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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智擒翻译官

宝贝特工组 绘英 4003 2024-07-06 15:05

  夜深了,胖翻译官看完了戏。独自一人,顺着黑漆漆的县城大街,往怡春院走去。一想到在戏院时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台上的演员唱错了,自己的意见是对的。小野却不懂装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训狗一样,硬是接二连三地训了自己好几遍。自己对大日本皇军那么忠诚,小野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更可气的是,还说要跟自己的夫人做朋友。眼看绿帽子就要戴头上,真是越想越生气!胖翻译官只顾低头往前走,没想到迎面走了来一队巡逻的日本兵。胖翻译官那奴才的本性,立即就又显现了出来。他连忙往路边站了站,点头哈腰地,向着巡逻的鬼子队伍招手致意。日本兵却没人理会他,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个个趾高气昂地向前走去。胖翻译官一边听着咚咚的皮靴落地声,一边笑脸恭送着。一直目送到日本兵巡逻走远,才直起身来。自嘲地摇头笑了笑,又无聊地继续往前走去。

  路过街边的一家小酒馆儿,碰巧看到店小二送走最后一拨客人。挂出了打烊的牌子,刚要关门。胖翻译官正好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撒,就故意找起了茬。他一边朝着小酒馆走、一边指着店小二骂:“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找死啊?没看见老子来了吗!”小二忙解释:“长官。天晚了,小店打烊了。”胖翻译官气呼呼地走到小店门口,一把摘下小二刚刚挂上去的牌子。说:“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你他娘的敢不伺候?”说完,将小店打烊的牌子,朝街心使劲儿一扔。看到小二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地跑去捡牌子。便得意地嘻笑着,走进店里坐了下来。

  小二尴尬丧气地捡回牌子,站在胖翻译官跟前哀求说:“长官。不是小的不愿意伺候您,实在是老板吩咐打烊了,大师傅也睡下了。要不,小的给您带上两坛好酒,您回家慢慢儿喝?”没想到店小二这一番良苦用心,反而把胖翻译官给惹恼了。他张口又骂:“放屁!你他娘的以为老子,是来吃白食儿的?”接着,又狐假虎威地威胁说:“老子告诉你,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就到大日本皇军那儿去告你们。说你们是抗日分子,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抓起来。让你们统统吃枪子儿!”

  你说这些狗汉奸,狗仗人势作起恶来,比日本强盗还可恨!小二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按照胖翻译官的吩咐,让老板把炒菜的师傅叫起来,炒了几个好菜,烫了一壶好酒,端到胖翻译官面前桌上。胖翻译官洋洋得意,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自斟自饮。不多一会儿,一壶酒就喝光了。又让小二给烫了第二壶。两壶酒下肚,胖翻译官酩酊大醉,却还是不依不饶。叫小二给他烫了第三壶,还得让小二坐下来陪他喝。小二不敢,胖翻译官就逼他喝。眼看着小二被他逼的,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酒后现真形。竟然和小二称兄道弟、说起了心里话。最后,完全失态了。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小二面前诉起了苦:“兄弟,你说我容易吗?日本人,他娘的说翻脸、就翻脸。训起哥哥来,就像训孙子一样。拿哥哥还不如他们养的一条狗!小野喜欢装文人,哥哥我就只好奉承着。其实,他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连我十岁的儿子都不如。让个半大小子涮的团团转!说什么,‘那啥’、是中国最古老的文言;还三个国家在打架、水里的老虎、红楼高高的,睡在上面做了一个梦。我呸!装他娘的什么世界顶级的大文人?”胖翻译官只管哭哭啼啼地说醉话,可把小二给吓坏了。他走又不敢走、听又不敢听,两只眼睛一个劲儿东张张、西望望,还不停地往门外看。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让日本人知道了。他说不清、道不白,受到连累,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夜深过半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胖翻译官一顿酒菜下肚,戏楼看戏时的烦恼,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他一路“哼哼唧唧”嘟哝地叽笑着,醉醺醺地叫开了怡春院的门。刚走上楼梯,就听到不知是哪个嫖客和妓女,不管不顾太随意,那啥时弄的动静大了些。逗得胖翻译官一个劲儿地直乐和。似乎又沉醉在了《王小赶脚》的剧情中。他一边跌跌绊绊地往楼上走,一边还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嘟哝着,《王小赶脚》中的念白:“叫声姑娘俺看见了。红绸儿裤、绿绸儿腰儿,白白的肚皮儿、厚厚的膘儿。嗯,厚厚的……”胖翻译官嘟嘟哝哝地来到夜来香的屋门前。伸手一推,门开了。

  胖翻译官一只脚刚刚迈进屋,突然感觉肚皮被什么硬东西顶了下,急忙低下头来看。黑暗中看到,似乎像是俺二叔,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肚子上。起初,他并没有当成是一回子的事儿。还以为俺二叔生性顽劣,是在跟他开玩笑。便生气地斥责道:“你他娘的小屁孩儿,故意找茬儿惹老子生气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旁边就传来了夜来香的说话声:“他不是小屁孩儿。他是山东保安第八旅的特工、名叫贝二歪。”胖翻译官大吃一惊,急忙问:“特工?什么特工!”

  灯亮了,胖翻译官朦胧中看到:“独眼”坐在正面的椅子上,手中的匣子抢,枪口正好对着他。他不自主地哆嗦起来,一下子就吓懵了。慌忙转身往外跑,可刚一迈步,另一把匣抢,从门外伸过来,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儿上。他只好乖乖地举起双手,慢慢地回到了屋内。

  屋门被关上了,胖翻译官这才看清楚。“独眼”高高地翘着二郎腿、稳稳当当地坐在正面的椅子上。他那美貌的夫人夜来香,悠闲地坐在床上嗑瓜子儿。他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下身体,看到旁边用枪顶着他脑袋的,正是舞台上的“二姑娘”;拿水果刀抵在他腰上的,是舞台上的“王小”,确确实实就是俺二叔!再仔细看看,三人长得那个那啥的样儿。就在心里暗暗琢磨着,也不过是遇到了团伙儿打劫的。于是,就有了底气。威胁说:“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日本人控制的县城,容不得你们胡来!有话好商量,要钱要物我都给。先他娘的把枪放下,不然老子……!”还没等胖翻译官把话说完,“独眼”就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你、你他妈还、还挺、挺横啊?我告、告诉你,只要老子一、一声令、令下。他们就割、割下你这颗狗、狗头!你信、不信?”胖翻译官点点头,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信!你们不就是图钱么?说个数,我给、我给还不行么!”“瘸子”对“独眼”说:“头儿哇。看来,他把咱们当成是打劫的了!”“独眼”恼怒地骂:“嘿!瞎了你娘的狗、狗眼!二、二歪。你来告、告诉他!”俺二叔使劲儿往上挺了挺,他那鸡胸、驼背、和歪脖儿,自豪地说:“俺们是国军山东保安第八旅,最那啥的特工组。俺叫贝二歪;他们是:瘸子和独眼儿。”“独眼”拍了拍胸膛,傲然说道:“啊对!老子就、就是大名鼎、鼎鼎的火、火伕头儿。人送外、外号独、独眼龙!”又冲瘸子一指,介绍说:“他是旅部伙、伙房的大、啊大、大掌勺儿,人称:瘸、瘸子!”胖翻译官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无蔑意的嘟哝说:“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遇上了打劫的土匪呢?原来是仨伙伕!”“瘸子”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用枪管儿使劲儿顶了一下胖翻译官的头,硬气地说:“对!俺们就是三个做饭的。可是你要敢不老实,俺就一勺儿烩了你!”胖翻译官连忙装怂软下来,点头说:“不敢、不敢!”“独眼”又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老子是这、这次行动的总、总指挥!”俺二叔也抢着说:“俺们是奉了,SD省那啥……”“瘸子”接过话头帮着说:“是省政府主席。”俺二叔使劲点下头:“对!省政府主席、兼战区总那啥。”“瘸子”又帮着解释说:“战区总司令。”俺二叔又点头说:“战区总司令沈鸿烈、沈那啥,和俺们周旅长的命令,来县城那啥的!”“瘸子”再次帮衬说:“营救特派员。”俺二叔也再次使劲点了一下头:“对,营救特派员!”“独眼”严肃地指着胖翻译官,警告地说:“你要配、啊配、配合!”见胖翻译官低头不说话,俺二叔又用水果刀在胖翻译官腰上戳了下,威胁说:“对,要配合。你要是敢不配合……”转到胖翻译官的前面,“腾”地蹦了一个高儿。水果刀直接往胖翻译官的脖子上比划了下,斩钉截铁地说:“俺就先那啥了你!”胖翻译官吓得直哆嗦,不知该如何回答好。

  坐在床沿上,一直在察言观色的夜来香,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了。于是,就扭扭捏捏地撒着娇,慢慢地走了过来。先是用软绵绵的小手儿,一个劲儿地在胖翻译官的胸膛和肚子上捋。然后又甜甜的声音、娇滴滴地说:“哎呀,亲爱的。你就答应他们好吗?要不然,他们会真的杀了你!你死了,我可怎么办?”胖翻译官缓了一口气,紧张地虚喘着,抱怨而又委屈地嘟哝说:“你说的轻巧。他们的特派员,被关押在日本宪兵队的监狱里。那里戒备森严,没有小野队长的命令,谁都甭想把他带走。你叫我怎么跟他们配合?”夜来香笑嘻嘻地说:“亲爱的,你难道忘了?我这里,不是有你们小野队长,签过名儿的手谕吗?”胖翻译官愣了,以为夜来香是在糊弄他。便生气地说:“胡说!哪里来的手谕?我怎么不知道!”夜来香依旧挤眼弄眉撒娇,戏弄地说:“哎呀,亲爱的。你可真够健忘的!就在刚才看戏的时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野队长亲手给奴家签的。才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忘了?你可真坏!”一边说着,拿出那张叠着让小野签过名的纸,慢慢在胖翻译官面前展开。胖翻译官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字,原来是一份到监狱提审犯人的手谕。这才恍然大悟,沮丧地泄了一口气,悔恨中带着无奈。问了句:“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事到此时,夜来香却仍然在胖翻译官面前卖弄风骚:“亲爱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吗。你就帮帮我们、配合我们,把特派员给救出来吧。好吗?”胖翻译官痛苦沮丧加无奈,摇头苦笑、并自我嘲弄地问:“我有你这么一位贤内人在身边,不配合,能行吗!”

  俺二叔气愤地使劲儿推搡了一下胖翻译官,说:“少他妈的那啥!还是乖乖地陪着爷爷们,到鬼子宪兵队的监狱里,那啥去吧!”

  说到这里,也许你就不会再笑俺。说俺是在为俺二叔吹牛了吧?可俺还得实话告诉你。智擒胖翻译官,不过是俺二叔他们,营救工作计划中的第二步。更那啥的,还在后头呢。只要你不嫌俺说话太那啥,就听俺慢慢儿跟你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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