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为丰富大学生课余文化生活,决定在全院各系各部开展一次大学生《歌唱祖国,喜迎冬奥》的歌咏诗词朗诵大型文艺演出活动。各系党团书记接到通知后,摩拳擦掌,精心谋划,积极备战,为体现学院实能兼融,行知合一的办学理念,根据所教专业和文艺人才储备情况,量体裁衣,有排练舞台剧的,有排练小型话剧的,有排练舞蹈音乐,有排练配乐诗朗诵的,有排练曲艺说唱的,但其内容都有意突出本系的教学的内容和特点,即个性突出又色彩纷呈。本着学院严令在社会上请外援的规定,也难坏了各别系的党团书记,信息工程系的木书记心急火燎,上次因参加全国的专业技能比赛已经脸上无光,这次在校内范围内的比赛绝不能再落到后面,舞台上的背幕内容设计因她们有计算机专业应当不会太弱,朗诵和歌唱人才也算有,选歌配乐写诗自己也行,也可集思广益,但为达到最佳的舞台效果,配乐还应当是有舞台乐队最好,那样即充实舞台观感,同时可达到最佳的朗诵和歌唱视听效果,所以解决乐队问题那只能有求于艺术系沙浪书记了,可当她推开沙浪书记办公室的门,看到沙浪书记正在地上划圈呢,就问:“沙书记,看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这次文艺演出你们系不正好出风头吗?”沙浪书记苦笑了一下,捋了一下闪亮的头发,扬了一下眉,炯炯的眼神示意木书记坐下,叹了一口气说:“这文艺演出是我们的专长,但排练舞台总应该有吧。”
木红书记笑了,“我听说你们系搞服装设计的广东学生周海他爸不是把你介绍的一栋楼的两层都给买下来,当什么模特走台和设计公司了吗?这怎么还犯难了?”
“别提这事了,一提就生气,原本很好的卖买,但广东那面因贸易摩擦,连服装出口也成了难事,而且价格还一路狂跌,导致他们的现金流出现了问题,买楼的事就给耽搁了,所以他们就让我跟郝总说,打款的事要无限延期,这我那有那么大的本事和面子去张口。”
“当初不是你介绍的吗?你是中间人怎么不好说。”木红书记疑惑地问。
“只是广东那面还想买,前期交了定金,就开始装修了,后期上亿的款项还没打过来,这上亿资金我不敢担保,也不能让周海他爸强行退房,而资金什么时候到位没有期限,你让我怎么办?”
“那有什么难,资金不到位,按时限就退房呗,不是有合同吗?”
“你说的容易,退房那周海他爸损失就大了,不仅装修的钱白花了,还有大量的违约金。其实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周海他爸就是求上我了,怎么办?”沙浪书记边说边坐在与木红书记相并列的沙发上,就转头看了一眼木红,却突然就笑了起来,接着说:“木书记,说不上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哪有你的本事,取笑我?”木红满眼疑惑地问。
“你知道吗?我说的这个郝总就是你们系郝彬他爸,周海他爸买的就是郝彬他爸的房子。”沙浪书记略带神密地说。
“郝彬他爸,是他爸怎么着了,那我也帮不上你忙。”木红嘴上说着,但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她被震动了,她没有想到郝彬家境如此富有还如此低调,她联想到武霞被外校学生欺骗那天,郝彬开着一辆跑车载着武霞去为武霞她父亲祭奠,关于郝彬拥有几百万跑车的传说,现在看来就不能解释了。
“你不帮我说话也行,这毕竟是大人的事,但你知道咱们学校的南警务室是谁给捐建的吗?”沙浪书记又笑着问木红。
“难道也是郝彬他爸?”
“正是,他爸是从咱校毕业的,所以郝彬即使高考时成绩很高,也被他爸逼到了咱校,因为他爸跟赵副院长是同学又是好友,所以他家白送给咱校那一幢房子,以报母校的培育之恩,也只能说赵副院长面子大。我也是通过赵副院长结识郝总的,并且在郝总开发大桥工程资金紧张的时候帮助了他一把,才有了这份朋友间的信任,你想,周海他爸知道我和郝总的事,所以也让我为难了。”
木红书记抿嘴一笑,说:“我虽然帮不了你的帮,但你得帮我的忙,把你们的女神乐队借我一用。”
沙浪书记看木红书记笑得如此好看,眉眼鼻梁间笼罩那片妩媚娇美的烟云,如含水带露的白菊幽兰般,伴随着缕缕瑞香在粉黛玉骨间向四周弥漫,纤细白晰的指尖半掩着朱唇,红白间自有皎月朝红,无比令人欢喜,心说,这世间女子的芳姿真有越看越耐看的丽质雅韵,却真有胜似灼桃红李,暖岩寒江般的可餐秀色,难怪古人用羞花避月、沉鱼落雁形容女子的容貌,真是贴切呀,就满口答应了木红书记的请求。
由于学院规定不可占用教室进行排练,户外又是寒冬时节,而且只能课余时间进行,所以学院就错开时间,把十三号基地轮流给各系排练使用,以解各系因排练场地紧张的燃眉之急。木红开始忙开了,不仅要完成诗朗诵的创作,还要协调朗诵表演者、伴舞者与乐队间的协调工作,俨然充当了一个导演的角色,虽然不太专业但专注。所以他们系已经进行了第一次合练。在第一次合练中,虽然男朗诵者郝彬把木红书记创作的长诗背得很熟,但因第一次上台,有些晕场,跟他合练的女生朗诵者倒发挥得正常,并时常提醒着郝彬,才把第一次站在众人面前心里直打鼓的郝彬给捧了下来。而为其伴奏的女神乐队的爵士鼓手才悦却出尽了风头,因为她完成了她从未完成的一个最高难的转花锤动作,就是爵士鼓锤在伴奏间隙时,把在手指间旋转的鼓锤抛至半空中,在落旋中接住并且直击鼓面而继续演奏。她完成了这个动作时,她们所在排练大厅信息系观演的同学给予了雷鸣般的掌声,才悦也兴奋得挥动着双手中的鼓锤,甩着长发,猛烈而疯狂地摇着头,用擂鼓渲泻着胸中的畅快。
与其一起伴奏的武霞感到了才悦的某些异常,但这异常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她今天怎么如此兴奋,难道是因为商昊在场吗?不会吧,才悦对商昊还是在理睬与不睬间,他们的关系一直也没有明了,怎么会因为商昊在场呢,但为什么才悦如此疯狂般表现呢?演奏结束后,武霞看见商昊来到爵士座上的才悦身边,兴奋地对才悦说,“怎么样,好使吧,它会让你飘飘然,完成你想完成的动作,刚才你的空抛简直艳惊四坐,把你的美貌衬托得无与伦比,你们真有女神般的神采,美艳极了。”
张晓由于系里让她伴舞,被她婉拒了,她感到她站在其它舞者中间,个子太高不协调,就索性跟着女神乐队来此排练,因为武霞、才悦和她暗地里被学生们戏称绝美三闺密。各具风姿美貌神韵的三个美女也暗自享受着同学们对她们戏称绝美三闺密那份殊荣满足感。在学生们中,她们是学院那道永恒的亮丽风景,而在她们三个人中,则流淌着珍视彼此真诚的感召与融乐,互为欣赏的快意满足与收获。
因为男神乐队成了商昊他们系的伴奏乐队,商昊一有时间就来捧才悦的场,武霞听见了商昊的话,就走向张晓,低声地问:“你发现今天才悦有些反常吗?”
“是呀,我总感觉她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兴奋,我平时看她练手抛锤没有一次成功的,今天她成功了,而且近乎疯狂般的狂喜,这是我们相处这几个月可从未见到的。”
十三号基地一楼的几个大小厅灯火辉煌,把本已静寂已久的树木与门前广场照得通亮,各种人唱鼓乐声透过窗了子热闹了这片被严寒紧锁的这片森林的漫长冬夜,树林中的鸟儿因冬夜的寂寥与空寂,也不时应合着屋内的鼓乐声而发出几声乌鸣,表示对繁华热闹温暖生活的想往。通往林间的小路也按学院保证学生安全的要求按上了路灯,路灯的光影照在斑驳的树枝上,在林间白雪处显得有几分诡异的神密。今夜是木红她们系的第二次合练,郝彬被商昊说服,因害怕再怯场,排练前就喝了商昊给他的蓝瓶饮料,他想,喝了这饮料也想像商昊说的那样,才悦喝了他的蓝瓶饮料才玩转了鼓锤,而他喝完这饮料肯定能表现出色。当他把一瓶喝完,意识到自已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又把商昊睡觉前要喝的一瓶也喝了,突然,他顿觉身体阵阵地发热,而且全身各关节无比地轻松,他的脑子迅速地回忆着木红书记写的长诗内容,站在众人前感觉到面前的众人都那么渺小,而且他们的面容好像都在向他微笑,他勇气十足,耳根也格外地灵活,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行行木红书记写的长诗,他动情地背诵着,听着自己的声音,通过嘴边的麦克风经过喇叭显得那样地纯厚与清纯,他简直不敢相信,那喇叭里传出的是他的声音,大厅内除了音乐声,他和女生朗诵者的声音外,什么声音也没有,身后舞者的飘带携来的香气充斥着他特别敏感的嗅觉,芬芳四溢。他仿佛看见他已经站在哈尔滨大剧院的舞台中央,正如中国诗词大赛央视舞台的朗读,全国人民都在电视机前观看。当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伫立在舞台的中央,默默地注视着台下,台下众多女生低声传来,“你们看,郝彬是多么地英俊,比咱们女生都漂亮,真如古代的潘安美貌,所经之处定然都飘下女人们洒下景仰崇拜的花瓣和手帕。”然后就是女生朗诵者靠近他耳畔低声地说:“郝彬,你的声音太好听了,不唱歌可惜了。”接后就是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他看见木红书记微笑地向他走来,说:“郝彬,如果真正登台那天,你能像今天这样的表现,我们就成功了。”这时,一个人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突然发现,向他走来的这个人,正是那天偷他手机、电脑笔记本的拾荒者,还穿着他那件绿军大衣,还是那没有表情的胖圆脸,只是比那时有些白,头发比那时拿他鞋时整齐而短黑,衣服穿得比那时整洁,难道那天打雪仗把他给埋在雪里,今晚出医院又来偷我东西了。想到这里,郝彬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挥起拳头就向来者打去,嘴里喊着:“你还敢来偷东西,医院没住够,是吧!”
木红书记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连忙站在向这边走来穿深绿羽绒服大衣的系主任的前面,挡在了郝彬的面前。大声说:“郝彬,你眼花了,连大主任都不认识了?”郝彬的眼睛已经血红,瞪着木红喊:“书记,你起来,我要把这个老家伙再给打进医院,太可恶了,他总出现在我面前。”一伸手把木红给拽个趔趄。挥着拳头疯一般地向系主任奔去,商昊连忙一把抱住郝彬,郝彬狠力地挣脱商昊的双手,继续扑向楞在那里的系主任。身旁的张晓见此情景,一个半扭身,伸出一只脚,正好勾在了郝彬刚要起步发力的后脚腕上,郝彬一下前扑倒地,由于惯性的力量,他人仰面摔在了系主任的脚下。系主任忙弯腰去扶,只见郝彬嘴里吐着白沫,眼睛微闭,两腿不停地抖动。武霞冲进人群,跪地抱着郝彬那苍白的脸,哭着喊着郝彬的名字。系主任大声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木红说:“木红,你快给卫生所打电话,郝彬可能中毒了。”
木红手直颤,可算找到了卫生所的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又按卫生所刘医生的建议,拨打了120。武霞抱着郝彬吟吟地低泣。商昊看着身着深绿羽绒服的系主任,心想,这系主任干啥非得穿一个深绿的羽绒服,在灯光下这一晃,真像是军大衣,身形和脸型也与那个广东拾荒者有几分像,只是比那拾荒者高出不少,郝彬可能离得远,怎么看怎么像。这时,才悦冲到他的面前,对着他大喊:“商昊,这是不是你干得好事你,给郝彬喝了那天给我喝的蓝瓶饮料。”
商昊双手抓着头发,喃喃地说:“我让郝彬喝一瓶,他非得喝两瓶。这东西喝完有些兴奋,不能用量太大,我也就喝一瓶,也没喝过两瓶,一瓶就够舒服的了。”
“你这害人的东西,你害我不算,还害郝彬?”才悦说着,瞪着一双怒目,挥着手中的鼓锤,就向商昊头上打去,站在一旁的张晓一把叨住才悦挥动的手臂,问才悦,“那是什么东西?”
“我猜想,里面肯定有令人兴奋的东西。”
“什么,能让人兴奋?你从哪弄来的。”
“还不是商昊让我喝的,你问他!”
张晓问商昊,“商昊,咱们都是朋友,你说,那个蓝瓶饮料,你是从什么地方弄的。”
商昊懊悔地说:“是我的那些小弟,在咱校的白黑板平台上卖的。”
张晓一听白黑板平台,知道那是学校个别学生建立的可以几群聊的一起公用的社交平台,而且通常没有具体的人名,只有代号,而且还可随意换号。她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就拨打了保卫处章副处长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