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客栈,掌柜和伙计倒也是十分的热情。店小二热情地上前将马儿牵到后院,掌柜亲自上前热情地接待。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局下,能招揽到生意已经是很不错了。他们把李靖和红拂女领到楼上,安排了一个洁净的房间。
“客官,小店有酒有吃的,客官若是需要,招呼一声就行了。”
“知道了。”
“客官有何要求,尽管吩咐。”
一会儿,店小二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
“客官,需要安排后厨给您做几个小菜吗?是在这吃还是到楼下大堂中吃?”
“多谢小二哥,暂时不用。若有需要,再做不迟。”
“好的,客官好好休息,小的这就告退了。”
等店小二出去了,李靖立即反身把门关了起来。红拂女不知李靖为何有如此动作,回头有些讶异地望向神神秘秘的李靖。
“怎么啦,怎么突然搞得这么神秘?”
“嘘……”
李靖伸了一个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红拂女不要大声说话。然后招招手叫她到门边来,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心,我发现进了赵州城后,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们。”
“跟踪我们?”
红拂女一脸惊讶,她马上把脸靠近门上,想透过门缝看一看究竟是谁在跟踪。
“是不是太原府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跟上来了?”
李靖摇摇头道:“暂时还说不准。不过看样子不太像。”
“你来看看,”
李靖说完把门打开一条缝,对红拂女说道:“呶,看到了吗,就是那两个人。”
红拂女通过门缝看到楼下柜台处,果然有两个穿着打扮与常人不同的两个人。他们头上戴着苇编的斗笠,从上面看正好遮住了他们的头,看不清他们的相貌。此时他们正好背对着红拂女和李靖,好像在与掌柜的在小声谈论着什么,让人感觉有些很神秘的样子。更让红拂女感到讶异的是,他们两人头上斗笠的尖顶上都扎了一条醒目的红布条儿。
两个人一人个子稍高一些,但二人装束却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身穿短褐麻衣衫裤,腰插一长一短两支宝剑,脚穿草鞋,身材非常瘦削但却十分精干。
巧的是,这两人此时正好抬头朝李靖和红拂女的房间看了过来。红拂女和李靖正好透过门缝看到了他们的脸。他们估计这两人在三十上下年纪,目光炯炯有神,明显是练家子。这两人朝楼上望了一眼后,转身又和伙计说了些什么。那掌柜的也抬头朝李靖和红拂女两人住的房间望了一眼,好像是在向那两个褐衣人介绍着什么。
那两个褐衣人又相互嘀咕了一阵,便又一起走了出去。
“咦,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以前倒没见过,不像是太原府的人啊。”
红拂女把目光收了回来,疑惑地看着李靖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行动甚是鬼秘,难道真是太原府的人乔装追过来了?”
李靖未置可否。
他一边取下身上背着的古琴放在桌上,一边对红拂女说道:“从这两个人身上的装扮来看,他们应该是一个有组织背景的人。而这一点也是最让人可怕的。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你就无从去对付他们!而且要对付的,往往是一群人,或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若是太原府的人还好解释,若不是太原府的人,这些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靖哥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去试探他们一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要不然人家在暗,我们在明,若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那我们就危险了。”
“我也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红拂女身体刚好,还有点虚。李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犹豫。
红拂女急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全好了!”
“那……好吧。但是有一点,等会出去万一要与人动手的话,你可不要上前,你在后面看着就行了。”
李靖觉得把红拂女一个人留在这里也终是有点不放心,便对红拂女叮嘱道。
“没事呢!什么时候我的靖哥哥也变成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红拂女特意在李靖面前伸展伸展胳膊,笑着说道。她这么一说,倒弄得李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去看看!”
两人在房间里把周身上下的衣服紧了紧,李靖把长枪靠到墙上,带好长短剑。二人收拾停当,走下楼来。
楼下的伙计看到他们刚住下就从楼上下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哈腰地迎上来,一脸陪笑道:“两位客官这是要吃饭?我们小店里各式酒水应有都有,客官需要什么,小的立即通知后边去做就行了。”
李靖笑道:“小二哥客气了!我们这是要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再吃饭。”
“好说,好说。”
“客官这是要出去?”
掌柜的见李靖二人过来,连忙从柜台后出来,客气地问道。
“对,出去办点事。”
李靖转过楼梯,经过柜台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柜台后的墙上竟然也挂着一顶苇编斗笠。
这顶斗笠与刚才那两人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顶斗笠的尖顶上系的却是一根黄布条儿。
若是在平常,李靖纵是看到也会不以为然。斗笠和蓑衣,当时的一般人家都会备着,以用来遮阳挡雨。但今天却与往日不同,自从他看见那两个褐衣人的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斗笠后,心中不免会产生疑问。
“刚才那两个客人来了怎么又走了?他们不住店么?”
李靖突然转头对掌柜的问道。
“那两……两个人?”
那掌柜的正在点头哈腰地恭送李靖和红拂女两个人出门,没想到李靖会突然有此一问。很明显他的心中猝不及防,语无伦次地说道。
“哪两个人?什……么人?刚才没……没有人啊!”
只是这掌柜的他没想到,刚才他与那两个褐衣人说话的场景,已经被李靖他们全都看到了。
李靖看到那掌柜的说话突然语无伦次,目光闪烁不定,再联系到他店中挂着的那顶斗笠,心中便已大概知道这店中的掌柜和伙计可能是与那两个褐衣人是一伙的,要不然他完全没必要在自己面前惊慌和撒谎。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刚才我仿佛听到楼下有人说话,以为是又有谁来住店的呢。噢,对了,掌柜的,讨问一句,这附近可有马市?我们想去买一匹马儿。”
“马市?噢有……有,就在城西面,那里以前倒是有个大的马市。不过……”
“不过什么?掌柜的有什么话尽可明示。”
李靖见掌柜的把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连忙问道。
“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官府把马儿都列为军用物资,民间的马匹早就绝迹了。所以……现在就怕没有多少卖马的了。客官,您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真能买到一匹好马呢。”
那掌柜的刚才被李靖突然一问,言语支吾,怕李靖他们看穿他刚才与两个褐衣人的事情。现在他连忙陪着笑脸,积极地给李靖介绍。
“那儿的马市以前可热闹了,也就是现在才开始凋蔽。在下看客官二人红光满面的,但愿客官有好运气!”
李靖拱手道:“多谢掌柜的吉言,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李靖说罢,相携着红拂女二人出了客栈的大门。
那掌柜的又从店中追出来热情地伸手指着西面,大声地说道:“客官顺着我们客栈门口的这条大路一直向西,遇到第二个路口再转弯向北几步地就到了。”
他边说边取过搭在肩上的手巾,拍拍自己的身上、肩上,掸掉身上的灰尘。
李靖和红拂女一齐拱手道:“多谢掌柜大哥!”
没走几步,李靖低声对红拂女说道:“这个客栈的掌柜和店伙计与那两个褐衣人肯定是一伙的。刚才他明着是给我们指路,实际上可能是提醒跟踪我们的那两个人。我估计那两个褐衣人就在附近不远,一会儿他们肯定还会跟上来。”
果然不出所料,没走出多远,那两个褐衣人便又跟上来了。
红拂女借着观看路边卖面饼的摊子,斜眼回望,果然那两个人正跟在身后不远处。那两个人见红拂女回头观望,连忙闪到路边摊贩之间,借路边摊遮挡红拂女的视线。不过他们匆忙躲闪的样子,被红拂女尽收眼底。红拂女的心中不由得冷笑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何方鬼魅,如此鬼鬼祟祟地,一会儿一定要揭穿你们的底细。”
李靖和红拂女沿着客栈门前的大路,顺着掌柜手指的方向一路向西。过了两个路口再拐向北,果然看到一个牲口市场。市场很大,足可以想见以前它的繁华。不过今天这里只有零星的几头猪、羊,根本没有马卖。那几个卖猪、羊的人见李靖和红拂女过来,立马围了上来,拚命介绍自己手中的牲畜。
“老爷,小的这猪膘肥体壮,可是肉嘟嘟的,价钱绝对便宜呢!”
“老爷,您过来看看小的这几只羊,肥着呢。您看着给点钱就卖呢!”
“老爷,您看看小的这个!”
“老爷,您过来看看小的这一只,更肥着呢!”
看起来这些卖东西的人是等了一天了,终于来了一个主顾,他们赶紧上来兜售。李靖和红拂女两人见没有马儿可买,都颇有些失望。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李靖低声说道:“走,我们继续一路向西,到了城外再看看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好!”
红拂女点点头。
于是两人拨开缠着他们的摊贩,一路又折而向西,出了城门。
城西就是一座大山,应是太行山的一段。山势陡峭,林密沟深,崚峋怪石,颇有气势。李靖和红拂女两人像是观山看景,沿着山间蜿蜒的小路径直进了山。
在后面跟踪的那两个人见李靖和红拂女两人出了城门拐进了山中,稍有些犹豫,便也跟着走进了山林。等他们匆匆进入山林深处,沿着崎岖的山路拾级而上时,才发现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却再也找不到前面追踪的两人的身影了。
他们绝没想到只在那一犹豫之间,他们跟踪的对象已然不知去向。
两个人急忙东西张望,左右寻找。本来他们是在暗处,被跟踪的人在明处。现在情势突然转变了,变成了他们在明处,而被跟踪的人却躲在了暗处。这两个褐衣人的心中不免有些惊慌,连忙伸头缩脚,在山林中四处寻觅。
整个山坡几乎覆满了灌木丛林,间或有些大的松树拔地而起。树冠如华盖,密密匝匝,一、两眼很难望穿。两个褐衣人左右观瞧,丝毫不见被追踪二人的行迹。
那位个子稍高一些的对另一个褐衣人说道:“兄弟,看来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容小觑。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已不知了去向。他们可能是早已发现我们的跟踪了,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山林之中。我们二人要千万小心,不要着了他们两个人的道了!”
那位个子稍矮一些的人说道:“嗯,知道了。我看,我们不如先回去,将此事禀报巨子,请示巨子后再作定夺如何?”
“嗯……如此也好,反正他们暂时住在悦来客栈中,相信他们不会不回去的!那我们就先回吧!”
那个高个子的褐衣人稍稍沉吟了一下,便也觉得可行。
两个人计议停当,便准备打道回城。正当他们欲迈步而回之际,或听头顶一声娇喝道:“想回去,可没那么容易!”
话声未落,忽然从头顶的一棵松树上飘然落下一人。那人手持宝剑,头下脚上从树上掠下,衣袂飘飘,有如仙人一般。
那两个褐衣人绝没想到原来他们追踪的两个人竟然就藏身在自己头顶的树上。此时他们听到喝声,忙抬头望去。突然见到一人从树上掠下,却原来是被追踪那两人中年轻帅气的那位青年。
那个子稍高一些的惊呼道:“兄弟小……”。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根松枝从身后如闪电般飞来,正好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那高个子的褐衣人的心神都被从树上跃下的青年所吸引,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偷袭。等到他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时,想躲闪已然不及。只听一声闷哼,那高个子的褐衣人两眼发黑,仆倒在地竟昏了过去。
那个矮个子正欲拔剑上撩,迎战从树上掠下之人。却没想到自己的同伴遭人偷袭,只在须臾之间,已然倒地。他心中大惊,情知遇上大敌。此时他怕有人趁他在迎战树上掠下之人时,再向他突施偷袭。他更不敢怠慢,连忙将身形掠起,横飞出去,以躲过树上之人的攻击。那矮个子的褐衣人身在空中,转头回望,想找出偷袭之人来自何处。
剧斗之际最怕分心,哪能一心分顾两头。正当他掠起之时,突然“呼”的一声,似又有暗器破空之声。那矮个褐衣人也是好功夫,身在空中全神贯注,准备用剑格挡飞来的暗器。哪知就在这时,忽觉后背被人用剑柄重重一击,立时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发黑。
那褐衣人情知不好,知道是又中了别人声东击西的诡计。但此时眼前昏花,浑身无力,身子不由自主地从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原来这是李靖专门设计的一个伏击计策。
他们不了解这两个褐衣人的武功路数,不能贸然与其打斗。况且此时红拂女身体刚好,身体无力,根本不利于打斗。于是他们二人便偷偷蛰伏于树上,采用声东击西之计。由红拂女发起突然袭击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李靖则把树枝弯曲如弓,借树枝复位弹发之力发动暗器进行偷袭。李靖本来就弓马娴熟,用松枝弹射便也不在话下。只是他们不知这两人是奸是好,所以才下手极轻,没有遽取二人的性命。第一次松枝作暗器袭击了那个高个子之后,李靖估计那个矮个子情急之下肯定会转向跃开,于是便又用松枝空弹之声吸引他,让他分神,这样红拂女正好借下落之势在背后再给他一击,将这两个褐衣人完美击倒。
此时,李靖见这两个褐衣人都被击倒在地,身形轻轻一跃,来个燕子翻身,从藏身的树上轻轻跃下,落在那两个褐衣人面前。
“怎么样,我的身体还行吧!你击倒了那个高个子,我击倒了这个矮个子。我可也立了一个大功了吧!”
红拂女此时见李靖来到跟前,得意地对李靖说道。
“我家贤弟什么时候比别人差了?在我的眼中,一直是一个大英雄。若不是你来,我一个人对付两个,肯定还有些吃力呢!”
李靖倒不忘适时地赞扬自己的夫人一下。
红拂女被李靖一夸,心中高兴。但脸上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
红拂女自从与李靖成婚后,夫妻二人感情笃好。她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跟着李靖习练武功。李靖平时出门访山拜友,也会把她带着,所以红拂女也习得了一身的武艺。但她身体柔弱,上阵杀敌,未必见长,但对付几个蟊贼,防身健体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那个矮个子慢慢地醒来,正欲起身。李靖连忙上前一步迅速在他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那人顿时手脚酸麻,无法站起。不一会儿,那个个子稍高一点的褐衣人也慢慢醒转过来,李靖也连忙上前将那人手脚的穴道制住。
两个褐衣人见自己手脚被制,无法起身,立即破口大骂道:“无耻小人,采用偷袭的手段,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放爷等起来,与爷等光明正大地干一场!如此小人伎俩,算什么本事!”
李靖倒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道:“古人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战场只谈胜败,谈何英雄小人?败者还敢言勇?况且你们背地里跟踪我们,这种做态难道就是英雄好汉所为?”
红拂女也拍手笑道:“对,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怎么你们还有脸和我们谈论什么英雄狗熊了?”
“我们只是跟踪你们而已,又没加害于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呢?”
那两个褐衣人见说不过李靖他们,继续诡辨道。
“你们若不是要加害我们,又跟踪我们干什么?至于我们是不是要加害你们,现在就要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了!”
李靖见他们口中狡辩,冷冷地说道。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如果不说的话——”
李靖亮一亮手中的宝剑,脸色严峻地说道:“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令李靖和红拂女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李靖明晃晃的宝剑,这两人竟然毫无惧色,视死如归。
“哈哈哈哈,从来只有赴死的好汉,没有惜命的英雄!既然我们技不如人,落在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二人若是眨了眨眼睛,便算是个孬种!”
那位个子稍高一点的褐衣人大声说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既然不怕死,那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红拂女见他们到这会儿了,还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心中不觉大怒,举起手中的宝剑,作势向那高个子褐衣人砍去。没想到那人把眼睛一闭,真的是视死如归,哼都不哼一声。
眼看那剑就要劈到那个高个褐衣人的头上,他竟然真的眼都不眨。那个矮个子褐衣人居然也没有低头告饶,真是出乎李靖和红拂女的意料。红拂女哪是有心要杀他,但是现在见这一招一点也不管用,却也无可奈何!
“一剑把你劈死了,倒成全了你!我先把你的左边眼睛挖下来。如果你不说,再挖你的右眼。”
红拂女见一招不成,便又拿剑作势刺向那高个子的左眼。面对剑尖锋芒直射自己的左眼,那高个子的褐衣人拿眼直瞪瞪地看着红拂女,竟然仍是连眼睛眨都不眨,大有凛然赴死之意。
这时候红拂女倒真的没有办法了。一脸无助地对着李靖说道:“靖哥哥,今天我们算是碰到犟筋了。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斩一截胳膊下来!”
李靖见此情景,心中倒不禁佩服这些人的豪气。笑着对红拂女说道:“对于连死都不怕的人,断一只胳膊又算什么呢!贤弟就不要再吓唬他们了。我看他们既然不肯说出他们的来历,我们强迫也没用。既然他们不肯说,有人愿意替他们说!”
由于红拂女一直还是男儿打扮,所以李靖仍然称他为贤弟。
“那怎么办,遇到这么又臭又嘴硬的家伙,还有谁会替他们说?”
吓唬的办法只能用于怕死者,对于这种刀枪不入的不怕死的家伙,倒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况且红拂女和李靖他们又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同时他们都觉得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这两个褐衣人到底是敌是友一时也分辨不清,不至于如此冷酷,竟然要了他们的性命。所以红拂女一时觉得无奈,听李靖这么一说,便对李靖问道。
“贤弟放心,你看他们两个穿着打扮全都一样,肯定是属于什么组织。他们被抓,他们组织里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救他们!到时只要抓到其他人,还怕他们中都是不怕死嘴硬之人?”
“对对对,如此最好。他们不说,就把他们绑在这荒郊野外喂狼!看他们后悔不后悔!”
红拂女听到此,也觉得是个好计,拍手笑道。
谁知那个矮个子的褐衣人“嘿嘿”几声冷笑,淡然地说道:“不管你们抓到谁,抓到多少人。他们都会像我们一样,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的!”
“是么,你就这么自信?也许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李靖也“嘿嘿”两声冷笑,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