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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福星高照

宝贝特工组 绘英 3690 2024-07-06 15:05

  两个身高体壮的小鬼子,就这么让俺二叔,给轻而易举地那啥了。你说俺二叔心里头,那种兴奋与自豪地感觉,就甭提有多那啥啦!你看他,使劲儿地往上挺了挺,他那标记着英武、果断,与豪放的鸡胸、驼背、和歪脖儿。双手又顺便整理了一下、身后背的大铁锅。可能是由于太激动,竟然忘记了、锅沿上面割着后脑勺、下面还磕着脚后跟。刚要迈开大步,铿锵有力地往前走。突然,上下同时被狠狠地磕了下。瞬间疼地一哆嗦,咬牙皱眉地大叫了声:“那啥”!好不容易才鼓起了那一股子的豪迈劲儿,就这么一下子被泄没了。你说才刚刚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满怀的豪气、骄气、和傲气,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释放一下。没想到,连这点儿机会都不给!这老天爷对待俺二叔,也实在是有点儿太那啥!可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唉!做人呀,还是收敛一点儿的好。免得自己也落个乐极生悲的下场。若是再遇上几个小鬼子,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再继续那啥啦!

  起风了。俺二叔背着大锅、牵着“黑豹”,一手拨拉着芦苇,艰难地往前走去。要说俺二叔,还真的不算笨。他深知自己势单力薄,万一再遇上小鬼子,很难应付。所以就下定决心,要找到队伍、找到周旅长,找到“瘸子”和“独眼”。然而,这该死的风,却像是有意要为难俺二叔,越刮越大。芦苇晃动得厉害,又加上大锅兜风,俺二叔被刮得东倒西歪,走起路来越发吃力。疾风卷着乌云,从遥远的天边,滚滚而来。霎时间,就笼罩了整个湖区。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的天空,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变得如同黑夜一般。天公发怒了,不知是要惩罚一下、那些罪恶滔天的东洋小鬼子,还是对俺二叔英雄本色的一种考验。闪电雷鸣、倾盆大雨、中间还夹杂着鸡蛋大小的冰雹。毫不留情的从万里高空,砸了下来。俺二叔正好走到一处苇塘中的小高地,匆忙将大锅从背上卸了下来。锅沿担在苇埂上,缩身钻了进去。就好像是住进了小帐篷,既能避风、挡雨、遮雹,还舒适暖和。冰雹砸在锅底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与风声雨声羼杂在一起,就如同老天爷奏响的一曲、乐耳动听的交响乐。这使得孤独无助中的俺二叔,听的好不惬意!“黑豹”把两只耳朵一耷拉,防止雨水灌进耳朵眼儿。卧下身子,往芦苇茂密处拱了拱。再加上驴皮厚,不怕淋。

  刚才那个被俺二叔剜去了那啥的小鬼子,此时已经疼地没有力气再翻滚了。也只能是任凭风刮、雨浇、冰雹砸。渐渐地被积水所淹没,灌了个嘴满肚儿圆。随着积水的面积越来越大,两具鬼子的尸体,慢慢地漂浮在了苇塘中。幸亏他们二人在生前跳过招魂舞,两个罪大恶极的灵魂、才有可能,结伴儿被召回到日本去了。可肮脏的躯壳,却永远的留在了中国。肥沃着麻大湖的芦苇地、喂养着湖中的鱼鳖和虾蟹。

  那些在芦苇荡中搜查的鬼子和汉奸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和冰雹,惊吓得不知所措。也不知是哪个汉奸王八羔子喜欢恶作剧,故意装神弄鬼地地喊了声:“湖神发怒了,赶快逃命啊!”这本来是一句最普通不过的呼喊声,却在那些心中本来就充满了恐慌、又疑神疑鬼的鬼子和汉奸心中,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再加上狂风、暴雨、冰雹,和电闪、雷鸣的作用下,就如同狮吼一般,伴随着滚滚的闷雷声,犹如从天而降。等不到他们的小野太君下达撤退命令,被吓破了胆的鬼子和汉奸们,就疯了似地往湖外奔逃而去。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路远,一个个落汤鸡似地,争先恐后地跑回到了他们的临时宿营地。也不知是跑得、累得、淋得、吓得,还是被冰雹砸的。反正他们钻进帐篷后,一个个气喘吁吁、满头是包、鼻青脸肿,目瞪口呆、瑟瑟发抖,就跟傻了一样。把小野气的暴跳如雷,一个劲儿地骂:“八格牙路、八格牙路!”

  再说周旅长带着队伍,一路冲杀,突围出了芦苇荡。顶风冒雨,忍受着冰雹的袭击,往鬼子的包围圈外跑。也不知跑出去有多远,就在风雨冰雹慢慢停下来的时候,来到了一片瓜园地。瓜农老人,一见是抗日的队伍落了难。二话没说,就摘了一筐又甜又脆的黑皮大甜瓜,慰劳队伍。这叫八旅的将士们,好不感动。周旅长啃了一口瓜,刚要咽。也不知是咋地,就突然想起了俺二叔。眼往四处寻望,并咋咋呼呼地问:“矮子呢,怎么不见矮子来吃瓜?”又扯开喉咙叫了两声:“二歪、贝二歪!”见无人回答,便生气地叫:“瞎子,你给老子滚过来!”“独眼”怯生生地跑过来问:“旅、旅长,啥、啥事儿呀?”周旅长问:“二歪呢?”“独眼”愣了,回答说:“不、啊不、不知道哇?突围的时、时候,就没、没看见他。”周旅长火了,暴跳如雷地骂:“你他娘的混蛋!自己的兵丢了,还他娘的不知道。我可告诉你;老子自从第一眼见到他,那个鸡胸、驼背、脖儿歪的福寿相,就他娘的认定了。他,就是罩在咱们保安第八旅头顶上空的、一颗福寿星!要是给老子弄丢了,老子他娘的就先毙了你!”“独眼”吓得哆嗦了下,立即回答说:“啊是!旅长你放、啊放、放心。不管他是福、福星,寿、寿星,还、还是他娘的灾、啊灾、灾星。我和瘸、瘸子,一定,把他给你找、啊找、找回来!”周旅长愤怒地吼了声:“那还不快滚!”“独眼”满肚子的苦水和委屈,战战兢兢地应了声:“啊—是!”便扭头去找“瘸子”,两人一同原路反回,去找俺二叔。周旅长望着“瘸子”和“独眼”,顺原路进了高粱地,依然心神不安地嘟嘟哝哝念叨着。就如同得了魔怔似地,自言自语地祷告说:“宝贝呀,你可是老子的福星加寿星啊,千万不能出事儿呀。你他娘的要是出了事儿,老天爷怪罪下来,老子可就惨了呀!哎呀宝贝啊……”

  你说周旅长那个迷信劲儿,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说那啥。“独眼”和“瘸子”没办法,只好顺着高粱地往回找。来到鬼子设卡的地方不远,停下来听了听。没发现有动静,就悄悄地往前走了走,探出脑袋。冲着关卡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确信没有人。猜想,哨卡的鬼子和汉奸们,一定是撤回驻地,躲避风雨冰雹去了,便放心大胆地出了高粱地。顺着田间大道,快步向湖边走去。刚一走到芦苇荡边上,就听到芦苇晃动的声音。两人立即掏出匣抢,隐蔽了起来。只见俺二叔一手牵着“黑豹”、一手扒拉着芦苇,艰难地迈着步子,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不知是人小无知、还是天生胆大,就那么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往前走。

  两个人都喜出望外,一下子窜到俺二叔跟前。“独眼”既生气、又兴奋地在俺二叔头上捋了把,抱怨地骂道:“你他娘的,去、啊去、去哪儿了?害得老子差、差一、一点儿。就被周旅长给、给枪毙了!”俺二叔抱怨地白了“独眼”一眼,一肚子的委屈。忿忿不平地嘟哝了句:“俺没那啥!”“独眼”一听就火了,追问道:“你他娘的还好、好意思地说,没、没那啥!没那啥为、为啥不跟着队、队伍一、一起突、突围!”俺二叔嘴巴撅的老高,汪出两眼泪。没好气地回答说:“俺睡着了,没人叫俺。俺哪里知道,你们要那啥了?”两人一个委屈、一个气愤,互不相让。“独眼”气地跺脚骂:“放屁!炮打、啊打、打的跟、跟打雷似、似地。你他娘的能睡、睡得着?”谁知,俺二叔却嘟嘟哝哝地反驳说:“锅扣的太严实,俺啥也没听见。等俺一觉醒来的时侯,你们就都没有了人影儿。走也不知道叫上俺,还反过来训导俺?俺还没找你那啥呢!”“独眼”两头生闷气,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撒。气地扬起巴掌说:“你他娘的还、还有理了?敢顶撞老、老子。信不信,老子一、一巴掌拍、啊拍、拍死你!”“瘸子”一见事情闹大了,急忙过来劝架说:“头儿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也不容易。你看他,后脑勺都割出血来了、脚脖子也都被锅沿给磕烂了。这样要是碰上鬼子和汉奸,可咋办呀!”没想到,俺二叔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俺就碰上了俩鬼子,也没能把俺那啥了!”“独眼”被逗乐了,一肚子的怨气和怒气,全消了。他“噗”地笑了声,问:“嘿!就、就你?还他娘的碰、碰上俩鬼、鬼子,还没、没能把你给那、啊那、那啥了?你就吹、啊吹、吹吧!”俺二叔被气的两只眼直流泪、白眼珠翻了又翻。鸡胸、驼背猛地往上一挺,歪歪的脖儿一昂头。斗鸡似地冲着“独眼”瞪眼吼:“你瞧不起人!俺就碰上了,俩鬼子,被俺一块儿给那啥啦!尸体,就在那儿躺着呢。爱信不信、不信那啥!”

  尽管俺二叔把话说那么的理直气壮,甭说“独眼”他不信,恐怕就连你们也不会信。可事实就是那样,由不得你不信。用俺二叔的话来说;“尸体,就在那儿躺着呢。爱信不信、不信那啥!”可无论俺二叔怎么解释,“独眼”他就是不肯相信。还蛮有道理地说:“耳听是、是虚、眼见为、为实。”俺二叔也上来了那一股子的倔强劲儿,非要领着“独眼”,回去看看不可。还抻着脖子坚持说:“俺,贝二歪。个儿矮、志不矮;脖儿歪、心不歪。说话从来就不撒谎,说那啥、就是那啥!”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瘸子”有大智慧,几句话就把僵局更给化解了。他对“独眼”说:“头儿哇。你还甭不信,就连咱们的周旅长,都说二歪是福将。不但拿他当个宝,还把他当成了,咱们保安第八旅的福寿星。你说,还有什么样事情,是不可能?这里不安全,说不定啥时候,鬼子和汉奸,就会回来的。咱们还是快走吧!”“独眼”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觉得“瘸子”的话有道理,也就勉强不再争辩了。三人一驴,便匆匆忙忙地、向周旅长他们藏身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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