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枝彩跪在地上,而屏幕那边是一个看不到脸的人,那人坐在椅子上,听着声音略微颤抖的女声,丝毫不为之所动。
冷漠的问道:“什么事?不是说了没什么事不要联系我吗?”
“求求大人救救我。”
“怎么回事?”
草枝彩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说着,因为她知道那位大人不喜欢被人注视着,或者说不想被自己这种下等人注视着。
“大人,雪佛里,康辛儿,张麻子...他们都死了。”
草枝彩一口气念了将近二十多个名字才停下,那个大人终于转过身来,但是却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他似乎有些愤怒,又有些紧张的再次问道:“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死了?”
“大人...“草枝彩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赵建一从接受樱花郡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愚蠢。”那位大人站起身来,自然明白这虽然不是针对自己的行动,但是却让自己多年的努力经营全都白费了,要知道安排这样一个郡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就单单是人选上都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了。
“从他要动手的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直接和他翻牌了,现在他假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做完也就算了,而且还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赵建一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兵力分散出去之后,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草枝彩经营的整个关系网全部缕清楚了,然后找了几个简单的借口把他们全都杀了。
要知道樱花郡现在的一百五十万兵,属于原来的樱花郡的也不过五十万而已,赵建一完全有足够的人手替换掉他们,而当草枝彩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死完了,就算这个时候草枝彩站了出来和赵建一对抗,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之前的赵建一是空投司令,就算握着兵权指挥,但是如果下面的人拒不听指挥,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他就把整只军队控制在自己手中了,唯有草枝彩现在手里的这点兵。
而且只要草枝彩胆敢公然违抗赵建一的命令,他完全可以以叛国罪处理掉草枝彩,草枝彩正是明白了这一点,这才向自己背后的大人求助。
那位大人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的把通讯关了。
而草枝彩也终于不用再跪在地上,而是瘫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赵建一答应了汗大雷五天的停战,自己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喘息一下。
大脑高速的运转,但是却完全想不到什么解决方案,于是只能独自祈祷自己的大人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了。
......
“周大人怎么那么有空到军营来?”李大笑看着眼前的人,来的正是周欢,周家是一等世家,而周欢也正是现任周家的家主,还是现任的财务主管。
“李大人说笑了,不知道李大人是否有空,我们一叙?”周欢笑了笑,虽说平日里自己可以摆一摆架子,但是今天有求与人,自然不好抬高架势。
李大笑让了半步,让周欢进入自己的帐篷。
是的,在天空之城中,所有的官兵都没有房子住,只能住帐篷,这是帝国的规定,不过帐篷的大小和里面到底有什么规定,自然没有限制,所有就算是帐篷和帐篷之间,差别也是很大的。
但是李大笑的帐篷却十分的简洁,就只有一个行军床和一个书桌,连个可以招待客户的地方都没有,而她自己直接就坐在了桌子之上,周欢看了一圈,床自然是不能坐的,衣柜就更不现实了,所有只好站着和李大笑说话。
“大人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去会议室。”李大笑招呼周欢说随便坐,但是周欢却一直站着,左右巡视。
“不用了,就这里挺好的。”周欢自然不会想去会议室,会议室可是有监控的,如果哪天皇室无聊看了一下军事监控,那自己找李大笑的事情就暴露了,如果真的是公事也就算了,但是有些事是绝对不能拉到台面之上的。
“既然如此,大人不妨有话直说,我这也不是能接待客户的地方,怕别人看到了传什么闲话才是。”李大笑盘腿坐着,比周欢还要高一个头,而周欢抬头看着李大笑,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一半。
“听说李大人派遣赵建一到了下界去征讨反叛军?”周欢也知道不可能在这里呆太久,不说什么闲话,主要怕被人发现。
“确有此事,这件事情已经向军部报备过了,不过下界的战争和大人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虽然周欢管的是财务,但是征讨反叛军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动用天空之城任何的物资,就算是周欢也管不上。
“我说的正是和此事有关。”周欢开口说道。
“草枝彩是我的人。”李大笑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自己和三个司令都通过气的了,但是李大笑就是装作不知道,所以周欢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的说了。
“哦,大人这是何意?”李大笑听到这句话就明白赵建一到底做了什么了,心里暗暗道了一句干的漂亮,但是脸上却表现着一副惊讶的样子。
而周欢看了李大笑,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看她的样子似乎在说自己居然那么大胆敢插手军部的事情,而且还把手伸到下界去了,如果这事真的被皇室知道了,那自己确实是要死了,但是周欢却明白李大笑不会说出去。
因为她要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明知故问了。
“我要赵建一放了她,至于条件,你可以提。”
“大人说笑了,要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我还不是君,他不一定听我的,最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为皇室效力,赵建一又怎么会对草枝彩下手呢?”李大笑举着拳头对着天说道,然后偷偷的看着周欢一眼,周欢看着她演戏,脸上却没有什么大的表情,直到李大笑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没有意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