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赵大憨一直想找份稳定的工作,他在街上跑了好几家公司,还有工地,开发区,工厂,他们知道他有前科后,都一一婉拒了,这让赵大憨十分苦恼。
这天他冒着烈日从工地出来,本来工地上负责人见他三大五粗,有一股子蛮劲,适合干工地活儿,十分惊喜,便当即同意了。
叫大憨明天来工地上干活,大憨自然也喜出望外。他想总算有地方容纳他了。
谁知到了第二天他来工地上,工地上负责人后来了解大憨情况后,有些犹豫了,便打电话问包工头。
包工头说这样人不能用,一个杀人犯岂能混迹在我们民工队伍中。
当赵大憨满脸兴奋与喜悦来找负责人派活时,负责人开门见山告诉他:我们老板说你不能用。
赵大憨再憨也明白是什么原因。赵大憨问:“那你昨天为什么要答应?这不是耍弄人吗?”
负责人说:“昨天不了解情况,你快走吧,我没工夫跟你磨牙。”说完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赵大憨积蓄了许多天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他紧绷着脸,两眼瞪得又大又圆,头发个个竖起,挥起拳头照着负责人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负责人四十多岁,高高瘦瘦的样子,穿着一身干净工作服,头上戴着安全帽。冷不防吃了他一拳,他本能的叫嚣起来:“杀人犯打人了。”
这话犹如匕首刺进赵大憨。本来他想打一拳出出这口恶气,也就算了。没想他这样叫,这无疑是在他伤口再添一刀,他挥起手,又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打在鼻梁上,差点儿把鼻梁打断,殷红的鲜血顿时从鼻孔中流出来。挂了一脸一脖子,胸衣也染红了,样子十分怕子,像负伤的士兵。
工地上马上报了警,随着一阵呜呜响,警车来了。车子停在杂乱无章的工地上,从车上飞快的跳下几个民警,一拥而上将赵大憨扑倒,用手铐铐起来押上去。
车门叭地一声关上,警车又一路呼叫着开往派出所。
派出所一间不大屋内,屋顶上有台吊式风扇,在嗡嗡的转动着,随着转动一股股凉风从上面吹下来。
靠墙边有两张办公桌,每个桌上都有一台电脑,电脑旁边放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派出所所长李德彪一睑威严的坐在办公桌边,桌上放着一杯凉茶。
随着一陈杂沓的脚步声。赵大憨被带了进来。李德彪看了一眼赵大憨,他对赵大憨有所了解,从内心来说他十分同情赵大憨,他觉得赵大憨人并不坏,至少目前还照顾盲女豆芽一家人。
李德彪厉声问:“你叫什么名儿?
”赵大憨的手铐己解除了,他耷拉着脑袋说:“李所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德彪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打人?”
赵大憨猛地抬起头说:“他辱骂我是杀人犯,我才动手打人的。”
李德彪说:“打人是不对,幸亏是轻伤,否则你又麻烦了。”
赵大憨说:“李所长,你审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德彪说:“走,往那儿走?你打了人家,按理说要关押你三天三夜,现在你还想走,人家没告你,念及你是本镇人,再加上你刚从牢里放出来,日子也不好过,故且不追究,但医药药,误工费总要付吧。”
赵大憨一听钱字,马上急出一身汗来,他那里还有钱?
“李所长,我没钱。”
李德彪说:“没钱,我们暂时不放人。”
豆芽听说丈夫与人打架,被派出所抓走了。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赵宇知道后马上打电话给女儿晴芳。晴芳的对象就是派出所民警小王,小王刚从丫山镇调来的。他和曾经是同学,同学成了恋人。就像米放进锅变成饭一样自然。
晴芳马上便打话给小王,小王说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小王进了审讯室,把这事儿跟李德彪说了,又说那人医药费误工会我来出,先把人放了,他的女人豆芽,急得要上吊了,万一闹出乱子,小事变成了大事。李德彪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先放了人,然后再跟工地人谈价钱。
工地负责人了解了真实的情况,居然发了善心,一切都免了。
赵大憨从派出所回到家里,豆芽就说:“往后改改你那火暴脾气吧,不然还会出事。”赵大憨点点头。说:“明儿是你的生日,我本想在工地干点活儿,挣点钱儿,给你买点礼物,可我,我太无能了。”说完深深低下头,满脸的不安与内疚。
豆芽轻轻的说:“你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