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深夜,一名黑衣人驾马飞驰冲入荆城,手持黑金令箭直入侯宫。与此同时,严兴一身红衣,趴在自己让人打造的简易床上,一旁是身穿各种银饰、银环、银链、银锁怪异服装的荆雯。头上还戴着一个像锅盖的大银制帽子。而荆雯此时,正左手端着一个做工粗糙的梨花木碗,右手拿着一个木勺在不停搅拌着,她亲自为自己郎君准备的“一心汤”。这还是从大巫那里要来的配方,准备了10年的“一心汤”。今天,他就要让自己的郎君喝上特意为其准备的“一心汤”,心里难免有点小激动。据说,喝了“一心汤”的男人,只会对他的女人好,一旦变心,便奇痒难耐最后人就会发狂,自己抓烂血肉而死,死状极为凄惨。为了以后自己的子兴哥哥,不像那老楚王一样,给自己找79个姐妹。为了两人以后的宝宝.....想到这里荆雯越想越脸红。
“香!”严兴慢慢地呼吸着这屋中的芬芳。脑中回想着自己奇葩的遭遇。先是在一次驴行中莫名其妙失去意识。醒来之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更莫名其妙地被一国诸侯所救。那位诸侯居然还让自己的独生女照顾自己七日七夜。孤男寡女共住一室,就算这里是先秦时期的异界,民风开放。就算自己在这三个月内,帮助荆国改良农具和兵器。也用不着整天让他的独生女跟着自己当跟屁虫。更可恨的是,当严兴去向荆侯索要驴行背包里的东西时。荆侯只是扔回一个只有一包卫生纸的旅行背囊。这怎么想也太奇葩了点,什么东西都丢了,只有那个密封的卫生纸还在背囊里。如果自己落入水中,他的100%防水背包和里面的东西怎么不在了?前后种种怎么想,也不对。
直到七日前,荆侯召见。荆侯和另外一个老不死的直接他毒打一次。他总算是清楚了部分原因。自己三个月居然没有还以为那位先天子周殇王是穿越前辈,弄了半天自己就在穿越前辈身前混了3个月,还不自知。弄到最后还被老丈人找人打了一顿。这个奇葩的老丈人还在打了自己之后,便下令将自己的独生女下嫁给自己。这整的,今夜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面对着这二八年华,名目秀齿的荆雯,还身穿嫁衣,如果不做点什么,严兴总感觉自己禽兽不如。品尝完新房内的芬芳后,严兴决定终结自己20年童子功时代,便鼓起勇气转过头:“哎呀!”伤痕的疼痛不得不让严兴发出耐人询问的呻吟。
荆雯听见严兴痛苦地呻吟,立时从未来二人的遐想中醒了过来,放下手中的木碗和勺子,问道:“子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雯儿碰到你的伤口了?”
严兴忍着后背的疼痛翻过身来,两眼从下到上打量着这位自己未来的妻子,都拜过堂入洞房了,还在叫自己哥哥的小笨蛋。当目光看见荆雯身上的一大堆银饰品时,突然问了句:“雯儿,你父侯可真疼你,我记得,先秦时期,中土之地压根就没什么地方产银。你这身上的嫁衣可真是价值连城。我在想,你父侯到底是怎么以荆国这么小的底盘,为你积攒下如此丰厚的嫁妆。就算是他从你还没出生,开始大肆敛财。以一个丁口才20000的小国。按照当下的银价,我是怎样也猜不出,我这位君侯是如何敛财。”
当荆雯看见严兴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小的俏脸上越来越红,现在就像成熟的水蜜桃。为了让自己的子兴哥哥,以后不给自己找一大堆姐妹。小荆雯强忍着心中小鹿乱窜,将一旁那个已经搅拌了几分钟的“一心汤”,递给了严兴。严兴看着这将要属于自己的佳人,越看越越想看,都看得有些出神,不自觉地接过荆雯递来的“一心汤”。感觉手里汤水温度合适,便问了句:“雯儿,你这是什么汤?怎么感觉里面乌七八黑的?”
“嗯,子兴哥哥,这是大巫让我给你熬的养身汤,大巫说了,男人只要喝了这汤晚上就会龙精虎猛,你的伤也会好得更快.”还在发呆幻想着未来好日子的荆雯,被严兴突然打断道。
严兴一听龙精虎猛就来劲儿了,至于后面什么伤好得更快,自动被他屏蔽。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当日被那两个老不死的修理后,虽然受了些伤,大多也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为了不让那两个老不死再找茬。便一直告病假。现在想来,这病假休的真是爽到天,自己幻想了3个月的梦中情人,还被告病假告成自己的老婆。这老丈人也没谁了,新婚之夜还为女婿准备龙精虎猛之药,他就不怕他女儿几天都下不了床。看来以后还需要多向那个老不死的告病假。一个月告病假不多,就告15听见,那一年......正在严兴思考着未来该向自己老丈人告多久病假,而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时。一旁的荆雯看着发呆的严兴,发呆了半天,却还没有喝自己的“一心汤”。那可是人家准备了10年,才在今天熬制出一碗。为了以后不会有姐妹,便对严兴说道:“子兴哥哥,大巫说了药汤凉了,药效就会降低,就不能龙精虎猛了。你还是快点喝了。”
严兴一手端着木碗,另一只手抓住荆雯的小手道:“好!我这就喝!今晚你子兴哥哥一定龙精虎猛!”说完,便双手举起木碗,将那碗乌七八黑的“一心汤”灌入肚中。喝完后,还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残汁道:“雯儿,大巫的那碗汤,还真是好喝,以后每晚,你子兴哥哥都要喝上一碗能让人龙精虎猛的汤。”
“每晚喝?我10年才准备了一碗,你”荆雯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道:“子兴哥哥,你如果喜欢喝,以后每晚我都去大巫那里帮你要一碗“龙精虎猛汤”。
严兴只觉得自己头越来越胀,而自己的下半身也开始进入状态。大声叫道:“来了!效果来了!雯儿啊,今晚使我们的洞房花烛新婚夜,来让我们这就吹灯休息吧!”
“嗯!”荆雯也开始拆下那一大堆银饰。而严兴感觉自己的小兄弟已经对自己发出严正抗议。催促他立马熄灯办正事。见荆雯拆首饰太慢便上前搭手道:“雯儿啊,来你子兴哥哥帮你拆这嫁衣!”
“嗯”荆雯的脸红的发烫,一动不动地任由严兴,火急火燎地拆解各种银饰。现在的严兴内心诅咒着那该死的老丈人,这是多显摆,嫁女还穿一件由银饰组成的嫁衣。都拆了半天还没拆完。在严兴忙碌拆解银饰,大概拆了10分钟后,总算是把荆雯的银制嫁衣拆卸完毕。看着今晚就要成为自己老婆的美人,严兴贱贱笑道:“雯儿,让我们宽衣休息吧!”
“嗯!子兴哥哥先转过身去,雯儿要退去外衣。”荆雯见严兴那吃人一般的目光,害怕道。“好!我转过去,雯儿,你可要快点去衣,这天就快要亮了,我可不想等会就被君侯,叫去议事。”
“嗯,”过了一小会儿,便又听到荆雯吹灭火光的声音,道:“好了,子兴哥哥,你可要温柔点哦。听大巫说很疼。”严兴一听,连忙将自己的衣服也脱的七七八八,对着藏在被中的佳人正要大展拳脚时,突然听见问外有人在喊:“客卿!君侯有令,传君侯速速赶往大殿!有要事相商!君侯吹的很急,您请快点!”
严兴一听连忙不爽,右手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道:“这该死的乌鸦嘴!你去告诉那个老不死,就说天大地大没有我洞房大!就算今天天塌下来了,也得让本大爷先洞了房再说!”
“诺!”那人告退。
说完,又开始对荆雯动手动脚,准备开始进入正题。没过一会儿却又听见那人喊道:“客卿,君侯说了,您再不去,他就让小的把您送进寺人院!”严兴见窗外突然又出现几个人影。便很不爽道:“难道你不知道,今晚是本客卿,和侯女的新婚之夜。难道你没有收到爱金?(注释1)既然你们这些寺人,收了钱财,就不知道替本客卿说点什么先顶一顶。只要一刻钟,一刻钟后,本客卿少不说又得多给你们几金。说完,便又开始对荆雯动手动脚。
只听“碰!”一声巨响!自己的新房门直接被一人一脚踹开,严兴连忙护住自己的爱妻。荆雯吓得躲进了被窝。往大门看去道:“谁TM那么大胆!敢在老子新婚之夜拆老子新房!不想活了你!”等严兴定睛一看立马傻眼。荆侯正腰跨利剑,笔直站在自己的新房门沿上。
荆侯身后是16名全副武装的武士,以及8名侍女。荆侯指了指挡在自己女儿道:“你们八个在这里保护好侯!”
“诺!”说完八名侍女走进新房,将侯女连同杯子抱入侧方。荆侯见自己女儿被抱进侧房后,立马抽出宝剑指着严兴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绑到大殿!”
“诺!”说着几名武士取下腰间麻绳,上前不由分说,便将严兴像平时捆猪一样五花大绑。然后还在当中又用麻绳,打了三个活扣。两名身高1米8的武士,扛着一根扁担,将严兴直接扛着跟着荆侯身后。就这样,一行十八名武士便跟着荆侯身后来到一辆停在府门外的马车上。武士将严兴解开绳扣,丢上马车,顺道还将一套皮甲丢给了他。而坐在马车上的荆侯则说道:“什么也别问,穿上,等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为啥。”严兴也只好硬着头皮穿上那套皮甲。不说,那皮甲还好有内衬,不然一身皮子味儿,穿在身上那酸爽道:“这TM都多久没洗过?”而一旁的荆侯闭口不言,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马车来到荆台下。御夫道:“君侯,到了!”说完,便将下车用的木凳放好位置,躬身一旁等候着。而荆侯也只说了句:“下车”后,就先下了车。严兴一脸懵比地不知所以。也只能跟着还没成为自己岳父的人往大殿走去。心里还在盘算着,这老不死的!让我新婚之夜不爽!看我以后不找机会整死你!
好像是荆侯感觉到身后人的阵阵恶意,便说道:“我知道,今天将你叫来,你很不服,但,马上就有塌天之祸,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将你请来。实在是为父对不起你和雯儿.....”
而此时通往大殿的路上四下无人一片漆黑。两人只得凭借不多的月光慢慢向上而去。等跟随荆侯进入大殿时,却把严兴吓了一跳。项老一身黑衣躺在一张木床之上,只看见项老黑衣上数个大小不一的窟窿。
严兴连忙上去用手分别测了测,项老手腕、颈动脉的脉搏,一看还在跳动,长舒了一口气。
“小家伙,老家伙我还没死了!咳咳咳!”项老张开双眼看着刚刚测完脉搏的严兴,瞪了他一眼。严兴立马回了句:“老不死的!原来你没死,吓我一跳!还有!你叫我小家伙,自己却称自己为老家伙!你这是占我便宜,要不得!”
“咳咳咳!”项老被严兴气得连续咳嗽几声,每次咳嗽都带出了大量鲜血,项老看了看严兴,又看了看自己,对着在门口的荆侯说了句:“老伙计,今天,我怕是不成了,你去把他的东西带过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说。”
“嗯”三个月都没见过掉过一次眼泪的荆侯,今天居然泪流不止地走出门外,出去后还将大殿大门关好。自己则去另外一个偏房中去拿严兴的东西。
项老见荆侯走远便对着严兴招了招手,“走近点,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严兴见项老已是身受重伤,怕是命不久矣,便听话的上前凑了凑道:“嗯,您说,我听着,您想吩咐什么?”
“荆雯漂亮吗?”项老道。
“这不是废话!荆国第一美女,能不漂亮!老头我的时间可宝贵着,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有什么事儿快讲,讲完了我还要为我严家播散子子孙孙!”言行不耐烦道。
“她天性纯良,那是我送你的妻,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好好对她!”项老慢声慢语道。
“老头,你怎么都快死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话,有没有事,没事,我就走了!”说着,严兴就要起身离开大殿,却见荆侯已经捧着一大堆东西站在大殿门口。
“别走!我还有些事儿,想对你交代下!”项老有气无力道。
严兴见东西一件不少,就连应急医疗箱也在,便激动道:“老家伙,看来你有救了,有这些东西,我就能保你不死。”
项老有气无力道:“没用的,抗生素我已经用过,我是失血太多,你又没有输血工具,就算有急救箱也没用。我就快死了,你难道就不能认真听我说几句话?”项老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站在门口的荆侯那脸色越来越青。严兴连忙又将耳朵凑到项老身前。项老道:“我对不起你,楚王熊毅的大军几个月后,就会杀到荆国。你要保护好你的妻,别和我一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说着,项老便停止了呼吸,荆侯连忙上前用手摸了摸项老的手腕动脉,又用两根指头探了探项老的颈动脉,没有感觉丝毫的跳动。荆侯大哭道:“严哥,兄弟我对不起你啊!兄弟我对不起你!”
“严哥!他不是叫什么项老?”严兴依旧站立在项老尸体旁。荆侯见状,大喝一声:“跪下!他是你老子!他死了!你是不是该跪下!”什么?他是我的老子?我老子不是在十九年前就失踪了?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个老子。就在严兴还满心疑惑时,荆侯打开了DV,将DV摆放在严兴面前。而那段DV的录像分明是项老生前的录像。
画面中,项老和荆侯两人一起坐在大殿上。项老看着DV道:“我不敢和你相认,因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我原名严铁军,蜀都人,祖籍是楚人,十几年前和同村好兄弟荆万难一起从昆仑山中执行任务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辅佐周殇王几十年。最后受到猜忌,我不得不退隐求生,而荆兄弟功高震主,也不得不请封外藩。原本以为自己就会在孤老困苦中了却一生。三个月前,你却出现在荆水畔。荆兄弟从你的背囊身份证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我曾与他有言,以后我们的子女若性别相同,就结为兄弟姐妹,若不同就结为夫妻。荆兄弟是重诺之人,要不然,你以为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娶到侯爷独女。荆雯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还是我的义女。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善待他。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们严家的座右铭:“人若犯我一寸,我必还其一丈。”
DV继续播放着,而此时的严兴已经不敢相信缩减到的画面道:“这不可能!我妈说我爸早牺牲了!他怎么可能是我爸!这不可能,这些你一定是你和他合起伙来骗我的,对不对?”严兴有些手足无措地指着正在播放的DV。
荆侯,将两个看着已经很多年的红色小本本,扔给了不知所措的严兴道:“打开看看!这个是我和你爸的证件!这东西在这世界造不了假!”
严兴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红本子,打开一看荆万难,感觉不对,便将其仍在一边,又捡起另外一个小红本打开看道:“严铁军,而下面的一些列编号,赫然就是自己父亲当年牺牲所在部队的编号。”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今天才告诉我!为什么!”严兴将小本扔到一边,对着严铁军的尸体哭吼道。
“你父亲觉得对不住你和你妈,他在这里几十年,为周殇王立下赫赫战功,却至今未婚。他让我瞒着你!要不然,就凭你,老子早就砍了你不知道多少次?你以为你是潘安,老子会把让自己女儿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
严兴对着严铁军的尸体哭泣着,用头剧烈地砸向地上磕头道:“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荆万难看着痛哭的严兴,也不自觉地流泪道:“你父亲,原本打算在这次探查敌情后,便将真相告诉你,谁料到!”
严兴停止了磕头,站起身来,对荆侯问道:“荆叔,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爸,我要灭他们九族,不,我要超越明成祖,我要灭他们全氏族!”
荆万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杀你父亲的人,就是计划几个月后兵临荆国的人。”
“楚国人?”严兴怒吼道。
荆侯点了点头。
“爸!您在天有灵,请看着我,我发誓,要让所有楚国的男人为您陪葬,所有的楚国女人为您殉葬!所有的楚国孩子都被成为喂鱼的饲料!”
严兴的誓言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注释1:爱金:周殇王进行货币改革后的计量单位。由纯度到百分之90以上的金子制成的小方块。是周诸侯最高货币单位。1000贝子=1布币,100布币=1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