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一出校就去看学院对面哪个地方的霓虹灯闪烁的活跃,路上已经见不到一个行人,偶尔有出租车停泊在路旁,他奔向几家便利店、仓买字样霓虹灯闪烁着地方,结果灯在闪,门却关。无奈直奔更远处那一大片闪亮着霓虹灯的地方。见竖着“好美意”饭店、“好美意”旅馆、“好美意”K吧并排在一起的三块大牌匾一起立在哪里,好像要告诉夜行者,这里是24小时营业的地方,半条街都被它照亮,康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透过宽大的玻璃窗,隐约有人影晃动,就推开沉重的钢制大门闯了进去,屋里灯光明亮,坐在火车椅背上的人不算多,感觉他们大多似学生,这些少男少女们在喝着咖啡或饮料,说话声音都很低,偶尔有笑声,但很文明,也有面前摆着几个小菜喝啤酒的,整个大厅很是安静。
“康老弟,您喝点什么?”一个微颤却清亮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他扭头,看站在他身边的柜台里,一个面如桃花、体态丰腴的美貌女子正眼中含笑迎着他的眼睛放射着媚气的神彩。
“快,您这里有冰糖雪梨吗?”
“有,康老弟,给您拿一瓶?”
“给我拿一箱,要快?”
“可能不够一箱了,上面摆的都给你?”说着,她弯腰找了一个纸箱,把上面几瓶和冰柜里的几瓶都装进去。康一把一百元钱往柜台上一拍,说声:不够再给你,抱起纸箱就想夺门而出,但门太沉,这位美貌女子忙上前把两扇大门一起打开。这时,康一闻到了她身上那法国香水浓烈的药香味。他把纸箱放到摩托车的脚踏板上,飞快地往学院里奔。当他到达火灾现场时,十三号基地里的灯已经把院子里给照亮,赵副院长站在消防车的前面正跟已经脱下消防服的离副处长和章副处长说:“咱们这次救援收获甚丰,不仅检验了队伍,提高了咱院处置突发性特大性伤人恶性事件的能力,同时,让松北赶来的消防救援队中途返回,更加说明,我们成为全区仅两家的消防安全先进单位称号当之无愧。”与刘医生同来的那个医生拿着冰糖雪梨迅速地上了赵副院长的车上,康一赶紧把剩下的冰糖雪梨递给了在场的人。当走到曲海身边时说:“曲老师,你猜,我看见谁了?”曲海拧开盖扬脖就一口气把瓶里的汁液喝净,黑花的脸上就呲着白牙冲着康一说:“再来一瓶。”
康一诡异地说:“你知道我看见谁了?”曲海看见康一空着手就说:“你也不多卖两瓶,这冰天雪地里喝凉水才叫痛快。”
“我看见你表妹了?她的好美意饭店好火爆呀。”
“什么?那感情好,我正想犒劳一下自己呢,干了件这么伟大的事,以后可以跟我的外孙吹一吹今晚他老爷我是怎么扑进火炸海,用脚把火踩灭的?”
陈涛一听老曲的话,也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对曲海说:“老曲,咱们是应该庆祝一下,这救火又救人的,死里逃生呀?走,喝点去。”
曲海冲赵副院长喊:“院长,我和老陈去喝一杯,你不反对吧。”
赵副院长笑了,说:“我反对还能管得了你老曲,你等一下。”说着就走向自己的车,问了一下刘医生的身体状况,就拎出一瓶酒,还拿了一沓钱,递给了曲海:“你去,给今天在场的人都要一份饺子,送到保卫处,这些钱应该够你们消费的,剩下的记得要还我?”
“那也花不了这么多,我拿一半,算借的,明天我还你,那我们可走了。”说着就把另一半钱塞到了赵副院长手中,冲着大家喊:“院长请客,不吃白不吃,喜欢喝的跟我走。”见没人动地方,就向康一说:“走,跟哥喝酒去,还有美人陪。”康一是一个典型的小气鬼,一想,对呀,我放在饭店里的钱还没找我呢,怎么也得吃回来呀,就点了一下头。曲海又去拉梅林,梅林打了个哈气,说:“我睡觉去,太累了。”于是,曲海驾车,康一和陈涛三人就出校外了,路过大门口时,叫了个会开车的保安,告诉他等会他们进饭店后,让他把饺子提回来。
车上的人显得有些兴奋,曲海边开车边说:“还是老陈的消防服有用,那么大的烟,我要真的进浓烟里背人,肯定也得扔到里面。”
“其实,是戴的防烟面罩起作用,今天火救得及时,最主要的是救人及时。”
“那可不,要不是你把那个女的背出来,今晚肯定有人哭了。”
“这个环节其实不重要,是赵副院长接卫生队的刘医生她们及时,我听那个经理说,当时他都蒙了。”
“是呀,你看赵副院长好像没干什么,但救人最关键的环节还是他把握的。”康一补充说。
“也是,如果我把人背出来,那大冷天,不憋死也得冻死。”
曲海接陈涛的话问:“康一,听说你小子最后一个进现场的,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跟哪个女人亲嘴去了。”
“哥,你还不知道我吗?这救人会死人的,你说我一个聘用的,要第一个进现场救人,把自己扔在哪里值吗?”
车在“好美意”一大片的霓虹光中停下,仨人下了车,曲海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进屋冲着唐娟就喊:“唐老板,你还认识你这个穷哥哥吗。”
唐娟睁着惊诧的大眼睛,然后鄙视地抿着嘴妩媚地一笑,声音不是很高的说:“曲哥,你这是去烧碳了。”
曲海把酒往柜台上轻轻一放,然后把一沓钱往柜台上一拍,说:“今晚我们三个喝这个,然后再拿啤酒馏馏缝,弄二十份饺子,放外面停的车上,配全蘸料,再配上个小菜,照这些钱消费?”
“这也太多了。饺子、啤酒收费,菜免赠,算曲大哥大驾光临小店酬谢。你们快去洗一洗吧?”说着就点起了钱,待他们仨个人从洗漱间出来后,唐娟冲曲海说:“曲哥,你们压在这里的钱一共陆仟叁,等你们吃完了,我找给你。”
“不用,都放在你这里,等以后我们还来呢。”
正在这时,一个背着快递箱的青年人来到了大厅内,很熟练地把从箱内取出像似饮料的瓶子发给每一个在大厅内火车椅背上的学生,样子是那样的协调和自然,而且只看自己的手机就知道该发给谁。
曲海很是认真地看了一遍,觉得已经如此晚了,怎么还有快递的过来,就问唐娟,“唐老板,真是生意兴隆,都凌晨了,还有送外卖地来给学生们服务,是不是太辛苦了。”
唐娟看到送外卖的就说:“曲哥,那都是学生们定的,他们要送就送,我这里一天24小时营业,不是方便吗?”
“他妈地,外卖真是挣钱不要命,现在也送?”曲海说着,就转身看着唐娟。
“你们跟我来,二楼是喝酒的地,但现在已经没人了,咱们去地下包间吧,那里环境好,又不影响别人。”唐娟前面领着他们,心说,就这主,嗓门能把六楼给吵醒。
包间分明是一个练歌房,唐娟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温馨明亮。对曲海说:“曲哥,满意不,我开这店您是第一次来,还带来了康老弟,这位大哥我还是第一次见。”
“叫他陈哥就行,我同事,我们一起救火的哥们,生死弟兄。”
“陈哥,我一会儿拿两瓶红酒,给大家祝祝兴,但我从来没有喝过茅台,今晚我也跟你们蹭回酒喝?”
“那感情好,有您这么美的老板陪着,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大家都落座了,进来了的一个高个美貌的女服务员,还有一个戴着厨师白色高帽的小青年,女服务员把两瓶红酒和四个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小青年把四个菜放到了茶几中央,还有六盒饺子。曲海二话没说就把赵副院长带来的茅台打开,屋里顿时充满酒那酱香浓郁的味道,把唐娟身上带的香气瞬间地给掩盖了。曲海给自己少倒了点,给唐娟少倒了点,给陈涛和康一多倒一些,半瓶就没了,冲唐娟说:“妹,别喝多了,一会儿给哥祝祝兴,我们陈老弟也是歌痞子,那歌唱得好。”说着就开喝了。康一没喝过茅台,上来就是一大口,心说,这酒真是香,又一大口,见底了,接后就自己启啤酒一杯一杯地往嗓子眼里倒,唐娟挨着康一坐着,看到他这样喝酒的方式,就轻声地劝:“康老弟,慢着点,不然会醉的。”
“唐老板,按岁数我比你大多了,你还是叫我哥吧。”
“这小子我没看出有什么能耐,就是一个实诚,他跟老婆冷战几个月了。让他喝吧。”曲海对唐娟说。
康一心说,唐娟也不提买冰糖雪梨的事,瞪着妩媚的桃花眼好像看着你说,你的冰糖雪梨的钱我都忘了,就凑到她的耳畔,说:“老妹,咱俩也干一杯。”就独自又喝了一杯啤酒,眼前晃动着妻子那冰冷的脸,眼睛有些模糊了,脑子也有些糊涂,心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就倚在椅背上模模糊糊听到陈涛在唱歌,“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曲海让唐娟也唱一首,唐娟也没推辞,也唱了同一首歌,只是比原唱那清纯干净的噪音上多了些许的颤音,反倒有不一样的听觉效杲,甚是高远媚气,陈涛夸唐老板唱得好,就跟唐老板说:“老板,能不能让曲哥唱一首。”
曲海说:“我就会唱大刀枪,向着鬼子头上砍去。我要唱不得把你们吓出病来,要唱你们唱,我今天就是想喝倒自己。”
陈涛说:“老曲,咱都快退休了,没几天蹦跶头了,反正回去就睡觉,乘兴来一首。”老曲心想,这是不花你钱,你是尽兴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中年妇女感情世界里的夺命杀手呢,这位唐老板可比你遇到的任何一位多情女叫你肝肠寸断,你可别招惹她。就含混地说:“今天也算是我老曲死里逃生,虽然不会唱,但咱也得人生得意须高兴,现在社会上有钱人不都说,大哥雪地啤酒撸肉串,白貂小妹扒蒜瓣吗?咱也当回有钱人,自己给自己倒一杯?。”说着,就把那半瓶茅台也都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唐娟知道曲海的性格,也没阻拦,就应和着陈涛唱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歌,夸陈涛歌唱得真的好。两人在唐娟夸好赞美声中,白、色、啤三种酒一掺和,没有几首歌的功夫就醉了,加上救火的紧张,深夜未眠的倦意,立即显出醉态,两人晃着身子,相互搀扶着一同往外走。被风一吹倒感到酒劲直往头上涌。曲海说:“陈老弟,我想吐,但不能在她哪里吐,显得哥多没水平,现在有点忍不住了。”
“茅台吐了可惜,也对不起赵副院长的好意,忍一忍,唉,我今天歌唱得怎样?”陈涛上衣扣也没系,扶着曲海问。
“我没听你唱得怎么样,就看你对唐老板挤眉弄眼的,人家都躲着你。”
“我魅力爆棚,怎么唐老板也不对我抛个媚眼,自尊心受到极大地伤害。”
“我看你不是魅力爆棚,是何尔蒙爆棚。”
“我看她对康一挺好,看他上衣压在身下,就从里边的屋里拿自己的白貂大衣给盖上,屋里那么热,不给捂坏了。”
“对了,老陈,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出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好像都走了,他们不会就等着那个送外买的吧,我看这事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的,反正都凌晨了,如果那些学生是等外买的,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路怎么这么远,我有点憋不住了。”曲海说着,迎风就哇地吐了出来,茅台的酒香混合着菜香味虽然浓郁,但在冷风中被瞬间地化散,陈涛闻到了曲海吐出的酒气,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并溅到了曲海的鞋上。
进入梦乡中的康一,在梦中闻到了唐娟大衣身上那法国香水熟悉的味道。这浓烈的药香味,这使他在送冰糖雪梨的路上,回忆起跟曲海在后屯执勤时,唐娟身上的味道,联想到好美意店面的名字,他立刻想起了这个女人就是曲海的表妹,今天在柜台里看见她,她比夏天时更加白嫩,妩媚的眼睛也更加自信了,她是一个女人味十足的女人,但康一清楚,凡是在任何地方混得风生水起的漂亮女人,后面肯定有故事,不是站着一个强大的至亲,就是有强大的男人或几个男人站在她身后,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成功,因为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现在,他感到那些乱糟糟地杂音没有了,眼帘中的明亮光线也消失了,只有粉红色的弱光在他脑海中点亮,他抱着唐娟貂皮大衣,梦中又闻到了妻子身上的味道,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正在给他往嘴里倒饮料的妻子。但他怎么也睁不开眼这沉重的眼,他拼命地吸吮着,一股并不香还有些臭味的汁液使他干渴的嗓子有些想喊:“亲爱的,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格局太小了,我们不能再冷战了,都是我的错”,但他想张大嘴,拼命地喊出来,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他用无力地手扶着唐娟放在他嘴边的瓶子一口气把它喝完,就又沉沉地睡去。
唐娟借着微弱而温暖的玫瑰色灯光,看着熟睡在梦乡中的康一,感到这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是那么地脆弱,他肯定也有跟自己一样的经历,在爱情的路上有一道道坎坷,想到刚刚给他喝的这蓝瓶的饮料都是学生们以30多元一瓶定购的,这是今天凌晨送外卖的小哥特意给自己留的一瓶,自己还没尝过就给康一喝了,就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了与歌屋只一道门相隔的办公室里,这里是她存钱的地方,也是她的监控室,更是她的卧室,只有尊贵的客人她才请他们到隔壁康一睡下的这个小小的歌屋里,这小小的歌屋是她临时办公室,也是她给员工开早会发工资的地方。
冬季漫长的夜推迟着晨光的到来,她躺在床上,看到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感到无比地气愤。消失了这么年的前夫,今天突然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想借点钱,已经找好租工厂的地,而且这几年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你。屁话,这使她今天彻底地燃起了要报复他的心,今天看到他的狼狈像,她一时感到无比地开心,她要报复他这个把她支到这后屯开饭店,瞒着自己跟她们在道外(哈尔滨一个区)开的大饭店里端盘子漂亮小妞偷情,还把店面给卖了,一分钱也不给她的无情郎;她要报复趁她在后屯独撑生意的机会,带上所有的钱领着他的小情人跑路的无耻男人。她要报复因为他,她这些年称自己是个寡妇的耻辱。今天这个渣男竟有脸来借钱,她所有的青春、希望和对人生的美好向往都毁在了他的手里。她知道,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人,当时自己年轻还认为他那是年轻有为。如今她在社会上历练得已经不被情感所左右,她绝不会再为情所动,她下定决心,从现在起,她要疯狂地报复、报复,但自己怎样报复他还不清楚,但他现在好像已经走头无路了,要密切关注他,找机会一定要给他沉重一击,在她入睡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响起那她刚才唱的那首歌“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此时,喝完了唐娟那蓝瓶饮料的康一,意识好像一下清晰了很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看见一个皮肤洁白,两腿修长的美丽少女,穿着一套白色的泳装在学院游泳馆清澈的水池中游泳,诺大的浅蓝色的泳池把少女在水下潜航的凹凸有致柔软细长的身材衬托得像一根浮动在水中的水草般,舒畅灵活,游泳馆棚上明亮的灯光这时突然闪烁了一下,水池中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并伴有机械的轰鸣声从泳池下传来。只见一个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对着泳池内畅游的少女高喊:“木书记,不能游了,现在外面正在救火,这泳池也是咱校的消防供水水源地,快离开,别被吸到池底。”说着,这个人穿着衣服就跳进了池子里。康一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个深夜畅游的少女是信息系的美女党书记木红。正感到奇怪和担心时,突然看见木书记化作一条传说中的美人鱼,两条腿变做美丽的尾鳍,上面多彩的鳞片放射着五彩斑斓耀眼的光芒,晃得他睁不开眼。这时,只见这条美人鱼一跃跳进夜空,把浩瀚的星夜当作她游泳的水塘。那个跳进水里的人也跳到了水池边,但他却无法像美人鱼般在夜空中航行。他又高喊:“木书记,你等等我。”只见在夜空中游航的美人鱼,身体一转,一下就扑向学院红袖湖的被雪和冰封冻的湖面上。这时,康一担心美人鱼会不会被冻坏,但一阵和煦的暖风吹过来,只见美人鱼在接触冰面一瞬间,红袖湖的冰面迅速消融,美人鱼一跃潜入清澈的湖水中,湖底各色游动的鱼一起围着美人鱼翩翩起舞,美人鱼身上耀眼的彩光也把湖底照亮,一根根,一簇簇荷花迅速成长绽放,映满湖塘,红袖湖周围的树木花草也迅速变绿,野花怒放。康一一看,惊叹到这是哈尔滨寒冬的奇景。突然,他看见美人鱼跃出荷花遍布的湖水,化作美丽的仙女,采摘一篮大如车轮的荷花,与前来迎接她那一群仙女说笑着,化作道道金光,飞向夜空,并留下阵阵地花香。康一鼻孔中仿佛闻到了法国香水的味道,耳畔隐约地传来,“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那飘渺的歌声。他仿佛看到他在《成长的童话》这部小说中所写的那样,“薄纱轻拂着飘悠悠地梦,不知什么撞入这梦境,它轻跑在夜的宇宙,浮着轻云,悠悠飘动。睡梦之人继续着沉沦,吸吮着眼角流下的苦悠悠。”这时,他才看清站在游池边正仰头望夜空的那张男人的脸,隐约感到,好像是保卫处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