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吕亭云调整一下恐惧,因为再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发生在眼前,那总有他的道理,毕竟存在既真理。
怪只怪自己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了。
吕亭云又翻看了几次道:“马晓旭,这人我可以确切告诉你,他是人不是鬼,我从小认识他,上次回家也见过几次。”
马晓旭惊恐的道:“那他怎么可以凭空出现,这,不科学啊,这怎么可能。”
吕亭云想了想道:“这个世界总有很多不科学事情,就比如你们重生门那么多穿越者,还有神秘莫测的先生,你明天回去把相片给他看看他肯定感兴趣,说不定你还立了大功了。”
马晓旭结结巴巴道:“那这…这怎么…解释?”
吕亭云道:“奇门遁甲,穿越空间,或者什么更高明的法术,胡小英家十几代都精研道法风水,或许,可能…”
吕亭云一时语塞,因为这震撼感不亚于活见鬼。
吕亭云把那几张照片发送到自己手机后,又胡乱扯了很多胡家在本地分金寻穴,悬棺飞葬,镇压尸变厉鬼,断土层透视地下活物等传说,这才让马晓旭慢慢的消除恐惧。
第二天清早马晓旭顶着一对熊猫眼回了省城,同时村口也响起鞭炮声,吕亭云通老房子那条路基开工了。
吕亭勇挖土机早开到村口三叔田边,三叔家就建在他家这丘唯一的大田里,他挨着马路建了个平房,还有一半大概半亩田继续种庄家。
占用三叔和大哥两丘田坎事情已经打过招呼,两人也不要吕亭云补钱,只是看着老王拉出来近两米宽的白灰线心疼不已,这两丘相连的田坎顺老田埂路基有五六十米,也就是说需要占用两米多宽五六十米长的面积。
三婶不悦的对吕亭云道:“亭云,村口水泥路也才两米五宽,你这路有三四米宽了,哪里需要占用这么多田。”
吕亭云恼火的很,因为这个世界最怕是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比如牵涉到土地根基,比如人心不足,吕亭石堂客昨晚就把五千块送了回来。
幸好三叔黑着脸吼道:“你啰嗦什么?”
三婶秧秧然道:“这又不是亭云一家用,这路让大半个村占便宜呢!”
这话确实不假,因为村村通公路只从村口经过胡家凹,村内并没有公路进去,所以,这条自东向西的公路可以惠及近半吕家坪人。
吕亭云给了三叔五万块钱当工钱喊人帮忙,吕亭云到的时候,老老少少来了几十号拿着锄头簸箕的人,二婶对阿娘嘟囔道:“亭云钱多烧的慌,你看看一说有工钱,这吕家坪连锄头拿不动的都来了。”
阿娘一直以为吕亭云买下飞火堂是因为孝顺她,所以她叹息一声道:“快别说了,现在是亭云求人不是人求他,只要住过去兴旺发达,什么代价都值了。”
吕亭勇挖机没响动多久,联系好的水泥车,沙石车就来了,有了沙石和水泥,这条路算真正的开工了。
吕和铜拄着拐杖来到村口看了看,这条路并没有惠及他们家,因为他们家住在村中心,所以他脸上一直阴晴不定的。
忙了大半天,家里喊吃饭,所以众人都散了,因为是有偿干活,所以家里也不包饭,主要是家里没人做饭。
吃早饭时候,阿娘突然道:“这条路要经过亭石他阿娘苦瓜堆,只怕他不能善罢甘休。”
三叔生气的道:“那有几锄头地,他要敢闹,以后他们几兄弟红白喜事车子就不要想走这条路。”
因为这条路刚刚好从他们老房子门口经过。
阿嗲气愤的道:“那又不是他们家地,那是村集体以前自留地,被他老子占了种两兜苦瓜,”
阿娘忧心忡忡道:“你没看见他堂客送钱回来表情,他肯定是晓得了亭云给和铜一大笔钱。”
大哥亭山恶声道:“知道又怎么样,我们家还能怕了他。”
吃完饭,门口进来个身材高瘦如竹竿的男人,吕亭云一家人对视了一下,因为这人是吕亭石的大哥吕亭土,吕亭石家三兄弟,老大吕亭土,老二吕亭木,可惜小时候脑膜炎烧聋了耳朵,老三就是吕亭石。
吕亭土看见吕亭云一家人眼神不善,立马笑着道:“英婶子去了省城人养富态了,还是你命好,现在儿子也发达了。”
阿娘看他出言和善,便和气的问道:“亭土,你也闲在家里没事情做,亭云修路每天收工给现钱,你怎么不挣钱去。”
亭土道:“我怕有红白喜事耽误你们工,”
亭土没读过几天书,从小跟着个外乡师傅学吹鼓手,他也会一点风水道法,所以一门心思想着享受师傅待遇挣轻松钱。
三叔不客气的道:“你那个吹鼓手有卵搞头,一年到头也没看见有几个人请你。”
亭土红着脸道:“我是不走财运,都是人捧人的事,连村里人都手肘外拐喊别人。”
二叔忍不住道:“喊你主持接亲你忘词,喊你下穴你把公鸡头砍下来,村里谁敢请你。”
湘西这边棺材入土前会让道士用公鸡血镇邪,一般是道士念完咒后把公鸡脖子抹了丢进穴内,公鸡若走完土穴四个角则旺子孙,若丢进去一动不动死了,则是凶兆。
亭土狡辩道:“我本来磨好了刀,那里知道狗日的老三又拿去磨了一次,人不走时就是这样,喝凉水都塞牙。”
三叔二叔懒得和他扯,于是起身准备去工地,亭土看见吕亭云也准备走人,连忙靠过来道:“亭云老弟,你真的准备住飞火堂。”
吕亭云笑着道:“怎么了土哥,你也觉得邪气重。”
亭土连忙道:“有什么重不重的,你要是相信我,我请班人在堂内响几天鼓,我再帮你打发打发,保证你没事。”
吕亭云递根烟道:“事是好事,我也相信你,只是你家亭石只怕不乐意。”
亭土一看吕亭云这样轻易答应自己,立马咬牙切齿道:“我和他势不两立,亭云,你不知道他这一次有多过分,他要去路边建房子,要我出三万块钱,不然他要把我们老房子拆了,要从堂屋梁中间割一半拆走。”
吕亭云摇摇头,他们两兄弟共用堂屋,吕亭石竟然要从堂屋中间割了拆自己那一半房,农村人把堂屋中间那根大梁看得比天大。
亭云问道:“那喊你打发打发响几天鼓,要多少费用?”
吕亭土吞吞吐吐道:“吹鼓手总需要四五个人,每人一百五一天,还得两包烟三顿饭,再加上包封喜钱,再加上我下力气做法,怎么样也得…三千,…两三千开支吧!”
吕亭云直接从车手扶箱拿出一万块给他道:“我父母过几天就去省城了,你自己招待,自己买烟,包括喜钱包封,这一万块你看着闹。”
吕亭土看见这没拆封的一万块钱,他脸胀的通红,他拿钱的手一阵哆嗦,一直到他战战兢兢把钱拿在手中后,他语无伦次道:“亭云老弟,你…放心…,我保证你…百无禁忌…家发人兴…邪魔绝迹…”,
阿娘在堂屋门口看着吕亭云给钱一直强忍着没吱声,一直到吕亭土走远了她才气愤的道:“你现在真的是钱多烧的慌,你晓得吕和铜为什么敢开口要那么多钱,都说财不露白,你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吸取教训。”
吕亭云拉着阿娘手道:“娘,你莫操心啰!亭土哥也学了七八年道法,他多多少少有点本事的,咱当花钱买个心安。”
阿娘冲路口努努嘴,吕亭云扭头看了眼,原来是亭石二哥亭木来了。
亭木也是细竹竿身材,他除了耳朵不好,这几年又染上肝炎,所以皮肤黄的发青。
亭木走到吕亭云娘俩面前大声道:“亭石说了,你们修路莫占我们家苦瓜堆,谁要敢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