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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春 蒐

鲲鹏于飞 秋风暖阳 7231 2024-07-06 15:04

  平定了萧铣之后,除了突厥时有犯境之外,四海之内基本上都已归大唐所有。李渊意气勃发,决定举行一场大型的春蒐。按周时定下的四时狩猎的礼制,帝王四时狩猎,有不同的名称,分为秦蒐、夏苗、秋狝和冬狩。这春蒐,按照今天通俗的话讲就是举行一场大型的春季围猎。前一天早朝时就李渊通知今天不上早朝,所有王公大臣统一随陛下到长安南苑举行一场大型狩猎活动。

  李靖正好告假在家,也正好有幸参与了这一盛会。

  短短几年的时间,李渊便几乎荡平了所有的敌人,天下归于一统。以前比他起兵更早,曾经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李密、刘武周、王世充和窦建德等人,已经统统化为了齑粉。现在黄河两岸,长江南北,哪里不是他的治下?

  所以今天李渊特意亲自披挂上阵,穿上他那身久已没穿的铠甲,外罩金丝银线绣的龙袍,在玄黄色的黄罗伞盖下显得志得意满。他要让大唐子民,也让那些以前瞧不起他的对手们真正见识一下他这位如秦皇、汉武般一统中原,中兴汉室江山的伟大帝王的光辉形象。

  李渊带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等一班王公大臣,左牵黄,右擎苍,鼓乐齐鸣,浩浩荡荡的出长安“安上门”前往南苑。李靖、李世勣、尉迟敬德、薛万彻等一干文臣武将跟随,队伍的气势不亚于一次轰轰烈烈的出征。

  这既是一次围猎,也是一次大唐实力的展示,所以非常的奢华气派。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把这一次围猎看成是各自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所以把自己的精锐全派了出来。长安城的老百姓第一次听说唐皇李渊组织春蒐,纷纷出门观看。人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把安上门到南苑的整个大路围的严严实实。

  来到南苑,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像疾风一样,迅速席卷四周的山冈。把各种动物往围场里赶,以便狩猎时用。到处旌旗猎猎,人声鼎沸,战马嘶嘶。

  李渊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经历今天这种“战场”的气氛了,所以他特别的高兴。他特意吩咐黄门官宣旨道:“今天狩猎采取比赛的方式,对于猎的多的、猎的大的人,陛下有赏。”

  众人听了欢呼雀跃,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出来围猎,本就是展示实力的机会。所以围猎场上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东宫太子一派和天策府秦王一派。李建成、李元吉和李世民等几个王子都卯足了精神,都想在父皇面前拔得头筹。

  就在围猎开始前,太子李建成忽然来到李世民面前,兴奋地对李世民说道:“二弟,今天我们弟兄三人比试比试,看谁收获最多,看谁能获得父皇的奖励。”

  李世民见太子李建成特意过来和他打招呼,颇感意外。他忙赔着笑脸,迎上前去说道:“哪里呢,我哪能和太子比。太子身手矫健,我想太子一定能拔得头筹。”

  “二弟,赛场如战场,可不要谦虚哦!我们各展身手,认真地比一比,谁输谁今晚置酒请客!”

  “好,既然太子有此雅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我们一起请父皇做裁决如何?”

  李建成的话,一下子激起了李世民的豪气。他从来就不惧一切挑战,尤其是这种如战场般的围猎。所以他不假思索一口就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

  “二弟,你看这是什么?”

  李建成见李世民爽快地答应了,也显得非常地高兴。他说完转身挥挥手叫人牵过一匹马来。

  李世民一看此马,非同一般。但见此马非常的壮硕剽悍,腹小腿长,毛色黄里透白,喙微黑色。颈上鬃毛卷曲,四蹄上有一圈乌黑油亮的黑毛。

  “好马,真是一匹好马!”

  李世民是爱马之人,所以对于相马,他还颇为在行。虽然他曾经有几匹宝马,但他看了这匹马后仍然不禁高声赞道。

  李建成见李世民夸赞,立即竖起大拇指笑道:“人称二弟爱马,也善于相马,果然名不虚传。你居然能一眼就能看出此马的不同凡响。此马是前年突厥的一个特勒(突厥官名)送给我的一匹宝马。因为体形特别健壮、能跑,所以我唤它叫‘特勒骠’。只是这马是好马,跑得很快,能够腾空越过几丈宽的涧水,可就是没人能驯服它。我听说二弟最爱宝马,再倔的马儿到了你的手中都能治的服服帖帖。不知此马二弟敢不敢骑呢?二弟若能降服此马,我就把这一匹宝马送与二弟如何?”

  “真的吗?”

  李建成的一句话激起了李世民的兴趣,也更加激发了李世民的豪情。男人天生就有一种驾驭和征服欲,贵为秦王又兼有勃勃雄心壮志的李世民也概莫能外。更加上李世民天生就爱宝马,又如何不被李建成的这一句话激起欲望?他听李建成这么说,马上就跃跃欲试。

  “诶,二弟先不要急,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李建成见李世民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试马,连忙上前拦住他。

  “怎么?难道太子殿下又后悔了?要是太子舍不得的话,那就算了!”

  “后悔?哈哈哈哈,那倒还不至于。”

  李建成的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他把手连摆了几摆。

  “二弟,大哥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此马性烈,非常难以驯服。我宫中也有不少人说能驯服它,但都以失败告终,还伤了不少人呢。就连专业的驯马师,在它的面前也是束手无策。你自己好好看看,能骑就骑,不能骑的话可千万不要勉强。若是把你也弄伤了,父皇指定不会饶过我的。”

  李建成越是这么说,李世民就越有兴趣。他非常自信地大声说道:“敢骑,怎么不敢骑?这世上哪有我李世民不敢骑的马儿!”

  “是吗?那你就试试这匹马看看!”

  李建成见李世民信心十足,这才把马缰绳递给了李世民。

  一见到生人,那马的烈性子就马上暴露了出来。李世民刚一接过马缰绳,那马就不住地刨蹄尥蹶,纵跳摆鬃,极其地暴躁。李世民赶紧收紧缰绳,但那马似乎偏要与他拗着来,马头不住地上扬,不住地纵跳嘶鸣,拚命地想挣脱李世民的掌控。

  李建成见李世民就要立刻上马,关切地说道:“二弟可千万小心!此马性烈,千万别摔着!”

  “哈哈哈哈!”

  李世民仰头大笑,毫不在乎地说了声:“太子放心,性子不烈,倒还真没有什么意思了!看小弟今天如何来降服他!”

  李世民说完刚要上马,不想这马突然人立而起。扬鬃尥蹶,桀骜不驯,“咴咴”嘶鸣。李世民死死地拽住缰绳,将那马头被使劲地压住。那马头被按住,便用前蹄在地上不住地刨动,一会儿竟刨出一个大坑。李世民越想要制住它,它越是甩头尥蹶,狂躁不已。

  众人见这马性子果然太烈,人人心惊,都为李世民捏一把汗。因为是太子和李世民两人之间的事,众人都远远地看着,也不好过来劝阻。

  “二弟小心,若实在骑不了的话,就不要冒这个险!”

  太子李建成也在一旁不住地提醒。

  正在此时,黄门官高声传旨:“陛下下令狩猎开始!”

  圣旨下了以后,围场里顿时战鼓齐鸣,锣号声声,万马齐动,都如离弦之箭似的冲了出去。

  李世民见大家都冲了出去,心中着急,也纵身上马。那马一时哪里就能听话,见有人骑上后背,立即四蹄扑腾,头颈乱甩,非要把李世民颠下马来。李世民不敢大意,赶紧提紧缰绳,猛夹双腿,用马蹬猛磕马身。

  “咴咴儿——”

  那马认疼,一声长嘶,四蹄扬起,如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李世民只觉耳旁“嗖嗖嗖”的风声,不一会儿竟赶上了众人,并冲到了众人的前面。

  “此马性烈,殿下小心!”

  此时李靖骑着李世民送他的青骓马本来就不慢,却看到李世民纵马从自己身边迅速驰过,便大声喊道。

  “没事,我一定治得了它!”

  李世民头也不回,大声地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那马突然前蹄驻地,尥起后蹄,猛然像钉子一样停在了那里。那马好似故意要折腾马上之人,倘是换做别人,这一下一定会从马身上重重摔下。即使不摔死,也定会摔个腿断胳膊折的。只见李世民急中生智,用手撑着马背,纵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飞身到数步以外稳稳地落在地上。

  众人见到,纷纷喝彩叫好。

  “要呵,居然敢暗算我!好啊,今天我倒非要跟你杠上了!”

  此时李世民更来了斗志,还没等那马站好,复又飞身上马,纵马疾行。那马见一次不行,便不住地想办法,想把马上之人摔下来。它不是突然人立而起,就是摆尾尥蹶,或是猛然急停,如此三番,千方百计地想把李世民摔到马下。不过李世民已有先前的教训,小心地提防着,成功地把“特勒膘”的这些小诡计一一化解。此马见几次三番后始终无法伤到骑者,知道今天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这才服服帖帖地不敢再造次。

  这时宇文士及也纵马赶到李世民的面前,提醒道:“殿下小心,切勿受伤!”

  “哈哈哈哈!”

  此时李世民刚刚驯服此马,正志得意满。他听到宇文士及的提醒后,不由得仰面哈哈大笑。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知道有人打算借助这匹胡马害我。但人的生死自有上天决定,就凭如此雕虫小技就能够伤害到我吗!”

  不想此时李元吉正好骑马经过身后,恰巧听到此话。他没有吱声,只是恨恨地望了李世民一眼。

  此时人们已经到了围场的核心,各种狼虫虎豹,鹿麂鸟兽都被驱赶到这里。各个王子、虎将们立即各展身手,苍鹰猎犬奋力上前,就像打一场歼灭战一样。不一会儿,众人都满载而归。自然太子、秦王、齐王的手下都为自己的主人着想,努力把鸟兽往他们身边赶,所以他们三人的猎物最多。

  李渊命人清点,李建成的最少,李世民和李元吉的数量相差不大。不过有人发现李元吉的猎物中有头母鹿正怀着身孕,马上向李渊报告。结果导致李元吉不仅没有获奖,反而还让李渊狠狠地训了一顿,弄得李元吉灰头土脸的。

  在古代按《周礼》规定,“春猎为搜,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大意为:春天是禽兽繁殖的季节,所以狩猎时一定要注意,不能猎取怀胎的禽兽。春、秋两季是农作物生长、获取的季节,要猎杀践踏庄稼的禽兽。冬天万物休眠,可进行围猎。所以在春季时狩猎怀胎的野兽就不合礼制。

  “父皇,围场纷乱,孩儿也不知它是否怀着身孕。是以这头母鹿,孩儿实是无心,完全是误杀而已。”

  “误杀?即使是误杀,也没看到你现在有任何后悔之意,反而着急狡辩!作为王子,乃是诸大臣的楷模,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又如何教化天下?”

  李元吉还想申诉,李渊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声地训斥道。

  “是、是、是,孩……孩儿知道了!”

  李元吉自是讨了个没趣,只得悻悻地退下。

  于是李世民获胜,拔得头筹。李渊特意赏了李世民一对玉佩,作为对他的奖赏。

  李世民高举着陛下奖赏的玉佩,骑着“特勒骠”绕场一周,高兴地在众人面前展示。天策府的一班文臣武将们异常兴奋,一片欢呼。

  第一回合,东宫太子府和齐王府都偃旗息鼓,没了精神。

  此时李渊却兴致很高,意犹未尽。他一会儿又让黄门官宣布,要进行围场比武,胜者陛下另有特别嘉奖。

  “好!”

  众武将听了个个欢欣,又是一片欢呼。此时打猎已经结束,有很多百姓也围了过来看热闹。李渊为了展示自己与民同乐的氛围,特意让侍从划定一些场所,可以让百姓们站在那里观看。是以围场内外人山人海,四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百姓们一听说还要举行比武,更是好奇,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向场内观瞧。

  先比的是骑马射箭,众将个个下场比试。大家你来我往,纷纷亮出自己的拿手绝技,各有斩获。每逢有谁获得陛下的嘉奖,场上总会是一阵欢呼。

  李靖比较低调,他不像别人那样性格张扬。程咬金、秦琼等人都一一下场参加了,为天策府这一边赢得了不少彩头。而李靖则始终勒马站在一侧,笑着看大家比试。此时薛万彻突然骑马径直来到李靖面前,笑着拱手说道:“在下听说李将军深研兵法,世人常把将军比作孙武、吴起再世。只是不知将军这刀马、弓箭之术如何。在下不才,想在弓箭上向李将军请教请教,不知将军肯赏脸否?”

  李靖见薛万彻前来挑战,颇觉惊讶。他连忙躬身回礼道:“薛将军谬赞了。世人所言,皆是虚名,在下哪里担当得起。刀马、弓箭等俱是薛将军所长,在下区区微末之技,岂敢跟将军相比呢。在下知薛将军神勇,技压群雄。这一场不用比,在下认输就是了。”

  薛万彻笑道:“比武本是陛下钦定,大家在一起切磋也本为娱乐,将军何必过谦呢。况且在下对将军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未能亲见将军驰骋疆场的丰姿。望将军能给在下一个面子,让在下能亲眼得见将军的风采。”

  薛万彻坚请,其他众将也在一旁鼓噪。李世民也有意想压一压东宫太子的气势,也怂恿李靖下场与薛万彻比试比试。李渊见这边鼓噪呐喊,听说是薛万彻约李靖比箭。李渊听了大为高兴,他也想看这个热闹,就特意让黄门官传旨吩咐二人比试,赢者赏五十金。

  李靖见现在比不比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陛下的旨意了,不敢违拗。他赶忙取过雕弓,随着薛万彻一起下场比试。

  “李兄,你可用我的大羽箭。”

  李世民见李靖用的雕弓不如自己的铁背弓力大,便好意让李靖用自己的大羽箭。

  “属下多谢秦王殿下的好意。殿下的大羽箭势大力沉,不是一般人能用得的。属下还是用自己的弓箭来得顺手一些。”

  “嗯,这样也好!”

  其实李靖并不是开不得李世民的铁背弓,射不了他的大羽箭。他只是怕别人说他是仗着李世民的大羽箭赢得了比赛,胜之不武。所以他便好意谢绝了李世民的关心。

  这薛万彻不是凡人,也是将门虎子。他的父亲是隋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隋末时曾为涿郡太守。后来其父染病去世,薛万彻便与兄长薛万均随寡居的母亲客居幽州,兄弟二人都因武艺出众受到涿郡守将罗艺的赏识。后二人与罗艺一齐归附李渊,授车骑将军,武安县公。入朝后,薛万均被秦王李世民收入幕府,而薛万彻则被太子李建成纳入东宫。李建成知道薛万彻勇猛,将他引为心腹。

  李建成在狩猎比赛中输给了李世民,心中不服。可自己手下的良将又没有李世民多,所以在比武这一回合中自己肯定不占上风。于是他便怂恿薛万彻出来专挑李靖比试。在他的眼里,李靖在李世民的幕府中地位举足轻重,赢了他的话,肯定更有说服力。他还认为李靖应该是更擅长于谋划,武功肯定不济。所以他觉得这一比试,薛万彻一定能给自己这边扳下一城。

  这薛万彻虽与李靖不在同一个阵营,却是一个忠义正直之人。本不想下场参与这样的比试,奈何太子不住地怂恿催促,才勉强下场,约李靖比试。李靖虽未与薛万彻一起共过事,但他也听说过薛万彻的为人。李世民也曾派其兄长薛万均拉拢过他,赠以金银。但薛万彻始终不为所动,说兄弟既然同朝事君,何必要分彼此呢。

  但现在薛万彻与李靖二人的比试已经是陛下钦定的,势同骑虎,不比不行了。

  李靖和薛万彻两人双双携弓下场。场上众人见他们两人下场比试,知道肯定精彩,纷纷呐喊助威。李建成认为此回合必胜,也叫兵士们擂响战鼓,吹起号角。一时间场上是鼓乐齐鸣,声震于野。

  二人来到场中,薛万彻对李靖说道:“李将军,我们这一场怎么比呢?”

  李靖拱手道:“既然是薛将军提出,怎么比就由将军作主,在下奉陪就是了。”

  薛万彻心想,现在他们两人比试已成了场上的焦点,不来点特别的也显不出二人的神勇。于是对李靖说道:“我们二人比试就不要再像他们那样设箭靶了,我们来个悬线吊钱。看谁能一箭射断悬线,谁就取胜如何?”

  李靖乃拱手说道:“既然将军说了,李靖遵命就是了。”

  众人听说他们二人要比箭射悬线,都知二人要施展绝技。这可从来都只是听说过,可从没有见过谁露过这样的绝技。是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看他们的精彩表演。

  李建成听说以后,忙命人取出两枚铜钱,命军士用丝线穿上,吊在百步之外一棵树的枝桠上。那线本就极细,铜钱极轻,又是在野外,被风吹得晃来晃去。能看见那丝线已是不易,想要射中,谈何容易!

  众人屏神静气,都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生怕错过这一精彩时刻。连敲鼓吹号的人也都停了下来。他们生怕有哪怕那么极细微的震动,都会影响李靖和薛万彻二人的发挥。

  场上除了呼吸声和战旗在风中猎猎的声音之外,静得好像只能听见被悬吊的铜钱在风中晃动的声音。

  众人都屏神静气,静待薛万彻和李靖的表演。

  此时,谁也没想到的是,李靖突然一挥手,唤过一个军士,对他耳语了几句。那军士先是一脸惊愕的神情,疑惑地朝李靖望了望。

  “没事,你去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那军士听了,连忙跑到悬吊着铜钱的树下,竟伸手撤掉了一个吊钱。

  “咦,怎么撤掉了一个铜钱?”

  众人见李靖突然命人撤掉了一个铜钱,都感到莫名其妙。大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难道李靖这么做,是要当场认输?”

  “这比赛可是陛下钦点的,要是还没比就认输,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众人都想不通李靖这一突然的举动,都在那里窃窃私语,低声的议论着。

  “是啊,李兄这是要干什么呢?这还没比呢,难道他这就要认输?他要是这么做,那可就真的是太丢脸了,说不定还会有抗旨的嫌疑!”

  连李世民也对李靖这一举动感到百思而不得其解。他骑在马上,满脸疑惑地遥望着李靖。

  李世民怎么也搞不清楚,李靖这么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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