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光辉洒遍大地,给人类世界带来了无尽的光明。
逃出岚京的温敬白正带着荆义几人,脚不沾地的快步赶往会合地点。汇合地点位于岚京城外十里处的一片小树林中,这里有20多个满脸焦急的汉子正等待着荆义他们回来。
按照原计划,荆义应该在昨天入夜前就回到这里,然后连夜快马加鞭的回到青芙山庄。可是现在一整夜过去了,荆义的半个人影都没看到,甚至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猜测荆义应该出事了。昨天晚上遥望岚京城的时候,发现那边火光透亮,还伴随着激烈的厮杀声。为了弄清楚情况,探子特意靠近岚京城去查探消息,结果发现了两件重大事情。
一件自然是城内火起,焚烧了小半个岚京城,另一件则是城外军营中,一队卫宿营士兵连夜向西南方向开拔,不知所踪。
不管如何,这两件事足够引起有心的人注意。所以,他们猜测荆义出事,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所有人等的十分不安的时候,一汉子发现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影。此时正值天刚放亮的黎明时分,所有不耐的汉子怀疑这是不是荆义。直到探子来报时,他们在放下心中的急切,赶快将荆义他们接了回来。
“快,给殿下换衣服。然后备好马,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荆义刚到,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立即下命令道。
城内的卫宿营士兵虽然被暂时挡住,但城外还有军队,并且那些板车也不可能拦住城内的卫宿营士兵多久。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殿下所做的凌云之诗。这首诗必定会传进当今狗皇帝的耳中,不管狗皇帝看到诗以后是什么表情反应,但绝对会派出大量军队来围剿。因此,他们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看到满身是伤的荆义急切的下命令,留守的人知道事态肯定非常紧急。他们没有问荆义为什么,就各司其职的快速运转了起来。
温敬白确实该换一身衣服了。他身上的这身衣服不仅破烂的不行还有一股很重的味道,现在别人都叫他殿下,如果他还穿着乞丐衣服,就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符了。
“拿三套衣服来,给他俩也一起换上。”温敬白指着三麻和二蛋子说道。
三麻和二蛋子从城门口遇到就一直跟着温敬白。他俩原来怕死离开了,最后为什么又会冒险来救温敬白等人?
这个问题,温敬白问过三麻两人。
虽然三麻和二蛋子都是乞丐但他们并不傻,十二年前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虽然对天天见到的白乞丐变成了殿下,他们感到无比奇怪,也非常想知道原因,但现在有机会能跟着这个殿下走,他们肯定想拼一拼。
死亡没有人不怕,不过等两人看到温敬白走后,他们又后悔了。如此接近改变人生的机会并不多见,所以在想清楚后,他们回到破庙,用温敬白给的钱召集了一批不怕死的乞丐,偷偷准备板车和茅草,然后在温敬白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救了他们。
“殿下这衣服一换,简直换了个人一样。”看到温敬白换完衣服,荆义有一丝丝的惊讶,“之前衣衫破不溜丢,脸上黑黑的,现在整一个俊小伙啊!”
温敬白略为一笑,他也知道换完衣服后肯定大变样。
一阵简单的收拾过后,汇合了人马的一群人再次出发。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温敬白换了衣服擦干净脸后,看上去确实好了很多,特别他的气质与之前完全两样。
做为一个曾经的教师,温敬白身上本身就有一种教书育人、正人君子的形象,虽然年龄还小,气势没那么足,但很明显与别的同龄人就是不一样。
“殿下,我们现在就赶去青芙山庄进行补给,然后从青芙山庄以商人的身份出发去往云尼国躲避。”荆义将温敬白放上马,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青芙山庄是我们谋划多年的地方,哪里准备了我们前往云尼国的一切,所以殿下请尽管放心跟我走。”
温敬白不会骑马,所以他得跟荆义同骑一马。
“好,希望一切顺利。”战斗了一夜,温敬白不是主力也累的不行,如果这一路足够顺利那是最好的。
三麻和二蛋子同样不会骑马,都是跟别人同骑,好在年龄小身体又瘦并不影响行程。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们可是大发神威,将卫宿营的打的屁滚尿流啊……”刚起步,一群人行速还不快的时候,话多的马箪就开始跟留守的汉子们开始吹嘘起来。
“嘿,你这小子在殿下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吹牛的本事见长了啊,哈哈哈……”马箪才开口,其他人就开始打趣他。
“哈哈哈,那可不是吹牛啊。你们要是知道殿下是怎么谋划的,知道我们是怎么以七敌百,你们就不会认为我们吹牛了。”马箪一脸骄傲。
十几个人只牺牲少数,就从偌大一个京都逃了出来,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会信。马箪之所以敢大肆吹嘘,完全是因为他是参与者,而且他对温敬白有了一丝崇敬之心。
“殿下?殿下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他能有什么本事?”一个汉子听完马箪的话,他表情疑惑的询问。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马箪的表情非常向往,“殿下年龄小,但见识可不小。他用了什么疑兵之计和调什么离山之计,将卫宿营的将军耍的团团转。”
马箪说完还卖了个关子,“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知道最后那个将军怎么了吗?哈哈,我估计你们猜到老都不知道。”
一群汉子听了满脸惊讶,他们没想到乞丐殿下竟然还会什么什么计。而且看起来殿下还不止于此,难道殿下将卫宿营的将军杀了?
人们总是对那些不知道的事情既好奇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那个将军最后怎么了?马箪你快说啊。”
“是啊,快说啊不要卖关子嘛”
……
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满脸得意的马箪,而马箪却偏不说,就是在那得意的大笑。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继续开口:“你们可能觉得我们的殿下年纪小、没什么本事,其实你们包括我全错了。我们的殿下就是少年惊雷,能力奇大的那一类人。
当时城门洞被大火阻挡,我们跟着殿下花了一点点时间回去看了一眼,可是那个骑在马上的将军居然敢骂殿下。哼哼,我们的殿下可不是吃素的,他当即就骂回去,还做了一首诗留了下来。”
“殿下还会作诗?”
“作的什么诗啊?”
……
一群人惊诧不已,殿下会作诗,这可了不得啊。
“殿下当然会作诗,而且……”马箪又卖了下关子,“而且,殿下的诗将那位将军骂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并摔下了马。哈哈哈,真是太爽了,我估计那个将军现在肯定死了。”
马箪的讲述让这群从未听说这种事情的汉子们震惊了。作诗骂人,还可以把人骂死?这简直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