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蜀大军东征剿匪的消息很快传至乌央国,乌央国又早已与马老鬼等东山匪寇有密切来往,对南疆是垂涎三尺,想趁双方交战之时渔翁得利。
“启奏陛下,黄杰所率领的夏蜀大军日前已攻破平远城,并歼灭东山军十万,现在双方相持于葡萄谷。若我们此刻出兵,攻打黄杰后方,黄杰必然难顾首尾而大败。等收拾了黄杰,东山军也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到时东山、南安便是唾手可得,何愁大业不成?”提出建议的是乌央国当朝右相赵定一。
“赵相此乃误国之言,请陛下勿要听信!”当朝左相杨善方当即斩钉截铁道。
“杨相这是何意,陛下还未说话你就想着阻止陛下开疆拓土?”
“开疆拓土?赵相进谏谗言还给自己找了个好听的借口,不愧是当朝第一把手啊!”杨善方哈哈笑道。
当朝的二位宰相在朝堂上激烈争辩,群臣无一人敢插一句话,仿佛在听二人唱戏,连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也沉默不语。
“杨善方,岂有此理,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忘记了二十五年前的耻辱了吗?”
“赵定一,我看是你忘了二十五年前的耻辱了,居然还敢提这事!”
“为何不能提,过去的历史难道就要逃避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不量力、痴狂好战,这便是耻辱,休要在此误导皇上和众臣了。”
“好了!”此时皇帝大拍龙案喊道,赵定一和杨善方二人的话正戳中了他的痛处。当年乌央国先帝正是因为战败,不久后抑郁而终的。
“陛下息怒。”众臣惊慌伏地,赵、杨二人也立即停止了争吵,跪在朝堂。
“二位爱卿说的都有些道理,但左相之言未免也太过于怯敌了吧,还把我国说得那么不堪。”皇帝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
赵定一朝杨善方笑了笑,一脸得意地对皇帝说道:“陛下圣明!”
“陛下三思,黄杰有数十万大军不说,更何况还有北庭撑腰。而我国刚与塑国打了场恶战,虽取得胜利,但消耗国力巨大。一旦出兵与夏蜀军交战,塑国必定有所动作。”
“那依左相之意,我国应当如何呀?”
“当下自然是先与塑国修好,与民养息,不可妄动干戈。”
“陛下,杨善方先说陛下出兵是自不量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又进谏谗言,让陛下俯身与塑国修好,这居心何在?恐是塑国奸细!”
“赵定一,你一意孤行,误君误国!”
“杨善方,朕念你是两朝元老,辅国有功,不曾想你竟然当众说我国自不量力,让朕与那塑国修好,你当朕就那么容易任由你摆布吗?”皇帝大怒,再加上赵定一这样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他更是火冒三丈,将一肚子气都撒在让他丢失颜面的杨善方身上。
“陛下不要听信谗言,臣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啊!”
“住口!信不信朕今日就罢了你的官,将你打入天牢?”
“陛下三思!”一些大臣听到皇帝这话,纷纷想想为杨善方解围。
“陛下,杨左相也是为了国家着想,纵然话是难听了些,但忠言逆耳呀!”
“好,好,好,都在替杨善方说话,看来你们和他关系不错嘛,各位大人。”赵定一又道。
“右相不可乱说,只是左相之言确有道理,我等绝非有意帮他说话。”
“大胆!朕看尔等就是替杨善方说话,都说他是对的,那又把朕置于何地?他什么都是对的,你们干脆拜他为皇帝好了!”
“陛下明鉴,我等绝无此心!”众臣吓得纷纷不敢再说话。
“哈哈哈,辱君辱国、结党营私、密谋造反,我杨善方忠心为国四十余年,今日被说成是反贼、奸细,可笑!可笑!”杨善方终于忍不住了,四十几年间,官场明争暗斗,他始终坚持内心的正道,以身作则,但今天他再也无力秉持正道了。
“朕看你是疯了吧,还真把自己当成万人景仰的英雄了?当年先帝在位,你在哪呢?如今朕想报个仇就这么难吗?为了乌央国的疆土能扩大就这么难吗?”
“昏君!昏君!”
“来人,罢去杨善方官冕,打入天牢,待朕凯旋再收拾这个辱君辱国之臣!”随即,杨善方被打入了天牢……
杨善方被罢相后,赵定一一人独揽大权,一手遮天,无知的皇帝被他利用着。
接着,他君臣二人以铁勒为帅,李松、公孙左为副帅,领兵二十万入侵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