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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寻找队伍多艰难

宝贝特工组 绘英 3521 2024-07-06 15:05

  俺二叔和“瘸子”一边哽咽着、一边擦眼泪。三人强忍着悲痛,把身上的馒头、大饼,和铁锅,都卸了下来,放在“黑豹”身边。“独眼”找了一处宽一点的壕沟,又带领着俺二叔和“瘸子”,把死难弟兄们的尸体,都集中在了那段战壕里。用手扒着沟沿上的土,埋了一个巨大的墓堆。三人一驴,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墓堆前,三人悲壮地举起右手,向死难的兄弟们,敬了一个告别礼。心里那个悲痛劲儿,甭提要有多那啥啦。就连“黑豹”,也高高地昂起了头。冲着天空,放开了嗓子,“嗷嗷”地嚎叫了几声。不仅表现出它对鬼子的谴责和愤恨、也表达了对战友的思念与哀悼。三个人擦干了眼泪,又背起各自的大饼、馒头和铁锅,牵上“黑豹”,怀着沉重的心情,拖着沉甸甸的步子,踏上了寻找周旅长、和队伍的艰难路程。

  根据俺二叔后来回忆说;那一次,是在曹参谋长的努力下,鼓动起了旅长周胜芳的抗日热情、也激发出了,他作为军人,勇猛与顽强的精神。才带领着旅部直属机关、和附近方便调动的部队。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千余人。和驻守在博兴、惠民、邹平、桓台、临淄、广饶,共六个县、十倍于己的鬼子和汉奸,硬碰硬地干了那一仗。这也是山东保安第八旅,自成立以来,唯一和小鬼子,兵对兵、将对将、阵势对阵势。打的唯一一场值得让后人称赞的漂亮仗!曹参谋长殉国后,山东保安第八旅,就再也没有招惹过小鬼子。有人还悄悄告诉俺二叔;说自打那次战役后,周旅长就被小鬼子吓破了胆。暗地里和博兴城里的小鬼子,偷偷地达成了某种默契。明里是国军、可在暗地里,却帮助小鬼子,共同对付共产党。就是为了这件事,俺二叔的心里头,好大一阵子不舒服。还曾经要跟随一伙人,叛逃脱离周家军。不过这件事儿,俺也是很早以前,听别人说起的。到底是真是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事人也都早已离世多年,已是无从查据。那么,这些道听途说、无凭无据、事情过后,乱嚼舌头根子的婆娘话。俺也就是姑且那么一说,你们也就姑且那么一听。咱们不妨来个君子协定,在哪里那啥、就在哪里扔。你们也就这只耳朵听、哪只耳朵出,千万别往心里去。弄的大家面子上都那啥!

  就在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到处寻找队伍的时候,旅长周胜芳和参谋长,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们,就隐蔽藏在,旅部所在地安家庄的后面,不远的一片高粱地里。由于鬼子和汉奸的围追堵截,没能去了湖中的芦苇荡。那时候地里的高粱,才长了不过人头儿高。为了不被鬼子发现,人们只能躺着、卧着或坐着,不敢直腰。队伍全都进入高粱地里后,参谋长又命令后卫人员,处理了遗留下来的脚印和痕迹。再加上地里的高粱,长势非常茂密。队伍人数又不太多,隐藏起来,确实很严实。人们从外边,也就很难看出什么破绽来。所以,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来来回回地寻找着,从地边上经过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可几顿没吃东西了,人们都饥饿难耐。再加上有的伤员伤势过重,又死了不少人。周旅长只好让活着的官兵们,用刺刀和手指挖坑。忍痛将牺牲了的兄弟们,临时就地掩埋。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派出去侦查敌情、和寻找俺二叔他们的人员,还没有回来。周旅长急的那个那啥劲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因为他和参谋长两人商量好了,天黑之后,部队就要分散转移,到湖中的芦苇荡里去躲藏。那里毕竟水域辽阔、芦苇茂密、地形复杂,适合部队隐避躲藏打游击。可部队一旦分撒进了湖,各自为战。在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中,若再想取得联系,可就有了一定的难度。所有的食物,又都在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身上。要是天黑以前寻找不到它们,部队的饥饿问题,就很难解决。你说此时此刻的周旅长,着急不着急?那啥不那啥!

  天全黑了,俺二叔它们三人一驴,还没有找到队伍,同样也着急。“独眼”急的,就如同没有了头的苍蝇,兜着圈子直那啥。恰巧就在这时侯,周旅长派出来寻找他们的两个侦查员、老刘和小王,找到了他们。从两个侦查员的口中,俺二叔他们,得知了周旅长和参谋长带着队伍,目前所处的困境、和藏身的位置。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要有多那啥啦!事不宜迟、说走就走、越快越好。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由两个侦查人员带领着。急匆匆地向周旅长他们、所在的那片高粱地赶去。

  一行五人一驴,只顾着急急忙忙地赶路,没想到前面突然出现了情况。出于安全考虑,俺二叔他们四人一驴,先在路边隐蔽等待,由侦查员老刘前出侦查敌情。没过多时,老刘回来了。他告诉大家,鬼子在前面路上,刚刚设立了一个临时检查站。有五个汉奸、和三个鬼子。把他们要去的道路,给堵住了。五个人简单地合计了一下,好在敌人并不多。认为他们的战斗力,也一定强不到哪里去。不妨由侦查员老刘和小王打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五人一驴,迅速冲过这条封锁线。也顺便消灭几个敌人,出一出作天兵败带来的,那口那啥的窝囊气!

  大家意见统一、分析透彻,目的清楚、分工明确。兵贵神速,说那啥时就那啥!五人一驴,分成两队,贴着道路两旁的庄稼地,慢慢地往前摸了过去。等靠近检查站不远,老刘和小王,突然每人扔出一颗手榴弹。大家趁着鬼子和汉奸死的死、伤的伤,混乱之际、迅速冲过了鬼子和汉奸设的检查站。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附近还有埋伏着的鬼子和汉奸。听到枪声和爆炸声,这些埋伏在附近的鬼子和汉奸,很快就冲了过来。老刘和小王,只好让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先走。抓紧时间,去和周旅长他们汇合。他们两个人,继续留下来打掩护。“瘸子”和“独眼”,两个人身上背的、和手上提的,每人少说也有几十斤,根本跑不快。至于俺二叔,那就更不用提了。上面的锅沿割脖子、下面的锅沿、迈步就磕脚后跟。只好两手死死地拽着“黑豹”的缰绳,让“黑豹”拖着,小步快速往前挪。就这样,它们一口气还是跑出去好几里。等到身后的枪声,渐渐远去、并稀稀拉拉地停下来的时候。三人一驴,才匆匆忙忙地拐进了一片玉米地。“瘸子”和“独眼”,卸下手上身上的馒头和大饼。一下子都瘫倒在了地上,一边抹汗、一边急促地喘息着。俺二叔急忙让“黑豹”趴下,自己顾不得卸下背上的大铁锅,就地一个坐仰,摇床般地一边摇晃着,一手捂起后脑下的脖子、另一手捂起两只血淋淋的脚后跟,疼地龇牙咧嘴、直那啥。

  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虽然累的不得了,可也只能在玉米地的掩护下,休息一小会儿。因为他们不但要急于找到周旅长和队伍、还和老刘小王两人约好了。天亮之前,在周旅长他们藏身的那片高粱地里汇合。如果天亮之后,他们两个要是还没有赶到的话,说明他俩出事了。就告诉周旅长,要他们不要再等了。可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那片高粱地的时侯。周旅长已经将队伍化整为零,分散转移了。除了找到一些队伍藏身的痕迹外,其他什么线索也没留下。没办法,俺二叔他们三人一驴,只好按照和老刘小王的约定,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一直等到天亮了,太阳老高,也没能等到老刘和小王。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俺多说,你们早就猜到了。刚才还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好兄弟,那么一瞬间,就阴阳两隔了。你说俺二叔他们此时的心里头,能有多那啥?可惜现在的人们,都安享在了,各自幸福美满的生活中。又怎么能够体会到,那个年代,战争的残酷,和由战争带来的苦难与无奈?

  后来俺二叔回忆时,又提起了这件事儿,还是忍不住地痛哭流涕抹眼泪。说那么好的两个兄长加战友,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你说这事儿摊在谁身上,心里能够不那啥?特别是那个大老刘,活着的时候,总是一天到晚乐呵呵的。说起话来,更是有着那么一股子、诙谐幽默的那啥劲儿。全旅上下,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就在几天前,还在拿俺二叔身上的鸡胸、驼背开玩笑。说俺二叔手里若再拄上一根棍儿,就是八仙中的铁拐李。因看不惯小鬼子欺负咱中国人,才告别了自由自在的神仙生活,借用了俺二叔那英武潇洒的小身儿,不声不响地还魂下了凡。脊梁上藏了两个大地雷、胸前还掖了仨炸弹。小鬼子一看见,肯定吓得不是撒腿跑、就是两手一举喊那啥!老刘讲解加动作、绘声绘色的那啥样儿,不但笑翻了周围的一群人,还把俺二叔给笑的,弯下腰、抹了抹泪、冲老刘晃了一晃大拇指,一个劲儿地喊那啥!小王那年才刚满十七岁,一朵鲜花儿,正含苞待放,死的那就更可惜。爹娘在家里,正张罗着给他寻亲找媳妇,等着盼着抱孙子。忽然听说儿子没有了,叫老两口儿还怎么活?都是那些该遭天杀的小日本儿,坏事做绝、丧尽天良。糟蹋了多少人家的好日子!后来,只要你一提起这些伤心的事儿。俺二叔就恨小鬼子恨得,拍着屁股、跺着脚,一蹦一个高儿。咬牙切齿地骂那啥!俺们这些做晚辈的,想拦你都拦不住。没办法,只好让他由着性子发。等他骂够了、也跳累了,才肯躺在床上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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