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智琏二家事仔细说
时间过了约摸三五个呼吸,王熙凤突然娇笑了起来,她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好似将要饿死之人见到了白面馒头,全是贪婪与满足,她道:“如此说,这荣府后面……”
贾琏自然明白王熙凤想的什么,他嘿嘿笑着,看向王熙凤道:“现在明白了吧,你当你那姑姑是好姑姑,人家可是没把你当亲外甥,你替她管家,管着管着,你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王熙凤脸色是变了又变,待过了会,她又道:“既是如此,怎的这家业都到了二夫人手上。”
想着能当个正儿八经的奶奶,王熙凤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嘴里还叫着姑姑,现就变作二夫人了。
贾琏笑了笑道:“这话不好往外说,今个我只告诉你,嗨,这其中,一方面是老祖宗偏心,还有我那亲老子不争气,最后,牵扯的就深了,不好详细说。”
贾琏说罢,王熙凤算是明白了,她那双水杏般的眸子眨又了眨,最后道:“老祖宗怎的办下这种事。”
说完,她又看向贾琏,道:“我不仔细,今个已经是答应了二夫人,还有,你既是说这话,自然有法子,快说与我听听。”
王熙凤话一出口,一双妙目便直勾勾的盯着贾琏,手也抓着贾琏,似抓着救命稻草。
贾琏看着王熙凤模样,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他突把王熙凤压到身下,而后桃花眼眯着,道:“好凤儿,给我生个儿子如何?”
王熙凤听得这话,蓦的懵了,她脸色怪异,伸手便是一拧贾琏腰间的软肉。
贾琏吃痛,一声哎呦忙翻到旁边。
未几,王熙凤咬牙看向贾琏,道:“说着正事,怎的又说这种话,当真是头驴变得。”
贾琏哈哈笑着,又将王熙凤搂住,而后道:“这就是你的不懂了,相公且问你,始皇帝何时掌的权?前明景泰帝那般力挽狂澜,后正统帝复辟,他为何身边不得一人?”
王熙凤不曾读过书,现贾琏这般问她,她便是茫然着眼,口中道:“这同我家又有什么关系?”
贾琏笑道:“好凤儿,且听夫君同你讲,始皇帝嬴政初继位时,才不过十三岁,如此年幼,自然大权旁落,后待扶苏出生,有子便有人依附于他,如此,始皇帝方才能除掉权臣吕不韦。”
“至于景泰帝,他若是幼子不两岁时死的蹊跷,后面又一直无所出,否则,那正统复辟,你看他有几分机会。”
贾琏说罢,突的眼中凶光一闪,看向王熙凤道:“凤儿你若是给我生个儿子,我便立马抱着儿去见老祖宗,问她一问,这荣国府,究竟谁才是该当家的。”
王熙凤被贾琏的气势所摄,半饷后才喃喃道:“若是老祖宗铁了心不给你又当如何?”
贾琏一声冷哼,道:“要么,她把这荣国府撕扯成两半,要么,我便抱着儿领着你,趁着陛下出宫,跪去紫禁城要饭,他们不要面皮,还当我要。”
贾琏说的凶狠,王熙凤也是气喘吁吁,半饷后,她声音弱者问道:“如此,我明个该如何推脱?”
贾琏笑了笑,道:“照实说便是,就说你要安心养身子,准备给荣府开枝散叶,如此,她也挑不出刺来。”
王熙凤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又瞧了瞧贾琏身子,而后羞道:“今晚,我们多试几次。”
……
贾琏同王熙凤说完了话后,便把平儿唤了进来。
这会天色已是半晚,王熙凤吩咐着平儿铺床,而后,贾琏便往浴堂去洗澡了。
贾琏洗完回屋,平儿是忙红着脸出去,待到他走进卧房,却见王熙凤正半掩着身子,平躺在床榻上。
此情此景,贾琏嘿嘿一笑,而后便一嘴吹灭蜡烛,抬腿间,就扑了上去。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贾琏自床上起来。
他侧头看了晚王熙凤,却见其还睡得深沉。
昨夜一场荒唐,许是有权势的刺激,王熙凤倒是比前面放开了许多。
如此一来,贾琏也是兴奋,一番折腾,差不点把王熙凤拆了,是故,现他起来的动作,都没把王熙凤吵醒。
贾琏下床,再不久的功夫,便有平儿从屋外进来,开口道:“二爷醒了。”
“嗯。”贾琏点了点头,道:“让奶奶多睡会。”
平儿点了点头,上前取下贾琏的官服,便服侍着贾琏穿戴起来。
不大功夫,贾琏穿戴好了行头,而后,他便挎了刀,出了荣国府去。
贾琏还同昨日一样,出了荣国府便往顺天府衙门去了。
他到了顺天府衙,天色还未放明,张忠、赵二两个,还同昨日一般,在衙门口守着。
贾琏上前一打听,从张忠口里得知,程籍卯时初便去往紫禁城上早朝了,待到回来,恐怕要到辰时末。
贾琏得了这消息,琢磨了会后,便离了衙门,在街口寻了个卖羊杂的摊子,坐下一边等着,一边吃了碗汤。
贾琏这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待等着过了辰时末,天色都大放光了,这才有一台轿子,晃悠悠的,自紫禁城那边过来。
贾琏看着轿子过来,便知是程籍回府了,如此他从羊杂摊子上起身,从兜里掏出八个大子,往面前桌子上一拍,而后便慢悠悠的,往衙门去了。
有昨天的银子开路,现贾琏到了衙门口,只把腰刀往张忠手里一拍,便进了衙门里。
衙门里面,程籍脸上还带着倦色,他看到贾琏过来,又闻着贾琏身上的羊膻味,脸皮子抖了抖。
未几,程籍笑着开口,道:“今个早上倒是费了些嘴皮子。”
贾琏笑道:“见大人下轿,琏便知大人是马到功成了。”
听着贾琏恭维,程籍嘿嘿笑了声,而后正色道:“陛下也觉得京师混乱,有辱天家威严,是故,我的提议便被允了。”
“一会你便拿着我的条子去五城兵马司,事能办成什么样子,就全看你自己了。”
贾琏笑了笑,道:“哦,既是如此,那下官便过去了,想来,不会弄的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