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农民起义,威力甚猛,不出几日,占数城,朝廷大惊,急召百官以商议。
太和门处,周帝刘成走来走去,满头汗水,面恐目惊,百官见帝如此,默不作声,生怕口舌不利,惹祸上身。
过了一刻钟,帝用颤抖的声音说:“诸位有什么决策?”话虽出,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出声,帝见后叹气。忽然,一人言道:“陛下,臣有一计!”此言正弄得周帝喜悦,视之乃枢密使姜通(字伯贤)。帝笑而捧手道:“爱卿有何计策?”
姜通目视阶说:“农民之举,在于久饥贫贪,想获取好的生活,致使图谋不轨之人以类聚。臣想可遣一人带兵以金宝付之,再联各州官员自募兵士以伐之,则国难速平。”
帝指姜通说:“卿看何人可为。”
姜通目视右方,大声说:“臣认为大将军赵士杰(字元朗)可接此任!”百官听后,有的喜,有的忧,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大惊失色。忽一人站出说:“陛下,依臣所见,大将军难受此重任,臣自愿去!”
视之,乃老丞相韩理众(字仲群),帝挥手说:“丞相年过七十,此任还是交给年轻人做吧。”韩理众听后无言,闷闷不乐便退回。
朝散,户部尚书马文元(字孔初)径直向姜通走过去,说:“姜大人好计啊。”姜通听后,笑说:“过奖,我那计策就一小事。”马文元抱肘说:“是啊,一可平乱,二可除敌,真奸呐。”姜通笑说:“你看出来了。天子已许,赵士杰这次看他怎么逃!”
马文元大乐说:“绊脚石一除,只等那个老家伙一死,朝廷还不在您的掌握中吗哈哈哈!”说完,挥袖而去。姜通怒而视,自语小声道:“这个家伙真烦。”
话说天子日日惶恐,以成疾患,遂让侍从找御医。侍从不慌不忙的往太医局跑过去。
天灰蒙蒙的,恰似草灰扬起遮天蔽日。
入了医局,侍从大呼道:“来来来人啊,皇上病危啊!”饮膳太医吴国忠闻声而出,见侍从气喘吁吁,说:“你说什么?谁病危?”
侍从深吸一口气后说:“天子病危啊!”此言一出,吓得吴国忠面如土色,急忙跑到屋里拿了药箱,慌慌张张地说:“快快快,赶紧带我去见天子!”侍从点了点头,就带吴国忠去寝宫见天子。
吴国忠望闻问切后,面露惊慌,跪伏于地,哭道:“陛下恕罪,非臣不治,乃是陛下已错失治疗的最好时期!”
帝弱弱地说:“起床吧,这不怪你,一切皆由天命啊。”
侍从跪地道:“陛下福寿万疆,岂会绝亡。”
“人固有一死,何况皇帝呢。”帝目闪泪光,看着侍从说,“你速将丞相,枢密使找来,我有要事相托。”帝言后,侍从不敢怠慢,拼了命把韩理众,姜通二人寻来。
韩理众泪痕于两颊,姜通则目有泪光,二人跪拜于榻前,帝微微挥手示意让他们过来。
韩理众于床边,泪流不止,说:“陛下有何重托?”
帝目视韩理众,叹道:“贼兵攘攘,北有辽,西有蜀,南数贼,内则有逆,可这天下未定,我心难冥啊!待我死后,您二人定要扶佐我子宣,治国安定呐。”
姜通连忙握着帝手说:“陛下必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帝将姜通手轻轻拿下来,然后对太子刘宣说:“宣儿啊,你自己要自强啊,勿忘我平时对你的教诲和做人的道理!”
只见刘宣听后,大哭不止,泪流满面,哽咽着说:“父皇不会死,不会死的!”
帝抚摸着刘宣的脸说:“人终有一天会离开,而他所做的会被一些人记下来。你继承后,定要将我大周兴盛起来!”
刘宣连忙点头说:“父皇所说孩儿定记在心上!”
说完,帝目视房梁而逝,享年四十六岁,即武帝。刘宣见帝死,痛哭不已,韩理众也哭,姜通视之,以袖遮面。
后来刘宣即位为帝,朝政只是随意,朝中文官轻视武官,士卒常被辱。起义军声势又起,帝遂以武帝原计派赵士杰带兵去以金宝以平之,再昭告各地做好防护。
赵士杰见诏,眉头紧索,对来使说:“请大人向陛下说,赵某兵少将寡,不易带金宝,难平乱。”来使不乐,便说:“托人办事,怎么没有点意思呢?”赵士杰一边笑一边从屋内拿出铜钱布绢,说:“大人可够?”来使直盯着,笑说:“够了够了。你放心,此事我定给你带到。”说完,乐呵呵的撒开步走,活像个叼了食的狗。
正到了殿,来使付了话,略带些奉承语,帝听得高兴就让赵士杰为殿前都点检,可调动全国兵马。
先是初二点了兵,着新甲,执利矛,弓箭手弯弓可射天中雁,刀斧手挥刀能杀地上鹿。初三速走,尘扬蔽日,不知哪里来的传言,说那出军之日,当立点检为天子。人人不信,朝中百官听说贼犯,早就慌成一团,哪听得进传言。
大军往东北行二十里至陈桥驿,风萧萧,马鸣鸣,但见枯叶地卷跑。
跑了二十里,铁人也累,何况人呢,赵士杰令将士歇息,待会儿走。
傍晚,赵士杰亲信杨明与其兄弟小声商量说:“此番之计,实乃除我等啊!”一兄弟陈尚大惊说:“你这话意思是朝廷让我们讨贼实则是除我们啊!”杨明点了点头。另一兄弟张管说:“那该怎么办呐!”
杨明摇摇手说:“别慌,我有计可行。”说完便和兄弟低声密语。
却道入了夜,暗暗只见篝火色,声声不起闻人语。
赵士杰饮酒后,一时兴起,拿起剑舞了起来,只见架势,恰似饿虎扑羔羊,蛟龙缠鱼虾,又有劈山势,一霎时,犹如江河湖开劈两道,铜墙铁壁削成泥。将士无不喝彩,无不鼓掌。
士兵将喝醉的赵士杰带到营中。
那杨明几人便对士兵们说:“兄弟们,朝廷无能,用奸计害我等,天子孱弱,信邪佞误忠良,我们表上去平贼,实乃除我等,上阵杀敌几人还?能有人记得他们吗?不如立了赵士杰为皇帝吧!再来杀敌!”将士们听后,皆愤愤不能已,皆从之。
赵士杰弟赵士义与其亲信赵固对士兵说:“将士们,成大业,为固国,方卫家!”
赵士义拿出黄袍,说:“此乃上天所授于我,乃是为我兄所用!”说完,毕恭毕敬的进入赵士杰营中,见赵士杰端坐在胡床上,惊道:“兄,你没醉啊?”
赵士杰目视赵士义,说:“你认为我的酒量很差?”
“不敢不敢。”赵士义摇头说,“兄,将此袍穿上。”赵士杰毫不反抗地穿上了,脸上丝毫无犹豫之情。
出了营,将士们皆拜于庭下,大呼“万岁”。赵士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无奈的说:“是你们自己贪图富贵,立我为天子,与我无关,如果能听我话就好,不行的话,我就不当了。”拥立者无不挺立,大呼:“唯命是从!”
赵士杰执剑宣布:“好!众将士与我立新时,统四方!但夺了朝,不动一草一木,不伤公卿,不掠府库,不伤天子,从令者赏,违令者斩!”言罢,砍断一边的木竿。诸将应声举拳,严整队伍后随赵士杰回师开封。
正是“冥冥暗日见新火,黎明杀机望谁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