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平静
上午10点54分,龙都,都护府。
看着桌上的牛蒡子,薄荷还有蝉蜕,林亦开始犯难了。
焯!这些药的药效我记得都一样啊!林亦疑惑地挠了挠头。草药这玩意的药效可含糊不得,为让自己能记住这些草药的效果,林亦又翻开了草药大全。
“好吧,这三种药还是各有差异的!”林亦自言自语道。对于这三种草药的同异点书上是这样描述的:
相同点:三药均可疏散风热,透疹,利咽。用于风热感冒及温病初起,麻疹不透,风疹瘙痒,咽喉肿痛等。
不同点:薄荷长于宣散表邪,且还可清利头目,利咽喉,疏肝行气,用于风热头痛,目赤,咽喉肿痛,肝郁胁痛等;
牛蒡子长于宣肺祛痰,清利咽喉,对咽喉红肿疼痛,咳嗽咯痰不利者尤为适宜;
蝉蜕长于疏散肺经风热,宣肺利咽,开音疗哑,还可明目退翳,息风止痉,治疗目赤翳障、急慢惊风、破伤风证及小儿夜啼不安。
掏出一个小账本林亦快速的记起了笔记。这本账本上面尽是草药的速写及其药效,这是林亦小时候养成的一个习惯。也因为这个习惯他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军医部门。
林亦很想尝尝这些薄荷,但军医部门有明文规定他不能擅自使用实验室里的任何药物,如需使用则必须向上级申请,并标明自己所需要用到的量。
把这些草药处理完,林亦又取来了一些洋金花,曼陀罗,乌川。这些草药估计能帮助林亦制造出自己想要的麻药。
拿着洋金花,林亦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洋金花有麻醉止痛、平喘止咳的功效。它是带有一定毒性的,肝肾功能不全者及孕妇不能服用。”
曼陀罗也同样带有毒性,但它能用来入药的部位有很多,它的根,叶,种子都可以拿来入药。而它压碎的叶子含有催眠化合物,可以帮助人们尽快入睡。这或许是制作强效麻药的不二之选......
搜集了一晚上的情报,陈无彦终于找到了一些端倪。
11月14日,豪特莱斯的斯芬妮市发生生化袭击,那是第一次。
11月15日,奥克托的莱肯市发生生化袭击,但以失败告终。
11月17日,阿特姆的泰林加监狱发生生化袭击,这次他们换了种方式渗透监狱。
11月19日,北列的伯利亚监狱遭到不明武装力量袭击,重犯别林夫斯基趁乱逃出。
11月22日,豪特莱斯的某个实验室遭到不明武装力量袭击并被炸毁。
11月26日,也就是昨晚,澜沧市发生生化袭击,澜沧市内封锁区出现不明武装力量。
11月27日,大概是在凌晨,别林夫斯基与北列军队一起联手攻击了乌斯堡的一个边防检查站。但在此过程中别林夫斯基不幸丧命,在他的身上乌斯堡人搜出了一张与北列军队的合约。
从那张莫名其妙的合约就可以看出敌人一直在试着晃动局势,局势越乱对他就越有利。现在他已经得手了一次,怒气冲冲的乌斯堡已经在喊着要复仇了。可怜北方的那帮家伙,一出事情就是他们背锅。
接连资助极端分子发动恐怖袭击、与阿特姆前总统夫人建立联系、到伯利亚平原去劫狱、攻击豪特莱斯的实验室、呼叫私人武装力量阻止第四近卫队、以别林夫斯基为导火索挑起乌斯堡和北列之间的冲突,这一切都足矣说明他们实力不菲。
在边界线开火阻止别林夫斯基通过关卡,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向乌斯堡宣战。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让北列军队到两国边境线上公然开炮呢?这个问题陈无彦无从得知。
越混乱的地方,军火这类东西就越容易销售。陈无彦觉得幕后势力应该是一名军火商,他想要引起战争,从而卖出自己的生化武器。生化武器,这种东西是各国一直以来都很抵制的东西。别说是把它拿到台面上用了,就连私底下实验都得非常小心--当然,某些民主自由国家除外,他们真就是喜欢玩火。
使用真正的战场来当实验产品演示,这不光省了军火商的大部分麻烦,也为购买者节省了时间,一旦把它们投入战争,立竿见影!不是吗?
嗯......确实是这样子没错,可对于下一个可能发生生化袭击的地点陈无彦实在没有头绪。这个世界上有冲突的地方太多太多了,当今世界只是部分地区和平而已。得益于某些暗中捣鬼的家伙,军火,毒品这类生意一直猖獗于动荡,贫困地区。
如果可以陈无彦真的想一举把那些罪恶集团全部端掉。想到这个陈无彦就气不打一出来。
日他大爷的。
想到这陈无彦又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陈家祥,一个为了工作不要家庭不要命的男人。他同陈无彦一样是一个选择放下家庭,扛起责任的人。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想到陈家祥那残缺不堪的遗体,陈无彦就感到痛苦不已。他的父亲,他一直都很崇敬的父亲,就这样死在了一些渣縡的手中,就这样被扔在了荒郊野岭,任由肮脏的昆虫侵蚀他,卑鄙的淤泥包裹他。
爸,我已经不再是一名缉毒警察了。但我还是会继续我们的事业的,请相信我,我能做的到!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陈无彦的哀愁,不用多说陈无彦都知道那是阿咬和段凌搞出来的。这次他们又弄坏了训练场的哪面墙呢?
“等等,等等!你不能等我上去再起身吗?”段凌问道。
阿咬低头看着段凌,抱歉似的挠了挠后脑勺。见阿咬这副模样段雅不由觉得它有些可爱。
阿咬是一架新开发出来机动型泰坦,是京城都护府的一大骄傲。它身高5米,体重相较其他类型的泰坦来说很轻盈。轻度的装甲配备极大的提高了它的机动性,这使得它能够轻易的适应各式各样的地形。但是因为配备的装甲少,它不能像其他泰坦一样承受长时间战火的摧残。
由于是新产品,阿咬的许多地方都没有设计好。拿最大的一点来说就是契合驾驶员问题,阿咬的算法总是会比驾驶员的行动要快一步,这就会导致驾驶员还没钻进驾驶舱就被扔下或者是钻到一半就被舱门夹住的问题--这也是阿咬名字的由来。
“抱歉,段凌中士,我会尽力改善的。”阿咬蹲在段凌面前说道。
段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们总会成为好搭档的不是吗?等会老爹要是来问这墙是谁搞破的,你别承认,得吗?”
“我可听到了!”陈无彦已经出现在了二楼的栈道。
“呃.....老爹,你怎么来了?”段凌一脸心虚的说道。
“来看看你们又弄坏了哪里。”说着陈无彦看了一眼墙上大洞。“那个墙才粉刷好不到一个星期,你们又弄坏了?”
见陈无彦一脸严肃,段凌知道自己又完蛋了。
“陈中尉,弄坏墙的是我。我来替段中士受罚吧。”一旁的阿咬求情道。
阿咬的话让陈无彦哭笑不得,瞥一眼这个巨大的铁疙瘩。陈无彦坚定的摇了摇头。
“手下犯事,上级承担。没有好军纪,怎么带出好兵!段凌,现在就去操场,给我负重跑五公里!”
负责五公里段凌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他还大胆的回了嘴。
“就这些吗?”
陈无彦本来都已经把手放在背后打算走了,可一听段凌这一句他又回过头说:“还有--练蹲姿!”
“还有--”
“别念了老爹,我错了!”段凌后悔了。
“漫无军纪,随意给上级取外号!再加600个俯卧撑。”说完陈无彦又看见了刚训练回来的段雅。
“段雅,你现在有空吗?”陈无彦问道。
段雅擦擦脸上的汗说:“有。”
“很好,那你来监督段凌。可以吗?”
“嗯。”段雅点了点头。
实验猴可不便宜,所以林亦这一针打的很小心。刚被针扎的时候猴子还猛的想要挣扎,可下一秒它就歪过头睡了过去。
“我靠,那么厉害的吗?”林亦惊奇的看着已经被注射空了的针管。
很好,看样子强效麻药这个项目有希望了。在激动之余林亦也不忘时刻记录猴子的身体状况。等等,现在应该给这项目换一个好一点的名字了,不能就这样一直叫它强效麻药,林亦突然想到。
麻沸散?麻沸散怎么样?好像还不错!得,以后就叫它麻沸散了--虽然这麻沸散是用于制服敌人的。嘿!先有蛊毒后有麻沸散,这下林亦终于凑成了一条龙服务。
想到这林亦又激动的要发出猴叫了,他很想现在就告诉陈队他们自己的研究成果,但他还是忍住了。等麻沸散更完善一些再告诉他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等到那会儿陈队指不定会忍不住夸赞他一波。
是啊,这种想法很幼稚不是吗?可林亦是真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受到他人的认可,他太过平庸了,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干。不管在哪他都无法成为那把最为尖锐的锥子,他只配成为那些锥子的对照物。
这时一阵集结号声打断了林亦的期待,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到。又有新任务要出了,把实验交给朋友小智,林亦溜出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