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有时候选择就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人丢了,那就找,但是人真的找到了,那就面临着一个根本就选择不了的选择
孝安将军此时就在这个天平上,他房间的外面,站着几十个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们,他们都知道了老友的后人的下场,他们希望要一个结果
而二王子,他的外甥,那是姐姐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那是天家的血脉,那还是他成大事的筹码
两者发生了剧烈的碰撞,那天,那个看见的小士兵已经被他给杀了灭口,他们本来应该不知道的啊,但是此时,他们知道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在他还在等调查结果的时候,外面找人的大儿子就回来了
带给了他二王子被关进了大牢的结果,而且还有那个尸体被偷,在客栈里布置了一个完美的凶杀案现场,先奸后杀的凶杀案现场。
“将军,将军,外面,外面传的可是真的?”孝安将军的妻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的着急:“将军,外甥他,他真的做了那个事情?咱们要怎么和姐姐交代啊。”
本就是一直在生病的孝安将军夫人踉跄着跑进来,人悲悲戚戚,脸色苍白:“将军,都是妾身,都是妾身没有照看好二公子,有负姐姐所托啊。妾身,妾身以死谢罪都不足偿还妾身所犯之错啊,老爷,妾身有负姐姐托。”
听着妻子声嘶力竭的喊声孝安将军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妻子,她陪着他半辈子了,给他生儿养子,但是却没有享过一天福,一双手粗糙的比男人的不差什么,陪着他一起上战场,数度救他性命,但是却没有得到她的幸福和尊荣。
现在又因为外甥的错误,居然在这里这样愧疚到欲生欲死,那枚棋子不能坏,但是他也要改变他的策略了。他打晕哭泣的妻子,把人给抱进主卧,人严肃地看着外面的将士:“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也很措手不及,各位,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偏袒过任何的一个人。
他也一样,哪怕是他是我的姐姐留下的唯一的遗孤,我也绝地不会偏私,军法军纪面前,没有任何的地位和身份的差距,所以,我不会偏袒,穗儿的命不会白丢了的,我会调查清楚的。”
只是他也知道,这事情真的不好调查,既然对方已经弄了这么大的一盘棋,不管对方是谁,那就绝对不会是轻轻松松的就能破解
慢慢来,总能解决的,大不了来一出‘打龙袍’‘冥婚记’的混合体就是了。牙齿轻轻地啮合,他手拿着开山刃直接走出了大帅府,直奔县衙大牢
鸡飞狗跳的一顿打,二皇子的意识也清醒了一些,他领悟到了舅舅的意思,他利索的请罪,不过他请罪或则更贴切的说是在脱罪,他不承认这人是他杀的,他说他那日在母贵妃墓碑前哭,他就突然昏倒了,刚刚才醒过来。
“孽子,现在本将便罚你在此面壁思过,待找到凶人之后,再另行定夺。光儿,此罚你可认?”
“华光认。”
“父帅,表弟身份贵重,还请父帅另作决定啊。儿愿意替表弟受罚。”
真不愧是他教育出来的俩儿子,此话顶的好,薛孝安他甩袖离开,二皇子则是对着表兄还有一群人抱拳躬身:“表兄,还有各位将军,此事不管如何都是因我而起,那便由我这里开始,此次也算是给我一个教训,就还请允许我哦再次面壁思过吧。”
说完,他就走进了大牢里面,在里面把铁链锁上,没有人注意的是,在他坐在那儿的时候,稻草也跟着轻微的动动,之后就小时没了动静
“表弟,那我等就在门外等你。虽然不能陪你共同坐牢,但是却也可以……表弟,表弟。”
华光摔倒在稻草上,露出来的面庞苍白,唇色青紫,呼吸皆无
什么结果,查能查出来什么结果,仵作验尸结束,他有点儿慌乱的跑县衙,对着县太爷一拱手:“太爷,四名死者,同一种毒素”
“同一种毒素?可查到伤口在那儿?”
“太爷,伤口没有,是从死者的手指进嘴的,粗略的看,应该是杀人的时候,毒药粘在了手指上。”仵作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姿势:“那匕首上有一个凹槽,毒药便是从那个凹槽上流出来,而死者应该是这样的动作,毒药意外的残留在了他的手上。”
“这谁杀都好,能抓到凶手,就这个自杀,怎么办啊,还指向了凶手是那位,交代不了啊。”
仵作看着太爷,佝偻的身上始终都带着点儿死尸和皂的味道,他看着县太爷担忧的模样也知道土皇帝不好惹,但是现在他能帮上的忙却并不多,最后只能留下他最后的一个建议:“太爷,尸体手指指甲上的一点点碎屑浸泡水之后小人用狗试了一下,死亡症状一样,您如果非要做这个确定验证的话,也就只能是用这个办法了。但是薛将军认不认,我就不好说了。”
“罢,也只有如此一招儿了。”
看着昏黄的天空,也只剩下这样的一招了,但是转过身来,他就发现仵作已经倒在了地上,仵作了无气息,鼻腔流血,口唇青黑。。。
薛孝安和手下人被通知着过来,看见的就是并排的五具尸体,他其实早就知道那仨女人的死因,但是他不知道华光究竟是因为什么会在最后中毒而死,他才走出去不远的距离,就被二儿子给喊了回来,他其实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死于三步倒的毒,但是怎么会又有一个人死于这个毒药?
等等,“此人是?”
“此次验尸的仵作。”
原来如此,验尸的仵作,定然是意外的接触到了这个毒,才会因此送了命,但是那几个女人已经死了三日了,怎么华光的手上还会有毒?就算是有毒也不会几天都不出事情吧。但是这个哑巴亏他还不能说什么的
难道他就吃定了这个吗?怎么可能,但是不吃能怎么办?手指紧紧地攥着,这个人是谁,究竟是谁在断了他的后路?难道是朝廷的人?想来也可能毕竟成了气候的,也就是华光是那小废帝的对手,但是朝廷来人又怎么会不留下一点儿点儿的痕迹呢?
“县太爷,最近可有外来人在这儿?”
“有。近来也不知从哪儿来了数个商队,而且好像是还有几个京城来的,您也知道,咱们这里的驴马挺出名的,他们说是来这里买马牲口的。不过倒也是一个老面孔。”
“确定是老面孔?”
“确定,已经来了不是一次了,是京城马家的大公子。常年跑咱们这条线。”
“可还有其他的异人?”
县太爷仔细的想想之后,人摇摇头:“对不住,实在是没有,毕竟每日来往之人全都需要查看路引的,这事儿是早不了假的。”
怎么会,难道真的是他自作孽吗?
岂能不是自作孽呢,但绝对不是他最后的失去的,段鸿锐拿着路引走出城门,今天,还有一次算计呢,他想要要他们段家两条命,他则是也要用两条命来偿还。
“狩猎场可安排好了”
“少爷放心,我办事儿靠谱。”断无酒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少爷可是要看个热闹?”
“死人而已,有什么可看的,只要你不出意外。他们等着收拾便可。”段鸿锐依靠在马车软塌上,手指轻轻地转动着一串黑色佛珠,这是这两日他养出来的习惯。盘盘珠子挺好的。
验证了路引,马车出城,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快,快开城门,大公子二公子外出办事儿遇上了袭击,人出了意外。”
“意外?没死?”
断无酒随意的一甩袖,一阵风吹开马车上覆盖的薄布,露出来底下两个鲜血淋漓伤口几乎是要把他们横断的伤口,再加上那黑黑紫紫的伤口,这人能活才是奇怪的。马车交错而过,在惨叫声中缓缓地错开。
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