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合
“到底是文化人,还吟诗作对,弄得我心花怒放的,像小兔子一样乱颤,姐喜欢。”潘寡妇毕竟没读过书,每次听杨佳铭吟诵古诗,看着摇头晃脑的模样,既通俗易懂,又非常应景,她全身都酥软了。
潘寡妇的屋内,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整洁,可惜的是木床不太结实,咯嘣咯嘣地响,在晚上显得非常清脆,非常悠远。
其实,杨佳铭第一次干那些事儿的时候,是两年前的一个炎热的下午。
那一次,杨佳铭十八岁,不太懂事,干那事还是羞羞哒的,脸红脖子粗,有气进没气出,灰不溜秋像伙夫,经过潘寡妇的指导之下才完成那一次伟大的创举。
自从杨佳铭六岁时的那一次胸口事件被传得沸沸扬扬之后,风韵犹存的潘寡妇时常无所顾忌地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但是她有一个原则,总是让那些想入非非的男子们口水流下三千尺,也没有惹到她的一根毫毛。
蜡子寨是清江十二寨中最为富裕的寨子,那里的地主大公子潘之西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不知啥时候患上麻风病,虽然经过医治痊愈,但是眉毛脱落,嘴唇肥大,心里不平衡,倚仗其父的权势,到处惹是生非,早已垂涎同一个寨子潘寡妇的美色,总想把她插上一杆子。
在一个老白干泡砒霜,又毒又辣的中午,潘之西终于等到了机会。
潘寡妇牵着牛,抬着柴,吆喝着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潘之西猛地现身,奸笑道:“小寡妇,你男人黄老头死去多时,你那块水田已经干枯,我来帮你浇浇水。”
潘寡妇肩上的木柴滑了下去,不知所措地说:“潘大公子,看在我俩同一个姓的份上,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可别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我会喊人的。”
“放你狗屁,老子想干嘛就干嘛,”潘之西把潘寡妇的一挑柴踢到一边,噼里啪啦地撒一地,一副臭嘴直往潘寡妇的脸上凑,“这里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潘寡妇倒退一步,摔倒在地,嘴里直叫:“救命啊,野狼要吃人了。”
可是,山路上并没有人出现。
潘之西猴急地扑上去,把潘寡妇压在身下,解开裤子正要干事儿,斑斑点点的肥硕的臀部却重重地挨了一颗石子,“哎哟”一声滚在山路边。
这颗小石子是用弹弓射出的,而弹弓的主人是六岁的杨佳铭,他正好在附近练武玩耍,此时此刻他正在不远处嘻嘻地笑着,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巴让人看起来真是既淘气又可爱。
“小兔崽子,你找死,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潘之西慌忙提着裤头,奔向杨佳铭,举起拳头揍下去。
杨佳铭像泥鳅一样灵巧地躲过,顺势给潘之西胸口一拳,毕竟力度不大,潘之西揉了揉,继续追打杨佳铭,三番四次,都没碰到杨佳铭,弄得潘之西恼羞成怒,成一头疯牛。
“破坏我的好事,你一个小屁孩知道我们大人的事儿吗?男人快活只不过吃喝,女人快活只不过穿着,男女快活好像干柴烈火。”潘之西一边踹着粗气,一边笨拙地双手乱舞,还是没能够抓住杨佳铭。
“你们男女之事我不管,但是我不允许在我眼皮底下欺负女人,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我们习武之人必须管的事儿。”杨佳铭说完,瞅准机会,揪住潘之西的大耳环,像牵着牛鼻子一样把潘之西弄得团团转。
潘之西痛不欲生,嘴巴直喊求饶,最终约法三章,不要再碰潘寡妇,杨佳铭方才松开手,叫他逃得不见踪影。
杨佳铭哈哈大笑,学一个大人的口气说:“英敏姐,你没失身吧。”
潘寡妇拍拍身上的尘土,哭笑不得地说:“你真调皮,长大了一定很有出息。”
从此之后,杨佳铭像一个小弟弟一样跟随潘寡妇上坡砍柴,下地割草,直到前两年杨佳铭十八岁时,潘寡妇把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的时候,杨佳铭才发现自己上当。
岩崖大寨与蜡子寨之间隔着一座山,山上的树林郁郁葱葱,是人们砍柴的好地方,也是男男女女相聚在此放声歌唱的好去处。
杨佳铭每次上山,自家的公狗儿都摇着尾巴跟随着,潘寡妇的狗是一条发情的母狗,每当两条狗在一起撒欢的时候,两个人都默默地跑过去,拿着竹竿羞赧地驱赶,但是两条狗就是不要脸,两头朝天,吐着舌头。
“咘嗲,真受不了它们,别管它们,没一个时辰是分不开的。”潘寡妇丢下竹竿,坐在一棵枫树下,摘下一片枫叶往脸上呼呼扇风。
杨佳铭则继续捡拾干枯的树枝丫和松脂球,准备装进箩筐的时候,抬头看到潘寡妇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洁白的小白兔,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潘寡妇看在眼里,故意解开衣领,恐惧地喊道:“蛇,蛇。”
杨佳铭不知是计,赶紧跑过去:“在哪儿?”
潘寡妇趁机倒在杨佳铭的胸怀:“估计跑进了草丛里。”
杨佳铭看看是一根草绳,嘴里骂道:“一个烂婆娘,竟然骗我?我看你是一个拿着萝卜去上坟的烂婆娘,专门骗鬼。”
“我不骗鬼,我骗的是人。”潘寡妇故意跌倒,触碰到杨佳铭,两只眼睛对撞在一起。
杨佳铭闻到一股奇香,陶醉了,昏眩了。
“你真美!英敏姐,你就是我亲爱的蜜。”杨佳铭胆子越来越大,打趣道。
两人倒在了枯黄的稻草堆旁,日落之时,俩人依依不舍离开后山坡。
这一天,再继续玩下去,估计他俩要喊救命的。
杨佳铭和潘寡妇好了两年,但杨大炮是不会让他们结合的,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啰啰嗦嗦地过着地下情的生活。
杨大炮发觉杨佳铭翅膀硬了,管不住自己的家伙,和潘寡妇几乎是天天黏在一起,自个儿抓不住杨佳铭,气得往地上的石头踢几脚,疼的还是自己的脚,唯有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