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你在这喝酒,我去逛逛”
王龙跟五叔打过招呼就出草棚走到黑市买卖中,看看现在黑市都在流行买什么,逛了一圈也没看见有卖枪的。他来到一个摊位前,看到这摊位是卖冥器的,摆着几件唐三彩样子的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王龙走上前去想赏玩一下,以前没去上海上学时候,王龙最喜欢逛的就是古玩商铺,他刚要上手去摸,不想后面有个人猛的撞他一下,一座唐三彩马掉地下了。
一般在古玩商铺,他要上手去把玩架子上的物件时候都会观察四周围看有没有人围着,有人围着,他会委婉说自己要看东西,懂的人会离他远点。
“你赔吧,这东西是正宗唐三彩,没有几百块大洋,你就别想走”
老板说完上来几个壮汉把王龙围上,王龙淡定看着老板,因为他发现这里有猫腻,刚才撞他的那个人,就他撞人的力度一看就是故意撞他的,东西一碎壮汉就把他围上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王龙刚才没上手之前知道这唐三彩有问题,应该不是真的,上手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想到这老板是做这行的,他应该是“瓷货党”。
所谓“瓷货党”,就是摆摊卖易碎品,当客人把自己摊上的东西刚要拿到手上,同伙就从背后撞客人,这样客人就很容易把东西打碎,这时再围上几个人威胁赔钱。
只是王龙万万没想到这老板敢讹上自己,应该在黑市摆摊没多久。现在这老板摊位上除了那几个壮汉围着,周围还有看热闹的。
“围着做什么?不做生意了”
五叔从人群中挤进来,一看事情的焦点居然是王龙,他想不通,在黑市王龙能惹什么麻烦。再说了在黑市有一小部分老人是认识王龙的,基本上也没人敢惹王龙。
“侄儿,什么事?我喝点酒都不安生”五叔问王龙
“哦,没什么事?这人“瓷货党”想讹我点钱,你带钱了,付给他”
五叔一听愣了,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在黑市绝对不能出现“瓷货党”这样的骗子,否则这样人一多,黑市就没有人来了,黑市虽然做的事有点见不得光,但是在做人做事方面绝对是诚信的,就比如你要倒腾点冥货,你在这买到绝对都是真冥货,绝对不会有假的。
“付钱?我付他奶奶个嘴,来人把这几个人捆了”
五叔刚说完,围着王龙几个壮汉就被其他摊位的人给捆了。
“五爷,给你送到哪”其中一个人问五叔
“送黑屋里去”
黑市的黑屋是交易的地方,双方要谈事基本上都会到黑屋去谈,尤其交易情报时候。黑屋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惩罚,惩罚那些不守规矩的。
“散了”
五叔喊了一嗓子,围着人又都回自己摊位做生意。这时四叔和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走过来。
“老财,刚才什么事?”
“没什么事,不知道怎么混进来几个“瓷货党”,讹到侄儿身上了,你忙你的,我去处理就行”
四叔对着他旁边精瘦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年轻人独自去了草棚。
“我跟你一起处理吧,黑市有黑市规矩,这些人是雏吧”
王龙跟着两位叔叔还有周震进到黑屋,看见讹他的人被像捆猪一样捆着,看见王龙他们进来有些害怕。
“侄儿,你进来做什么?后面事有点血腥,你出去”四叔对王龙说
“没事,四哥,他又不是孩子了”
王龙没有理会这两个叔叔的话,他很好奇,这几个是真不懂黑市的规矩吗?黑市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生意可以是见不得光的,但是做事一定要诚信。
“雏吧?几位是刚组团吧?”四叔笑着问被捆着的几位
四叔笑着看这几个人,但是在这几位的眼里,四叔这笑就好像阎王对他笑一样,四叔觉得好笑,黑市都好长时间没有出现骗子了。
“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来了”
“你们认为可能吗?你的介绍人是谁?”
想进黑市都是老带新,否则很难进入黑市的。
“杨哥”要王龙付钱的那个人说
“哪个杨哥?”五叔问
“杨黑子,在这卖古画的”
“你去把黑子带过来”五叔对周震说
“不用五爷叫了”
周震还没出去,一个长得像黑李逵的人低着头进来。
“黑子,你是缺钱还是怎么的了,黑市规矩忘了吗?这样人能介绍吗?”
“我猪油蒙了心,我认罚”杨黑子倒也挺干脆
“跟着周震去领罚”
杨黑子跟着周震出去后,只听得外面传进来棍棒打在人身上发出来的声音,还有杨黑子的惨叫。不一会杨黑子被周震扶着进来。
四叔从衣服口袋内掏出小瓷瓶,扔给杨黑子。
“金疮药,自己敷去”
“谢了,四爷”
杨黑子要往外走,被五叔叫住。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干净”五叔指着地上几个人
“不,杨黑子你收了我们钱的”
这伙人的老大害怕了,而在杨黑子眼里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
“周震,你留下来,和他处理一下”
说着五叔起身和四叔往门外走,王龙还想继续看,被四叔拽出来,当他们走到草棚,从黑屋就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没声。
来到草棚,四叔跟精瘦那个人聊天。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人叫武威。武威,这是我五弟,这是我老大儿子”
“五爷,小爷”
武威给五叔和王龙行了个礼,五叔和王龙正一下身子还了一个江湖礼。几个人在草棚喝了一会茶,周震走过来在五叔耳边耳语几句,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处理完了。
“走,喝酒去”四叔站起来说
几个人离开黑市回到城内,天也才刚刚亮,四叔他们找一家喝早酒的摊位喝酒,王龙没有跟着去,让车夫送他去吴叔那边吃包子。
他到吴叔那边,看到李叔在帮着打下手,李叔看到王龙过来,走到他面前。
“少爷,今天你如果没事,跟我去祭拜老爷和夫人去”
王龙回来一直没去祭拜自己父母,他认为没到时候。
“李叔,还没到时候,待我把那几个浪人的头送到父亲面前再说”
“少爷,要不咱不报仇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还指望你延续香火呢”
“李叔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啊,李叔,你不要说了,这几天你留在吴叔这边吧”王龙握紧拳头说
王龙自己到吴叔摊上拾几个包子和盛一碗辣汤,吃完后,他径直去了二叔的典当行,他要抓紧时间去学二叔的偷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