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赵大憨来到凤莲的小房间内,小房间在蛋糕店后面,有一扇侧门。房内摆设极其简单,梳妆台,床,衣柜,床头柜,柜上是那盏坏了的台灯。
凤莲坐在床沿上,看着大憨检查台灯,大憨用老虎钳,罗螺刀等工貝砰砰叭叭鼓捣了十几分钟,台灯修好了。
凤莲忙站起来,神情紧张的走到梳妆台前,神情紧张将梳妆台上一杯早己准备好的茶上,双手颤巍巍的端起,神情慌张递给赵大憨,把头扭过去,不敢看赵大憨的脸,声若蚊营的说:“喝口茶水吧。”
赵大憨放下手中的工具,接过凤莲手中的茶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口一杯茶水见底,他太渴了,从上午到现在,己是中午了,他还没喝一口水。
放下杯子,他用手惬意的抹了一下嘴角,忽儿一种异常感觉在周身燃烧起来,心中的欲念一下子膨胀起来,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来。他想极力克制住,但他却无法克制。
这时他看见凤莲笑盈盈的向他走来,笑盈盈的说:“大憨哪,你放心,杯中放点不是毒药,姐想你想得好苦呀!”
然后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己经失去理智的赵大憨,双双倒在床上。
外面天变了,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冲刷着一切,又冲刷不了一切。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整个麻雀镇笼罩在一片哗哗的雨雾中。
街上的行人都逃命似往家赶,来往的车子行驶都溅起一大片水花。
半个小时后雨停了。赵大憨也从疯狂中醒来,他穿好衣服,猛地抓起凤莲的长发,恶狠狠的问:“你刚才干了什么。”
他本来想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又说:“我们己经迷失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了,我不想这样下去,姐。”
凤莲不安的说:“别这样,你弄疼了我,大憨。”
又低声说:“姐也是女人,女人需要男人,就像男人需要女人一样,这没错,错得只是时间地点,大憨,请你原谅姐的无耻。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间小屋属于你,这张床属于你,床上的主人属于,甚至以后的蛋糕点也属于你,大憨,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你舍不得也放不下,或者说不忍心离开盲女豆芽。今天我之所以这样,因为我曾和你有过一次,让我难以忘掉,后来你一直躲着我,你越是这样我越想得到你,因为你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所以我才在杯里放了药,大憨,你要是心中有恨,就骂几句吧,姐不会怨你的”
大憨慢慢的松开双手,脸色阴沉,双眼通红,像刚刚哭泣过,他扔下凤莲,一言不发的走到房门边。
随后猛地哗啦一下拉开门,冲出去,又猛地砰地一声摔上门。接着小房内是死一般的静。
下午赵大憨一直在想,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豆芽,豆芽听了后会不会相信,她会是什么样反应?悲痛欲绝或万念俱灰,也许还会付诸一笑。
由于赵大憨思想开小差,有几次将客人的付款弄错了。凤莲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什么,这一切谁之过?
趁店里无客人时,凤莲轻轻的走到大憨身边,对着满腹忧伤满腔心事的赵大憨低声说:“大憨,姐对不起你,唉,这全当是个梦吧。”
赵大憨想,梦有这么逼真这么疯狂这么赤裸裸吗?这己经是第二次了。赵大憨微微闭上双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豆芽那幽怨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刀子,直刺向他心中,他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凤莲又轻轻的安慰道:“大憨,事己至此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
赵大想说:“你不要在我眼前晃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让我一个好好儿静一静,好吗?”
凤莲说:“行,大憨,姐就这么让你厌烦?”说完凤莲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穿过柜台,慢慢的进了侧门,慢慢的来到小房内,慢慢的的走到梳妆台前,慢慢的坐下,对着梳妆台那面明亮的镜子。
凤莲左手托着下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年轻谈不上,漂亮似乎有些勉强,眉是眉,眼是眼,鼻是鼻,嘴是嘴,无不生动精致,她不知道自己那一点讨人嫌?
看着看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