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怎么样了?”
汉斯此时刚从外面安排完其他的队伍回来,正好碰见了埃里希。
“清创术已经做完了,现在还是静等吧,他班长就在上面,先不要找他。”
埃里希耸了耸肩,他此时正打算去审问那群战俘。
“哦,对了,我们的人在那边的堆料仓找到了一些小麦粉,他们正在那边做面包。”
汉斯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然后就去其他地方了。
埃里希去了一楼的客厅的火炉旁,大部分休息的士兵都堆在这里,施耐德也不例外。
“你跟我来一趟,我要亲自审问那三名战俘。”埃里希拍了拍施耐德,然后扔给他了一盒已经吃了一半的巧克力,“省着点吃。”
那三名战俘正被传令兵们绑在面包房那边,正在等待审问,负责审问的传令兵现在还在帮忙准备面包,没时间管他们。
埃里希也不认为能从那些人的嘴里得到多少信息,只要能知道他们的营地在什么地方就行了,至于审问之后,埃里希并不认为他们拥有收容战俘的能力,所以他们还是会被枪毙的。
当然,埃里希肯定不能让他们提前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如何。
“我是来问一问你们营地的情报的,都会说世界语的吧?”
埃里希来到了绑着那三名俘虏的地方,手叉着腰,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有些糟糕的三人。
“会……那个,我们不会被枪毙吧……”
一名俘虏声音颤抖的说道,他们此时已经对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抱有悲观的态度,每个人都被吓得发抖。
“当然不会,人就和那边的面包一样,只是有些许不同,但还是一个群体的,你说我会不会杀一名手无寸铁的人?”
埃里希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已经烤好了的面包,语气十分的肯定,确实给那三人营造出了一种“面前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的感觉。
“那……那就好。”
那人的话还是有些颤抖,但相比于刚才已经好上不少的。
“那之后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埃里希蹲了下来,面色非常的和善,“现在,我问你答,好么?”
“没问题,我肯定会把我知道的全部信息都告诉你们的。”
一名士兵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对埃里希说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三名士兵随后被带到了不同的位置分别进行询问,以确保没有人试图说谎。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恰好路过还是接到了什么命令?”
埃里希一上来就向他们询问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很明显,他此时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三名士兵都被带到了不同的位置,
“我们是负责在这附近进行巡逻的,只是恰好遇到了你们而已。”
他想都没想,直接向埃里希回答道,看起来并不像是编的。
“那你们的营地在什么位置?能在地图上标出来吗?”埃里希从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防水地图包中拿出了一份用来标记的地图和一支铅笔,“再和我说一说人数有多少。”
“我们的营地在这个位置,是一个标准连的编制,有一百九十人,还下发了一个装甲排在这里负责支援,有五辆装甲车。”
那人直接把自己的营地的部队的数量全部都说出来了,一点都没有掩饰的打算,这让埃里希对此感到非常的厌恶。
那人指出来的营地位置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五公里左右,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所交集的,但也说不准。
几分钟后,三名俘虏又聚集在了一块,其他人也已经按照流程询问完了,他们在简单的对了一遍证词之后,确定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说谎,或者所有人都在说谎,只不过后者的几率并不大。
埃里希已经知道了关键的情报,所以那些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已经可以被枪毙了。
“该死,你的面包又烤糊了!你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还是去和面吧。”
此时附近正在制作面包的士兵从烤箱里面抽出来了一盘已经快被碳化的,焦黑的面包,很明显这些面包只能被扔掉,是不可能给人吃的。
那些已经被烤糊的面包就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也就只有老鼠才会不嫌弃这种食物了。
与此同时,埃里希也拔出了自己的手枪,搬动了击锤,然后摸了摸膛内有弹指示器,对着面前的一名士兵的心脏开了枪。
“你不是说不杀我们吗……你这……你这是不正义的。”
剩下的两名俘虏被吓坏了,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刚刚还那么和善的埃里希居然会变成这样。
“杀人就是杀人,何来正义之说?况且你们是不被国际法所保护的,不会有人来追究我的责任,你们既然已经上了战场,在这里杀人,就应该做好被杀的觉悟。”
埃里希一边说着,一边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又是一枪,但是这次他的手枪并没有和往常那样做出抛壳的动作,而是卡住了。
埃里希眉头一皱,看了看刚刚还被他询问的此时还活着的那名战俘,开始检查自己手枪哪里出了问题。
他拉开了套筒,看着里面的情况,这次手枪出现的问题是很少见的双进弹,这是因为抽壳失败而产生的问题,排除故障的方式也非常的简单。
“来,你帮我拿一下。”埃里希把弹匣从手枪里面拔了出来,然后交给了施耐德,“看到了吗?很少见的故障情况呢。”
“好像是弹壳底缘没被抽壳钩勾上,应该是子弹的问题。”施耐德眯着眼看了看,然后得出了结论。
“嗯,等我把子弹拿出来之后就知道了。”埃里希不断地向后拉动套筒,把两枚子弹都弄了出来,然后捡起来了地上的一枚空弹壳。
“看,这里破了,真挺少见的。”埃里希把弹壳给施耐德看了看,然后装进了兜里。
在此时的战俘眼里,埃里希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对敌人生命的冷漠已经超乎那名战俘的想象,埃里希在维修枪支准备再次射击的时候,神情似乎就如同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埃里希已经成功排障,然后插上了弹匣,并且瞄准了那名战俘的心脏部位,开了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