱露露也在旁,露露还客气给他倒了杯热茶,热气袅袅沿着茶杯口冒了出来,慢慢的散了。
孙荣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露露一眼。轻轻的端起茶杯,怕烫似的抿了一小口茶水,又轻轻的放下,
如水的灯光从凹凸有致的天花板上无声的泻下来,泻在房间内,泻在每一个身上脸上,钱露露皮肤本来就白嫩,在灯上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娇嫩妩媚。
孙荣不免多看了一眼。孙龙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要找到小丫,只有找到小丫一切都迎刃而解。我目前最担心的事儿,不是我哥哥孙虎,我哥哥孙虎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既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爸爸孙安的,我怕时间长了会引起我爸怀疑,我怕我爸知道了。”
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找不到小丫,那我只有铤而走险了,这是逼我走这条绝路。”
孙荣听了这话,心中不寒而栗。孙龙指的那条绝路,那就是杀人灭口,父与子,哥与兄,钱与利,交织在一起。孙荣似乎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感到胸口一阵堵。
孙荣说:“表哥,暂时先把小丫找到,万一找到了岂不更好。”孙荣指的更好就是免了亲人相互残害之罪。
孙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眼充满焦虑的望着窗外,窗外虽然有路灯照射着,但看上去还是有些昏暗。
花草树木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比白天更庞大且阴森。从草丛中断断续续传来如泣如怨的虫鸣声。
“我当然希望找到小丫,我也希望不要这样,但是,有时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孙荣,你应当明白,一旦爸爸孙安知道前因后果,我这个总经理的职务还能保得住吗?爸爸能轻饶我吗?到那时我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以死相搏,置于死地而后生。”
孙荣想太可怕了,难道非要这样?他有些不解。说:“表哥,孙安叔不会知道的,孙虎哥知道了也不会说的。”
孙荣知道孙虎和孙龙简直判若云泥。孙龙阴险凶残,孙虎正直善良。
他之所以跟了孙龙干,因为孙龙出手大方,前些日子他谈了女友,女友想要车,孙荣工资不高,家里还有父母兄妹,开支不小,那有钱去买车?
孙龙知道后立即给她女友欢欢买了车,女友当晚一激动,居然以身相许。打这以后孙荣死心塌地跟了孙龙,竭尽全力为他卖命。
也就在孙荣出门寻找小丫那几天,孙龙就利用几天时间把欢欢给睡了。欢欢还不到二十岁,身材细长,长得甜美,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那天晚上孙龙打给电话给欢欢,说他要来欢欢家玩,欢欢一个人住,她想你来这儿干吗?我男友又不在家?但她又抹不开面子,毕竟人家是大老板。
孙龙见她犹豫,说:“欢欢,你别忘了,你那辆小车是我买的,我不是看孙荣面子,是看你面子,你明白吗?”
听了这话,欢欢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她是个爱慕虛荣的女孩子。
十几分钟后孙龙开着车子来到小区,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上了楼敲开了门。也不客套,关上门后,直接就把欢欢扑倒在床上。
半夜时分露露打来电话,孙龙很不情愿的离开欢欢,他原本打算明早走。他极不情愿的穿上衣服,极不情愿的从欢欢身边爬起,极不情愿走出房间,极不情愿穿过客厅,极不情愿拉开客厅门,极不情愿的下了楼,极不情愿的开车走了。
孙龙一走,欢欢想到孙荣,忽儿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削瘦的肩膀-上一下抖动着。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纤细微弱。
白天孙荣打电话问她想不想他。她轻轻的嗯了一下,神情极不自在。孙荣问:“你怎么了?”
欢欢说:“感冒了,身子不大舒服。
”孙荣说:“感冒了要多喝水多休息,那你请假了吗?”欢欢在镇上一家食品店上班,是个服务员。
欢欢说:“没有,小小的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不需要请假。”
孙荣说:“我不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听了这话欢欢鼻子一酸,差点儿哭了。
天一黑孙龙便来了。一进门他就拥着她进了房,她说:“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是让露露知道了,我还怎么去面对?”
孙龙喘着粗气说:“放心吧,她永远不会知道的。”
欢欢担忧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欢欢说:“孙龙哥,我总觉得对不起陈荣,总觉得有一双眼晴在背后看着我,我不知道这个人是露露,还是陈荣?我心中又怕又不安,你走后,我就哭了。为自己,也为陈荣。”
孙龙把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俯在她耳畔温柔的说:“别说这些好了,寻找快乐和刺激不是一种罪过,你我又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多顾虑。”
欢欢想了想,觉得孙龙的话有几分道理,这样一想身子便开始迎合他了。
孙龙喘着粗气说:“如果露露有你三分之一,我也不会天天向你这儿跑?”
欢欢身子突然僵硬了,脑海中浮出孙荣那恶毒的眼神。
孙龙问:“欢欢,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夜还是长还要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