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孙龙揭穿了孙芳的谎言后,孙芳内心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中,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孙虎,毕竟孙虎是她的主子。
中午时分孙芳趴在房间上桌上打了个盹,梦见孙龙己将女儿辞退了,还恶狠狠的威胁她,不把小丫交出来,我要她的命,说完她看见有人朝她挥了挥砍刀,几道寒光闪过。
她也知道孙龙为人阴险歹毒。她大叫一声:“孙龙,你不能这样,我和你还是本家。”
这样一喊孙芳就醒了,才发现出了一身虚汗。外面天己变阴了,太阳己经躲进厚实的乌云中,天气沉闷,看来要下暴雨了。
孙芳忽儿预感什么,立即从桌上站起来,立即返身出了房门,立即穿过有些昏暗的客厅,立即上了二楼,立即穿过寂静的过道,直奔小丫的房间,立即推开虚掩房门,房内空无一人。
几只苍蝇在房间内嗡嗡的飞着,像敌占区的小型轰炸机。
孙芳一惊,冲进房门,披头散发两眼瞪视着大声喊“小丫,小丫,你在那儿?你在那儿?”
回答孙芳的只有房内空荡荡的寂静,尽管这样她仍不相信,她又万分焦急在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都细细的找了一遍,仍一无所有,他顿时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双手掩面哭泣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拔打了孙虎的手机,孙芳用哭腔把这事儿告诉了孙虎。
孙虎笑了笑,用平静语气安慰孙芳:“阿姨,你不用着急,这事不能怪你,我知道被谁劫走了小丫。”
孙芳问:“是谁?”孙虎仍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告诉她:“阿姨,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孙芳当然会怀疑这事儿是孙龙干的,只有孙龙知道小丫在这儿。
孙虎接着说:“阿姨,既然小丫不在了,你可以回家了,那房子过不了多久,要被镇政府收回去了。”
孙芳感到十分不解,便说:“这房子不是姓赵的吗?怎么被政府收了。”
孙虎说“具体事儿我也不知道。”
孙芳想好不容易找了个轻松工作,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快便又失业了。这样一来,孙芳就有些恨孙龙来。
她马上又拔打了孙龙的手机,用略带愤怒和不满的口气问孙龙,小丫是不是被你劫走了?
孙龙有些惊讶,他惊讶的问:“小丫不见了,奇了怪了,你不是整日看守着她,怎么让她跑了?”
孙芳想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除了你,还有谁?”孙龙说:“孙芳,按辈份,我该叫你一声阿姨,实话告诉你,我还真的没劫走小丫,信不信随你,我知道你没了小丫,你就没了工作,没了工作你就失业了,对不对?”
孙芳反问道:“我失不失业与你有什么相干?”孙龙火了:“你女儿还在我这儿工作,别把我惹恼了,惹恼了我让你女儿马上滚蛋,你信不信?”
孙芳无言了,她默默的挂了手机。忽儿想起什么,便又翻开手机,拔打了小丫的电话,小丫电话己停机了。
孙芳想这丫机难道是自己跑了?有这个可能,因为最近自己对她放松了警惕。可是她怎么跑的?房门锁了,大门锁了,连院门都锁了。莫会她从后窗,对,也许是的。
这样想着孙芳急忙从房内出来,急忙穿过客厅,登登的爬上二楼,推开房门,直奔窗户边,后窗敞开,一股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孙芳的头发。
她用手不耐烦的理了理,靠在窗户边向下张望,果然有根绳子从窗户的这端系牢,一直飘飘然的垂到下面,下面是条幽黑的水泥小路,两边都是碗口粗的树木,枝叶浓密,树上蝉在不知疲倦的叫着,白花花的太阳在枝头和空地上肆意的流荡。
孙芳看到这情景,想怪不得这丫头对自己很温顺,原来她早就预谋好了,她不知道这根绳子从何而来,家里根本没有。孙芳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绳子是新的,刚买来的,显然她是里应外合。
看来我是冤枉了孙龙,看来是自己大意的,应该没收了她手机,让她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让她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