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穿的盔甲和普通小兵的没有什么区别,在战场上,这种现象很是常见。
敌方士兵总会对着这边最亮眼的那个人发起进攻。就比如说你坐在战旗下面,往往有可能是被第一个攻击的,因为战旗下面通常是主帅。
除非你有实力打破一切向你发起的进攻,不然基本上都不会有人那么放肆地选择艳丽的衣服或者搭一个轿子停在战旗下面。那样基本就是在宣告,“对,我就是主帅,你过来打我啊。”这种人在战场上,除了炮灰,就是他先死。
王聪跟随着大部队,向着对面的城墙冲了过去。当然,穿着普通的盔甲只是他的习惯。夜里,只要不是太过亮眼,谁能看得见他穿的是什么?
不一会,在身边战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之后,王冲冲到了城墙下面。范虎在后面,只能隐约看到城墙上的影子,但是这就够了,王冲一定爬的最快的,那么,把那个梯子上面那个身影射下来就行了。
范虎深吸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很远。他,早就站在城头那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了,但是,只有这个射程,才能没有一点点的失误,保证一击致命,战场上绝对不能有失误。
当然,身边肯定有人保护,一群盾兵在他身旁,墨色的盾牌完美融入黑暗。
拉弓,射箭,“中!”范虎大喊一声,墙头的身影应声而落,在搬运的人刚到准备扔石头的时候,王冲冲了上去,一剑,劈下来一颗头颅。
“这里需要支援!!!”还有一个正在搬木头的人大喊了起来。
“来了!”蒙郁大喊。
蒙郁挥舞着长矛向这里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护国卫家,长留余心!”
“再来人!”蒙郁在看到王冲之后大喊,这个时候,绝不是逞强的时候。
“啊哈,又是你啊!伤好透了?你那个被我砍断一只手的战友呢?死了没?我还指望那点战功呢!”王冲虽然嘴上不停的在说,但是身体也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这里是蒙郁的地盘,拔出枪,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
蒙郁并没有被他的话刺激到,他知道,现在的他肯定打不过王冲,但是,架住他,等到林勇他们赶过来,肯定没有问题。
王冲提枪一捅,一抖,枪头快出了残影,蒙郁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四五个枪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拿起刀挡在胸口,又迅速后撤了好几步,但是还是被王冲刺在了左手上,而他本人也是推到了城墙边,后面的燕兵正好爬了上来。
“来也,蒙郁莫慌。”林勇挥着斧子跑了过来。
蒙郁暗道:“你过来给他一斧子就是咯,喊什么啊!”
前面的王冲还没什么感觉,后面的燕兵反而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幸好没有直接被吓掉下去,他偷偷摸摸举起了刀,从后面给了一刀砍向蒙郁。
张利跑了过来,一锏把他刷了下去。张达也跑了过来,两手握着鞭和张利站在一起。
现在场上局势很明了了,蒙郁,林勇,张达,张利四人围攻王冲,还不停的有魏朝的士兵跑过来,一瞬间,王冲陷入了危局。
“再来,再来!”王冲反而先发制人,双手持枪,一连抖出八个枪花,直冲张达而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先捡短兵器杀,然后再去找长兵器。
张利用锏砸向了王冲的头,蒙郁拦腰劈王冲,林勇的长斧则是斜劈过去,“看斧!”
张达甚至直接扑了上来,两个铁鞭砸向了王冲的肩膀。
王冲依旧向前冲,但是放弃两只手一起抓住虎头湛金枪,右手提枪,左手把剑拔了出来,用剑挡了一下刀,然后一蹲,一移,顺势收回了上,避开了这次凶险的进攻,然后迅速后撤。
“还是只能防守反击啊,小看他们了。”王冲心中想到。
四人摆好架势,刚准备进攻。
远处的范虎:“这四个人站一块总不能是王冲吧。”
拉弓,射箭,“中!”范虎大喊一声。
蒙郁捂住了肚子,这里中了一箭,“有人在偷袭我们,注意一点。”虽然疼,但他还是忍着疼,把这事讲了一下。其余三人有点分神。
就在这时,王冲,冲了上来。
“有点偏啊。”范虎摇摇头,“今夜风大吗?”伍敌在后面看着范虎。
王冲一枪横扫,刚被张达拦下,就一收,然后捅在了张达的手上。宝剑一抬,挡住林勇了斧头,然后借力一躲,让张利的锏落了空,一小兵向着他捅来一枪,被他收回来的宝剑顺手带走了。
这个层面,小兵不围个一圈,不把他包起来,基本是没用的。
蒙郁忍着疼痛,又向前走了两步,依旧是一刀横劈冲着王冲腰砍去。王冲轻轻一拨,就把这次攻势破解了。
林勇挥舞着长斧冲了过来,“呔,再吃你爷爷一斧!”这个斧头冲着王冲的头过去,依旧是斜劈。王冲用枪架住了斧头,然后顺势一滑,给了林勇一脚。
张达和张利两人一人用锏去打他的头,一人用鞭去打腰。
不能撤!多年在战场上的直觉告诉王冲。两人一个从左攻来,一个从右过来,王冲提枪向前,一扭一蹲,用背部挡了这一鞭,然后一枪捅在了张利的肩膀上,刚准备再捅一枪,发现蒙郁和林勇都冲了过来。最后,王冲还是选择了撤退。
“鸣金收兵。”伍敌在后面指挥着,大鼓被敲响。
王冲听到之后,一枪横劈,然后撤退,顺着云梯就滑了下来。
其余地方也都在稳步撤退,这才精锐该有的样子。
马至也在大喊:“莫追!挨个去找军医,先仅重伤的救治。”
张利咬咬牙,捂着伤口,往回走。蒙郁也没有什么,只是没有把箭拔出来。
到了老李那里,老李看看他们的伤,“死不掉,等一会吧!”
张利捂着伤口,什么话也没说,如果这是惩罚,那么他也无话可说,四个人让一个人拖住了,着实能让人羞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