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徐福已然是躺平了
次日。
“这是又要打仗了?”
“打什么,你还活在梦里把,六国早就灭了。”
“匈奴啊。”
“...”
一大早,咸阳城的闲汉们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了陛下即将出征匈奴的事情。
说那是有理有据。
早就难见刀兵的咸阳街道上又出现了让人发毛的黑甲军。
传讯兵更是一队一队的往咸阳城外跑。
这除了打仗还能是什么。
难不成是有人造反?开玩笑,哪个有那个胆子。
“错了错了,陛下不是要打匈奴,我这有最新消息!”
“什么什么?”
“快说!”
“有一队黑甲军将忠武侯府围起来了。”
“我去...难不成徐福要造反?”
“不是,黑甲军并没有动手,就只是围着,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而已。”
“说是什么保护...”
秦王宫。
“李斯,忠武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回陛下,已经控制,忠武侯府不会有人出去乱说的。”
面对双目微眯无喜无悲的嬴政,站在下位的李斯吓得那是浑身冒汗,他跟了嬴政很多年了,他深知嬴政这副表情代表着什么。
若是徐福寻不回来,怕是要有一大片人头落地了。
“嗯,很好。”嬴政说着又抽出一份折子批了起来,“王宫大臣们也是瞒不住的,你去走动一下,告诉他们,哪个敢乱嚼舌根诛九族。”
“诺。”
“该死!”李斯刚走,嬴政便咬牙切齿的将手中奏章甩在了地上,“该死,该死...活生生的一个人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在他看来,这事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徐福因为某种原因逃了,徐福看不上大秦,徐福不愿与他嬴政共事...等等等等,这也是他下令严格保密的原因。
他和大秦不能丢这个人。
二是徐福被某人或某种东西劫了,比如那群曾在海上追杀过徐福的异族。
两种可能之间,嬴政更倾向与后者,自己和徐福虽然偶有一些思想上的摩擦,但远没有到了让徐福连夜逃走的地步。
可就算是第二种情况又能如何?
哪种情况嬴政都无法接受。
徐福身上有他的宏图大计和长生久视,不能出任何问题。
另一边,嬴阴嫚也在自己的宫殿急的焦头烂额踱来踱去,一时间竟然连上树的兴致都没了。
...
忠武侯府。
“你不要命了?”东方长寿拼尽全力将想要翻墙而出的胡来扯了下来,“外面都是黑甲军。”
“你别拦我,我要去寻君侯。”胡来一把将东方长生推在了泥坑里,“没了君侯我胡来怎么欺负别人,不能欺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识好歹。”东方长寿抹了抹脸上的泥水,“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别说救君侯了,出去就被黑甲军戳死了。”
“老子不怕他们,等等...”胡来说着说着愣住了,“你刚才说救,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我猜的,你想啊,定然是有人劫了君侯,不然他怎么会失踪呢。”
“猜的,我还猜君侯是嫖到失联呢,我还猜君侯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呢,说,你为什么能肯定君侯是被劫走了?”
“我真是猜的。”
“你别逼我,小心我把你吊起来打!”
“我...我...”
“好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不知图报的东西,我早就发现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学舍都不去了,感情是当了细作!”
“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你招不招,你招不招...看老子把你吊起来打。”
“打就打,我要是吭一声就不是个爷们...”
...
正当所有人都急的焦头烂额之际,某个头顶水草的靓仔苦哈哈的从秦王宫内的御湖中爬了出来,“倒霉啊。”
这位靓仔正是‘失踪’的徐福。
他昨晚从嬴政那出来后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些困,便拐弯去了御湖边,想着说洗把脸清醒一下。
结果一到湖边他便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进去。
更离谱的是,他被湖中的暗流带到了湖底,卡在了两块石头中间。
若非他是个修仙的,早特么死了。
将身上的水草摘掉后,徐福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嬴阴嫚的宫殿门口,迎面碰上了行色匆匆的巫伯。
徐福:^▽^
巫伯:゚Д゚
“君侯,您可回来了。”巫伯一阵呆愣后,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扯住徐福的袖子生怕徐福再跑了,“快跟我去见陛下,罢了,还是先见公主吧。”
“这个事情吧,说起来有些一言难尽。”
“那就等下再说。”巫伯拖着徐福就往宫殿里走,“公主,公主,忠武侯回来了...”
巫伯话音未落嬴阴嫚便急行而出,显然是练过的,可快至徐福身前时,她却又放缓脚步仪态端庄了起来,“你去哪了,父皇都上火了。”
“说起来有点离谱...”随即徐福便将自己晕厥掉进湖里卡在石头上的事情说了出来,“直到刚才,我才勘勘脱身。”
“哦?”嬴阴嫚微微皱眉,不说就不说,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么,还编这种骗小孩的鬼话,“你不是也修了长生法么,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
自己突然晕厥的原因,徐福昨夜在水底挣扎时也琢磨了。
首先排除绝症。
一番琢磨后,他有了一个猜测,命劫将至。
前世修行之法并非自古传承,而是人类在灵气复苏后重新打磨出来的,虽更为方便,但弊端也不少。
比如命劫。
比如命劫前的身体衰弱。
但徐福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命劫将至,因为按着全人类的经验来看,瑶光境的命劫通常出现在人类突破瑶光境两百年之后。
从时间上讲,太早了。
不合理。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没必要,也不能告诉嬴阴嫚。
“我自小就有顽疾,难以...”
“什么顽疾,这种理由也就你能想的出来,我是无所谓了。
你去哪去做了什么我是一点也不关心的。
劝你还是想想怎么拿顽疾这个理由让父皇信服吧...”
见徐福如此敷衍,嬴阴嫚心里自然是不舒服,气的直接背对徐福。
亏着自己还担心了这人一晚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担心,总归是担心了吧。
简直不识好歹。
想到这嬴阴嫚更气了,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徐福呼到墙上,可就在她打算在说些什么来解气时,却听得扑通一声。
这人又作什么妖?
“别装神弄鬼的,你是得改改你的性子了...”
“公主不好了,忠武侯真晕了。”
“怎么可能,他装的。”赢阴嫚哪里会信,随即便又是一阵谆谆教诲。
“...”
“徐福,徐福...徐福?”
徐福久不应声,嬴阴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转身。
一瞧。
徐福已然是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