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僻静地,李子同不经意的扫了周边一眼后,问田水:“从镇上到何家村多远?
“五里。”
“路上有坡吗。”
“没有什么坡。”
“这条路有連接咱们村上的道吗?”
“有,过去三里,有一条岔路通好多地方,也通咱们那,能通马车。”
“我想绑了他们,有没有什么地方好安置他们。”
“有,有个叫老窑坡的地方,子同哥,你应该记的那地方。”
“嗯,我想起来了。”
老窑坡那边有一百多个窑洞,传说是当年闹义团失败后一路人马躲在这。后不知怎么让清兵给发现了,一夜间全体人员都转移不见了,只剩下那些空窑洞。
“田水,你去火车站同大宝他们会合。叫他买上二担蔬菜,再买二根绳子,我和丁子一会过去找你们。”
田水转身走了。
“丁子,咱们去找个店家借一下笔墨,好给他家人发信。”
下午了,那辆马车终于出现在他闪的视野。那枣红色的马拉着架着绿呢暖罩车,显的格外醒目。二个身着短打的保镖一边一个紧随着。
车向何家村走着。离何家村还有二里路三岔路口处,二个人挑着菜迎面走来,路边还有二男一女肩上背着包裹和马车同一方向走着。当那挑着菜的二人看到马车过来,就让道在马车二边,立在路边驻足擦汗。
当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只见边上擦汗的人,午起那桑木扁担,直取保镖的后脑,力道不大,巧劲十足,着点准确,干净利索。那保镖根本没有任何防范,让人一扁担打倒了还不知怎么回事,顿时昏死了过去。但另边一侧袭击则遇到了麻烦。当挑菜子同用扁担朝保镖腰身抡去时,这保镖听到后面的风声,不是躲闪,却向后退一步贴上了年轻人,不但化解了挥来那扁担的劲道,还顺手抓住的扁担,二人四手争抢着扁担,下面腿法一阵交量,不分上下,这时只见大宝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尖刀,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对着保镖屁股动作利索連捅三刀。
“还不放手,要不是老大有令,我早就一刀捅死你。”
保镖身软倒下。
就在袭击保镖的同时,田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缰绳,那车夫吓的扔了马鞭,抱头蹲在路边。
丁子摘那保镖的枪支,一个翻身上车,撩开帘子,用枪指着何雨之。“我们是求财不索命,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何雨之边说边战战从身边拿出了一小包银元和一支带皮壳的小手枪。
“何老爷。”站在车边的李子同说道:“我想叫你的车夫给你府上送封信,可以吗?”
“可以可以。”
“我们只求财,这规矩你懂吧。”
“我懂我懂。老冯头,回去传我的话,一切照好汉说的办,万万不可造次。”
“老爷,知道了。”老冯头应道。
“把信收好,你可以走了。”李子同抬了抬手中的枪。
车夫把信放到了怀里,用手按了按,低着头慢慢的越走越快,最后一蹓小跑起来。
他们剥下了那二位保镖的外衣扔上了车,迅速拐入岔道,离开了现场。
这枣红马真是匹好马,上坡下坡一点都不吃力。田水熟练的驾驭着,越过道坡后,车停了一下来。
“何老爷。”
“好汉请吩咐。”
“要暂时委曲老爷一会。”
“明白明白。按规矩办按规矩办。”
李子同向丁子使了个眼色。丁子利索打开车罩门,拿起那保镖的棉外衣先后给他们俩脑袋围上,然后象南方人包棕子一样,除了留下鼻子和嘴巴透气外,把那个头扎的是结结实实。让他们听不见看不见,但能说的了话。
“子大伙都坐到车上吧。”田水说道。
何家大院乱成一锅粥了。有哭的有叫的有骂的有嚎的。直到何雨之儿子担任警备团长的何人地回来,家中的声音才消停了下来。
三十出头的何人地长的象根细竹杆一样的身材,却在顶上配着一个象核桃般的脑袋,脑袋上长的双对眼,在同你说话时,你永远不知他是不是在看你。整个人远远看过去给人一付头重脚轻,好象随时要摔倒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声音,如同用锄头刮锅底发出的声音一般。别说镇上的孩子们见了他怕,就是生长在丑人之国的日本兵见了他也不免多看二眼。有次从CZ市来个日本大佐到县里检查防务,在听汇报时,何人地一开口,把那位久经沙埸的正端杯喝茶大佐硬是给吓了一激灵,杯中茶水洒了一裤子。由于人长的怪声音也怪,加上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老百姓背地都叫他何怪。
这会他听完老冯头陈述事情的过程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仔细看了那封信,还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百大洋,八支长枪,二百发子弹。明天下午三时。交接地点,槐树坡的老槐树下。只准来一人一驴车。违者喂狼。”
没有落款,没有抬头。简明扼要,意思清楚。
他在屋里踱着步头脑想着事,突然,他打开房门,朝院里吼了声。
“老冯头。”
“少爷。”老冯头匆匆走进来。
“你明天赶一架车,明早就出发,去槐树坡把老爷接回来。”
“哦。”老冯头低声应了句。
“不要怕,他们只是要钱,不要命。”他把一块银元塞到老冯头手里。“到时我叫几个弟兄跟你一道去,到了槐树坡下,你自己一人赶车上去,见到他们就把车上的东西给他们,老爷接回来就行了。”
铁岭村李子同的窑洞里,除了李子同和丁子外,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杆枪。
每个人脸上都着洋溢兴奋。
“这次大家表现都很好,象个打鬼子的样子。大宝,那天如不是你帮忙,我还真要费劲,那人功夫真的不错。”
“如果不是你事前有交代,我早就一刀要了他的命。”身材略显单薄的大宝说出的说透着一股江湖味。
“你打过仗吗?”
“仗没打过,架倒没少打。我下煤窑,挖窑洞,做炮仗,都是玩命的活。”
李子同赞许的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田水和如月第一次上阵子没怯场,好样的。”
“丁子才是了不起,身手了得,跟闪电的,以后要教教我们啊。”大宝敬佩的不行。
坐在角落的丁子抬起头笑了笑没言语。
“大伙都是好样的。”李子同高兴的站了起来。“这次的事情一定影响不小,外面也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言,咱们给他加把火。大家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说,何人地卖给了八路游击队八支步枪三百发子弹,共得了三百银元。让他们先乱上一阵。还有,眼下咱们要动员村里人一起要挖几条通到沟底村外的地道,把村里这窑洞地窖同地道都連起来,这样万一有事也不怕。象现在,只要有二个人堵在门外,咱们是一个也出不去。地道这事大宝要多操心,你挖过煤窑打过窑洞有经验。”
“好咧。”
“以后就由丁子教大伙怎么使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