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大雨滂沱,狂风大作,黄杰已经闭府几日,将领们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焦急万分。
“来人,传吴恩义将军来见我。”
“是。”
不久后,吴恩义冒着大雨赶到,“参见大帅。”
“吴将军免礼,快入座。来人,上茶。”
吴恩义谢过后问道:“大帅这几日闭府不出,末将斗胆,不知大帅在作何打算?可把我等急疯了。”
黄杰避开这个问题反问吴恩义:“将军为将几年呐?”
吴恩义有些不解,“末将本是前朝藤关一小兵卒。贺大帅主政南疆后,末将因为有些小功才被贺帅提拔为藤关守将,至今方才六年。”
“噢,只因一点小功就被贺帅提拔,看来将军是谦虚了吧。”黄杰笑道,“贺帅虽未能清剿这些匪寇,但却为本帅、为南疆留下了这等良将,此乃天助也!”
“末将不敢当……”
“吴将军以为藤关如何?”
“滕关地势险要,通道狭窄,易守难攻,一将守而万人难攻。但是近段时间以来,敌人大有不破藤关誓不罢休之势,且在人数远超我军,再这样下去,恐怕也吃不消啊。”
“现在藤关兵力布署将军可知?”
“滕关守兵两万人,且都为南疆军中的精锐部队。但这两万人被贺帅一分为二,一部驻扎于将军台。一旦藤关被攻破,不至于全线崩溃,若关上需要支援也可立即赶到。”
“藤关守将现为何人?”
“蓝少羽。传为蓝王朝贵族后裔,作战勇猛,但恐怕稍稍少了几分谋略。”
“若给你一万人马,能守藤关多久?”
“半年。”
“蓝少羽呢?”
“一年或是更久。”
黄杰笑道:“那你还说他谋略不足?”
“论勇,我不及他,若敌人在人数上有优势,强攻藤关,只有蓝将军这样的将领才能久守。但若于关外,则未必谁胜。”
黄杰又笑了,“本帅想命你前往藤关,与蓝少羽将军一道抵御贼寇,为我军反攻准备争取时间。”
“那末将自然不敢违命,只是……”
“吴将军不必担心,蓝将军那本帅自会告知,料他不敢不从。”
“末将得令。”
吴恩义退下后,黄杰又命人叫来杜子兴。杜子兴不久后也风风火火地赶到。
“参见大帅,可算见到大帅了!”
“杜将军免礼了吧。来人,上茶。”黄杰摆了摆手说道:“听闻本帅几日不出门见众将领,众将领急得跺脚,有的甚至认为本帅怯战了,可有此事呀?”他直勾勾地盯着杜子兴。
“绝无此事,只是我等不知大帅有何良策,却又不与我们讲,故而有些疑惑罢了。请大帅明鉴!”杜子兴全然没有慌张。
“嗯,罢了罢了,料想众将军也是除贼心切。”
“本帅问你,你与原南杜羡县令是何关系?”
“大帅怎知?”
“这你不必多问,一方统帅还能不了解点自己的将领吗?”
“既是如此,不瞒大帅,杜羡乃末将堂兄,为人做事严谨,宽厚待人,在任深受百姓爱戴。只是堂兄谨遵祖宗遗训,不肯出原南半步,不然恐又是一番图景了。”
“那将军呢?”
“噢,末将本是好动之人,自然不肯在原南终老一生。再者,南疆匪患横生,末将岂能不踏出原南半步,眼看贼寇为非作歹?堂兄虽为县令也奈何不了末将,于是便向贺大帅保举,让末将入了军。贺大帅觉得末将还可以,便留下了末将。”
“贺大帅真乃慧眼识英才之人呐!”
“只可惜当初贺帅对敌以防御为主,他一直认为时机未到……”说着,杜子兴感到有些遗憾,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杜将军不必难过,贺大帅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但是这回,本帅定会让将军、让南疆百姓见到南疆天下太平。”
“末将相信大帅!”
“现在本帅交代给你一件事,特别重要。”
“只要是为了南疆匪患早日除尽,就是死,末将也愿意。”杜子兴坚定地说道。
“哈哈哈,放心,本帅怎会舍得让将军死,只是要将军带回一人。”
“何人?”
“你兄长杜羡。”
“这……”杜子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行?”
“非也,只是堂兄遵从祖训,独守南原,末将恐怕劝他不来呀。”
“来与不来,全在将军,本帅今日再书信一封,劳将军一起带去。”
“那行,那末将便试一试。”
待书信写好交给杜子兴,黄杰心里又踏实了许多,似乎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随后,黄杰召集众将领于议事堂,对各部将领负责的工作重新做了分配,人尽其才。
“杨应龙听令,本帅令你负责军队招募及其训练。”
“末将得令!”
“符高听令,本帅令你负责筹备粮草辎重。”
“末将得令!”
“项西云听令,本帅令你负责各地人才收拢,凡所能为南疆尽力者皆用之。”
“末将得令!”
“吴恩铭听令,本帅令你负责各地工事修筑以及城防抢修。”
“末将得令!”
“龙成听令,本帅令你负责各地区,特别是南安的安全保卫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末将得令!”
这便成了后来设在统兵大帅下的五将军处。
“以上五位将军责任重大,凡南疆内事务,所属本职的可在第一时间内作决,其人手自行安排主张。但若有任何闪失,拿尔等是问!”
“末将得令!”
“其余将军各司其职,不得懈怠。”
“末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