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有个妹妹叫豆芽,有四十多岁了。是个盲人,至今单身。赵大憨便说明了来意。希望自己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来照顾豆芽的后半生。
赵子昂和柳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赵大憨是个有前科的,但毕竟他是血气方刚正常健壮的男人,一个健壮男人去照顾一个残疾人,似乎于情于理不符合,而他那坚定坚毅的表情似手不像开玩心,莫会赵大憨是真心的仟悔了?
这样想着赵子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己经被他扶起赵大憨,不敢相信的问:“孩子,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赵大憨说“爸,妈,请你相信我,我说的是全是真的,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柳氏说:“豆芽这孩子虽说两眼看不见,但她心里却很明白,孩子,这事你还是当着豆芽面去说吧,这样比我们答应效果更好。”
赵大憨觉得言之有理,便点点头。柳氏接着说:“你快进去吧,豆芽正在房内,听说你回来了,她很高兴。”
赵大憨进了堂屋,然后来到豆芽房门口,房门虚掩着,赵大憨站在那儿举起手又无力的放下。他想豆芽虽说两眼看不见,但她容貌不凡,身材细长,由于长年待在房内,皮肤白嫩,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
犹豫了一会儿,赵大憨还是鼓足了勇气,抬手敲了敲门。很快房内传来清脆的喊声:“谁呀?”
赵大憨响亮答道“是我,是你大憨哥,我回来,今儿来看看你。”
豆芽惊喜的说:“大憨哥,你总算回来了,外面都说你判了无期徒刑,都说你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没想到还有今日,大憨哥,你不知道,我姐死后,有一段日子我恨死你了,后来慢慢的消了,再后来我每天都在默默的为你祈祷。大憨哥,这次回来你一定好好儿重新做人,重新生活,你还不老。对了,说着说着便忘了,门是虚掩的,你快进来,我刚才在躺在床上,听见院内有人说话,原来是大憨哥,怪不得早上我听见喜鹊在窗外的枝头一个劲儿叫,原来有喜事,果真有喜事,大憨哥来了。大憨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去狱中改造己经是二十八年了。”
豆芽边说边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的摸到窗户边的梳妆台边,坐在木椅上,她听见房内吱呀一声响,赵大憨从外面进来。
豆芽说:“大憨哥,你自个儿倒茶,自个儿找条凳子坐下。”赵大憨说:“你甭客气,我自己来。”
豆芽白嫩脸浮出一丝笑:“你不自个儿来,我又帮不你忙。”
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回来了,去了我姐的坟头吗?昨夜我梦见我姐,她还像以前一样漂亮,只是神情有些忧郁,听说你狱中回来了,她并没多多大反应,她好像对我还充满仇恨。”
赵大憨拣了一条板凳,坐在豆芽的对面,细细端详着豆芽,二十多年过去了,无情的岁月在豆芽身上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相反豆芽比先前更成熟了。乌黑的长发,细长的睫毛,圆圆的苹果脸,高高的胸脯,穿着一身简单得体的棉质衣服,如果不是两眼不明这点瑕疵,可以称得仪态优雅,气质高贵。
只可惜了。赵大憨在内心为他感叹命运的不公。
“我去了你姐的坟头,为她烧了冥币纸钱,还烧了一柱香。”
豆芽说:“我以为男人都是粗心的,或者是寡情的,没想到你还有心,虽然你和我姐,怎么说呢,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说出来也没有意义,还是不说了。
”赵大憨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豆芽苦涩的笑了笑:“大憨哥,我还不是这个老样子,千篇一律生活。”又问:“你在狱中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赵大憨说:“没有,我心里只有一个顽强的念头,积极改造学习,争取立功,早日走出监狱大门。”
豆芽说:“大憨哥,你做到了。”
赵大憨说:“豆芽妹妹,在狱中我一直惦记着你,我父母死后,这个世上除了你外,我己经没有值得我惦记的人了。”
豆芽淡淡的说:“是吗?我在心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分量,我真有些不敢相信?”
赵大憨突然从凳上站起来,走到豆芽面前,豆芽心儿忽儿跳了起来,手心出了汗,她感到一股男性那粗重灼烈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