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这一走,就是整整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西邕城里,已经逐渐的有人忘记了这个少年的纨绔之名,而江湖上,则是多了一个俏公子的少年郎称号,没有人知道他的来路,只是知道少年是有一个鬼神莫测的身手,以及霸道强悍的性格。
段鸿锐,这个名字,成了江湖上的一个禁忌。
他一人独挑了一场武林盛会,杀了所有与他对立的人与势力,从此,恶名立万。
在之后,他带领着一群恶徒挑了几个跟他对立的组织,然后用了这两年的时间,江湖上大大小小的组织,只要是不听指令的,便会在第二日会被一群人给找到,直接的灭了口,前前后后无一例外,从而,造就了这个少年郎的魔鬼恶名。
九水四十八寨更是被他给一路的走了过来,不过通过他的走这一路,九水四十八寨已经变成了九水十二寨。四十八去了三十二。
宁萌萌恢复了女儿身,虽然人还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却也还是穿回来裙子,打上耳洞,带着两个可爱的小辣椒耳坠,蝎子辫完全的符合了少女那性格,而且此时,她对少年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个懵懂了,有了一个文弱的却并不会呆板的少年郎。
跨坐在马上,段鸿锐对着后面的小夫妻挥挥手,“江湖路远,就甭送了,你们小夫妻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也别给少爷我请柬,不想来。”
丧鬼笑眯眯的一挥折扇:“段兄放心,我一定会给段兄把喜帖寄过去的,到时候,还请段兄到时候来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儿。”
“你个丧鬼,少爷没空。”
“鬼寨恭候少爷大驾。”
宁萌萌伸手揪住丧鬼的耳朵:“走啦,咱们回去了,你是真的没挨够这个活阎王的算计了支溜啊,还等着他下回来,你信不信,婚礼他来的话,你的洞房花烛绝对能让他给你醉酒睡过去,称为最后悔的一天,没有对比和其他的超越感。”
丧鬼依旧是笑呵呵的,他柔和的看着宁萌萌:“萌萌,耳朵揪大了,快撒手,快撒手,让人看见了可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
“是啊,多不好啊。”
“现在,我们水寨,和你们鬼寨,有几个不知道你是一个被媳妇儿收拾住的?上到九十九,下到阿花刚刚出生的那九个小狗儿,哪个不知道你是怕媳妇儿的。再说了,这怕媳妇儿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说啥不好?怎么,好久没被打了是吗?”
“我是说咱们这么亲昵多不好,尤其是在外人外面,万一被人看见,他们都那么羡慕咱们,然后他们再都上外面抢一群小媳妇儿来,那不就笑话了么。那多不好啊。”
他们两个亲亲昵昵的走了,还没有离开太远的段鸿锐微微的摇头,鬼寨,传说中永不见天日的鬼寨都从‘地狱’走出来了,他这个一直生活在炼狱中的人又什么时候才能从炼狱里面走出来呢,这两年的阳世生活已经够了。
“驾。”策马奔腾在不平的小路上,段鸿锐眼神儿带上了锐利,一只鹞鹰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之上,亲昵的蹭蹭他的下颚,咕噜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青羊驿站,段鸿锐跳下马儿,奋蹄狂奔的马儿感觉到后背一轻,它立时一个刹车,停在门口儿不满的看着已经闯进了驿站的段鸿锐,会噜噜噜的叫两声
“小二,上好的草料给爷的马给喂了,另外给少爷我备上一桌上好的酒席,二斤生肉。”
一个银锭子扔过去,小二笑眯眯的接过来银锭子:“小爷您稍后,小的这就去叫驿站的差爷给您去镇子里最好的酒楼给您叫一桌上好的酒席,虽然咱们这儿比较偏远,但是特色的吃食还是有的,小的给爷您的马儿去喂上好的饲料。”
坐在小二擦干净的凳子上,段鸿锐确定没有人关注这面了,他这才从鹞鹰的腿上解下来那藏着密信的竹筒。
家念,速归。
段鸿锐翻个白眼,什么家念,对着正在屋子里飞巡视领地的鹞鹰一勾手指:“小崽子,过来,老爹有事儿要问你。”
鹞鹰站在段鸿锐的手指上,小嗓子咕噜了咕噜的叫着,大眼珠儿滴溜溜儿的,同时还不忘在那儿对着它爹点头
“艾玛,大儿子真乖,来告诉爹,西北是不是反了?”
剥着花生米吃,还不忘给鹞鹰的嘴里来一口,段鸿锐看着鹞鹰点头的模样人也跟着点点头:“老头子之前来是不是和你说了一些信息?”
鹞鹰微微的外头,那慕言甭提有多可爱了,小奸臣总是最能让段鸿锐喜欢的,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奸臣的脑袋:“死老头子,也不怕我猜不到,让你一个扁毛畜生来传讯。”
鹞鹰十分不开心的对着段鸿锐咕咕几声,然后就跳到了桌子上开始这里那里的蹦跶,有的地方蹦跶两下,有的地方三下,有的地方又直接用爪子一划拉,剩下更多的地方,则是一带而过,不过爪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的印子。段鸿锐看着又增加了奇奇怪怪技能的鹞鹰,配合着他在江湖上知道的一些传闻,就算是他没有怎么在朝廷上混,他也还是能拼凑出来一个大概。
只是还没有和他们确定呢,小二就已经跑了回来,他从衙差的手里拿过来那个大食盒:“爷儿,小爷儿,小的这就过来给您送进来了。”
段鸿锐背靠着太师椅的椅背看着小二在桌子上布置好了饭食,一壶好酒,人就直接的退了出去,再说段鸿锐,看着饭食,淡淡的一笑,对着小二点头:“成了,内脏类的少爷不喜欢吃,你便拿下去自行吃了吧。”
小二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但是很快人就笑了起来:“哎呦,那小的谢过少爷您的赏赐,小的这就撤下来。”食盒里放着被撤下来的四个内脏类的菜退出去,招呼着那看管驿站的差官一起吃点儿。
看着小酒壶,少年把里面的就给倒进了酒碗
差役看着这四个菜,神情冷冷的:“他怎么没吃?”
“谁知道,刚刚他说不喜内脏,让撤下来,老虎,这可怎么办啊?只有这内脏的味道能完整的压住迷药的味道,他不吃……”
“没事儿,酒里也有东西,足够他睡一会儿的。你一会儿过去看看人晕了没。”差役扣掉那四盘菜,眼神儿冷冷的:“主人说了,一定要把他给留下来,要是留不住人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一声冷很,衙差从驿站的后门离开根本就不去想那还留在这儿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