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儿就黑成了这个模样,这往后,是不是每一场都会是这么的乱呢,该送走的送走,他这个最高的职位者愣是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玩儿,玩不了,出去也出不去,这乱七八糟的还能干点儿啥
段鸿锐站在平风城的县衙大门前面儿,看着这来告状的两队人,唇角儿忍不住哆嗦,好家伙,这地儿不是平风城,这地儿特么的是地狱吧。我特么的费劲巴巴的干出来一片天,结果地府没关好门儿把那一群祸害给放出来了?
黑白俩拉着傻了的少爷躲开几个打闹着的小娃娃,白无常小声地对着黑无常说道:“黑哥,这,少爷看起来被刺激的不轻啊。”
“闭嘴。”黑无常难得的白了一眼白无常,他手拉了一下段鸿锐:“少爷,别看着了,赶紧的进去吧,再不进去,里面儿更乱了。”
“也得,也得少爷我进得去啊,这县衙的大门儿都堵成了什么模样了,少爷我进不去啊。”
白无常看着少爷那郁闷的模样折扇挡住自己的清秀面庞,然后他就对着里面喊了一句:“里面儿的,衙差衙役的,还不块给你们王爷出来开路了。”
一阵的鸡飞狗跳之后,段鸿锐进了大堂,大摇大摆的坐在太师椅上,佛屠敲敲桌子:“哎,那本少爷让你们找的人呢?”
“少爷,都不合适啊。”
“飞翼,飞翼,娘嘞,差点儿忘了,少爷我这不是骑着驴找驴呢么,飞翼那货呢?赶紧的,陵水月,给我把飞翼提溜过来,别说找不着,找不着你给我上去。”
陵水月立刻就炸毛儿了,一撸胳膊“我就说么,那小子跑什么跑,原来是知道少爷你要用他啊,太不给面儿了,是不是讨打呢。少爷您等着,我马上就铺开天罗地网一定把他给少爷您提溜过来。”
“一盏茶,过时不候。”
“得嘞,您放心。他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艹,少爷我恨五指山这个词儿。
看看乱糟糟的外面,有一个小少年格外的与众不同,他一身白色的孝衣,额头还带着一条白色的带子,那架势,一看就是在给谁披麻戴孝,他与众不同的跪在县衙中门的院子里,怀里还抱着一个牌位,那牌位极其的简单
牌位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牌,上面是很稚嫩的笔画刻画的名字,孙玉娘之灵位。
“那小孩儿,你过来。”
那小孩儿就像是失去了对外的感知一样,他被点名了也不知道,就跟提线木偶似的在那儿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白无常想要过去帮忙叫人,但是却被段鸿锐的折扇给挡住了,人微微的摇摇头,站起来走了过去,俏公子蹲在小孩儿的跟前儿,看着小孩儿青青紫紫的脸庞,他伸手手摸摸小孩儿的脸,骨瘦如柴,人看得出来过的日子很难。
手指摸过去,他的脸好像就是之骨头上贴了一层皮,入手的感觉就是冰凉,这孩子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款式怎么说呢,就是四五年前的老旧款式。。。
伸手拿起来他的手,小孩儿的手指也很粗糙。
小孩儿眼神儿终于是有了反应,他看着段鸿锐的手,眼神儿带着躲避,那眼神儿看起来似乎是像是一个小狼崽子,段鸿锐抓住了少年的手:“这是你谁的牌位?”
“你是谁?”
“你有什么冤枉可以和我说,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真的吗?”
“他们。”段鸿锐折扇对着那一群人划拉一下:“都得听我的。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就是上面下来的大人物吗?”
段鸿锐轻轻地点点头:“小小年纪,别跪着了,来人,看座儿。”
一个捕快把立刻就送过来一个座椅,并且十分热情的把那小少年给抱起来,放在了凳子上,小少年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居然真的可以指挥这群高高在上的衙役们,他平时可是没少看见这群爪牙们是怎么趾高气昂的对待着老百姓的
段鸿锐懒洋洋的看着小孩儿:“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其实故事很简单,就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女招赘了一个穷酸书生,供着那个书生考了秀才的名头,然后又给他开了书院,但是随着老岳父的故去,妻子就被百般挫磨,并且还在岳父死去不足百日就纳了两房平妻,妾室,宠妾灭妻,谋夺家产,这嫡的饿待遇还不如一个庶女的待遇更好。
“陵水月,给我查查这个事情,把那……”
一句话还没吩咐完呢,一个青山胖书生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段鸿锐直接抬脚把人给踹翻在地,现在他相信了这个孩子说的话,直接指着捕快们:“地头蛇给少爷我出来,给少爷我说说,这酸菜帮子干了这个狗屁倒灶的事儿,你们居然没人管?”
“王爷,没人敢管啊,路秀才后来抬房的那可是府尹大人的庶出妹妹。我们哪儿敢管啊。”
“哎呦,看不出来啊,这老东西还挺有能耐的?”
“主要是孙家的买卖不小,府尹大人需要这财力的支持。”
“所以就这么肮脏的连起来了”段鸿锐直接对着白无常扔出了一块玉牌:“直接带着人去搜证据,那府尹既然能干出来这个事儿,那就也甭留着了,娘的,这叫什么事儿,”翻个白眼儿:“少爷我那么爱财也没干出来这丧尽天良的事儿来啊。”
鬼似的飘出去的白无常出去抄家了,他也是挨过后娘算计的,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活鬼的存在,尤其是看见了那小孩儿的眼神儿之后,他也想起来了曾经的那个时候的自己,而且他也很庆幸,庆幸这个少年也碰上了少爷来救他出水深火热的满身仇恨。
抄家很不顺利,那一家泼妇的撒泼耍赖的,白无常岂是那个惯着她们的,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刀剑出鞘,谁敢阻挠办案,直接砍了。
飞翼苦大仇恨的坐在县太爷的位置在那里替少爷审案子,他是真恨自己啊,累的孙子似的愣是都没有躲得过少爷的追捕啊,没办法之下,他只能在少爷那小猫儿戏老鼠的眼神儿中开始审那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大小小的案子。
也不过就是审判了东家的鸡,西家的地,王二麻子家的三棵树,抄家的人就回来了白无常跟着苦娃走进来,他把一堆东西放在县太爷的桌子上:“都确定了,小黑账都在这儿,包括民脂民膏和一些黑手的帐。”
段鸿锐点点头:“这江湖走的,还特么的是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