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凛冬将至
1942年1月,波兰华沙郊区
东欧多山地,森林郁郁葱葱,由于独特的气候,针叶林广袤绵远,山路依旧崎岖,雪后的波兰,绿树披上了一层薄纱,远远望去,甚为壮观。
万幸国安局多方打点,我从东北部避过战区,一路畅行无阻,即使经过一些岗亭,哨所时,凭借康斯坦丁的通行证和一口流利地道的德语,也都是有惊无险。现在,我独自一人开着军用吉普车在德国已经控制的波兰一路西进,此时,我已换上崭新的德军上尉军官服,在寒冷的东欧冬日,冻得瑟瑟发抖。
“穿着这个衣服在波兰都这么冷,莫斯科的德军一定是冻得如冰人一样…坦克都打不着火…德军,焉能不败?”想到这,我不禁大笑起来,想到当年拿破仑也是因这肃杀的天气被俄军打的溃不成军,更是洋洋得意。
“你们尽管来吧,即使你们占领了莫斯科,也打不垮苏联!”
我继续开着车,在莽莽深林中的公路前进着。转过一个弯,一个哨所浮现在眼前。
“长官,请停车。”
我熄灭发动机,将通行证交给卫兵。卫兵拿着我的通行证,左看右看,之后居然收起来了。
“你干什么?耽误我执行公务,你小子可担待不起!”我说
“长官,您是从哪来啊?”卫兵突然变得狐疑起来,这是我离开苏联以来,尚属首次。“难道…维也纳的人,在华沙就已经来接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苏联斯摩棱斯克,怎么了?”我说。“斯摩棱斯克应该是从西南边过来,走这条路,貌似是远路啊?”卫兵质问道。“你小子懂什么?你不知道前方吃紧?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赶紧给我让路,不然我给你们长官打电话!”
这时,一个卫队长走了过来,“把他拉下来。”“是!”
“我看谁敢动!”我掏出手枪,直接对准卫队长:“干什么?反了?我通行证上写的不明白?我到维也纳之前,肯定不下车,上面早有明令,我到维也纳之前,沿途敢有人阻拦,军法从事!”
“呦~好大的脾气啊…”哨所中出来了一个美貌少妇,身穿德军中尉军服,身材玲珑有致,一头卷发如风中柳絮,飘荡翻飞,浓妆艳抹,但是,她的眼神确实柔媚中带着些许杀气。
“这位就是从苏联回来的康斯坦丁公子?”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示意卫队放下枪。
“公子不敢当,”我说:“都是为了第三帝国,你我是同僚而已,敢问美女是波兰方面接我的人还是维也纳方面?”
“维也纳安全局侦查科科长,蕾娜。”她脱下手套,向我伸出纤纤玉手。“怎么,先生还不下车和我握手,让我一直这么端着?”她灵动的眼眸一直盯着我。
我马上下车,握住了她的手:“多谢美女冒着寒冬大雪亲迎,我康斯坦丁何德何能,让维也纳方面不远千里地出国迎接?”
“堂堂情报科科长,失踪接近三个月,我们怎么会不着急呢?”她说道。
此时我想到,情势不妙,如果她带我去波兰安全局对质…恐怕凶多吉少…凛冬肃杀之寒冷,冰凉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