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孙德崖，得了枚小萝莉。
这波不亏。
在马车上，清瑶身体就好转了许多，石灰粉对她有一定克制作用，但并未伤及根本。
风华也确定这个世界上是有灵的！
车内，沈万三也大致讲了些关于灵的传闻。
灵，上古之气。
莽荒后，灵气大减，转为灵韵留存。
但凡接触灵韵的人或物，皆会通灵，会发生诸多变化。
而清瑶手臂和头发异变就是其中之一。
“院子不大，有四间上房，一间是老朱的，一间是我的，一间是小沐英的，一间是小翠的，你是女孩纸跟小翠一起住吧。”风华对众人说。
清瑶不安的看了看身边的小翠，下意识将手臂缩了缩。
敏感而又自卑。
吸收灵韵后，她手臂发生异变，在世人眼里，她是异类，是怪物。
“小沐英负责养马，小翠负责做饭，清瑶你多大，在孙府平日做什么活计？”风华声音顿时温柔了几分。
“我今年十五，是暖脚丫鬟...”清瑶声如蚊虫。
小沐英看着长发拖地的新丫鬟，若有所思。
小翠则觉得风大师，又起色心。
对了，为什么加个“又”...
风华干咳两声，缓解尴尬，说：“贫道火气大，脚气大，冬天不需要暖脚，冬天取水难，清瑶你负责在院内打口井，以后劈柴烧火也交给你。”
小沐英想：新丫鬟肯定欠风大师许多银子。
小翠想：一个姑娘家家打井，真拿人不当人啊
清瑶乐呵点头答应了，有活干，才有资格有饭吃。
“我要闭关一天，晚膳再叫我。”风华特意吩咐道。
他回到自己屋，盘腿而坐，闭上双眼。
打开系统面板，开始搞学习。
《镜花水月》，严格意义说，不是一种能力，而是灵气的基础法术。
上古灵气，后有多门分支，形成多个流派，最正宗流派为“释道儒”三家，此三家又分诸多门派，后来，也不知何缘故，各派高人隐居深山，鲜有出世高人，寻常见到的无非是外门俗家弟子。
风华沿袭的则是上古时期，妖族练习法门，强大无比，要求却极其严苛。
上古妖族早在黄帝后期就灭绝，也亏得系统爸比能寻到。
严苛之处在于，修炼之人必须天生具备灵根，且没有学过其他门派功法。
这就很不合理了。
有灵根的修者，是不稀罕学习妖族法术的。
妖族法术庞杂，邪诡旁门较多，为修者界不耻。
没有灵根的凡人，又没有几乎学。
难怪世间鲜少说有会妖术的门派。
正常来说，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修者，更接触不过灵韵。
风华却像被系统引导着，一步步走向妖族法术的不归路。
“管他那么多，我只想每天早晨能“擎天柱”，又不用法术来勾搭良家妇女，学妖术，没有心理负担。”风华自我安慰道。
《镜花水月》是幻术一种，第一步的开窍。
开窍境，需要天赋，在身体放轻松的同时，感知自己每个毛孔都能呼吸，气窍就在呼吸间，缓缓打开。
凡人是感觉不到气窍位置的。
而有灵根的人，看天赋高低，就能开启更多窍门。
世界变幻无形，五行转化，变化无穷，只有气的流动时产生的灵韵是能感知，吸收的。
风华按照详解里的方法运行体内的气运转，放松，感知外面那一点点灵韵，然后，再放松。
如此循环反复，他身体各处气窍如雨后春笋，一个个钻出了头。
好舒服。
谁说修炼辛苦的，明明是十八式按摩好不好，舒服的想叫出声来。
运转一次，他感知到自己开了五窍。
接下里，按照同样的方法，吸收空气那点点灵韵。
运转第二次，他又开了二窍。
这一次，他双瞳发生了变化，“青铜瞳”自动打开，如饥肠辘辘的狼，疯狂吸收周围如星光点点的白色灵韵。
那一夜，不远处，那一条湍流不息的河流的水韵，不约而同朝风华的居所蜂拥而去。
眼睛一阵刺痛，好一阵的眩晕。
风华在第三次运转气息后，共开了九窍，疲惫不堪，盘腿入睡。
第二天，他猛地睁眼。
第一感觉是世界变得清晰了。
角落小小的蜘蛛在抹嘴，蚊子在窗口徘徊，一粒粒粉尘在眼前起起伏伏。
“这屋子，是该打扫了。”
风华站起身，感觉全身畅快无比，身体轻盈，仿佛能飞一样。
“修炼很简单嘛，玄幻小说里面修炼跟死神搏斗的场景也没出现，难不成是这身子的前主人天赋异禀，所以修行才会水到渠成？”风华寻思着。
他很快感觉到眼睛鼓鼓胀胀，有点水肿的样子，拿起铜镜观瞧：
眼瞳有淡淡的白雾，却异常明亮，似有灵光流转。
“应该觉醒了“镜花水月”，没想到它也是瞳术一种，是“青铜瞳”的升级版，还以为下一级晋升要叫白银瞳或者黄金瞳呢...”风华想毕，有试一试这幻术的念头。
出了房门，闻得一股清香，走进前厅，一桌子胡辣汤，炸油条，炸油饼，小笼包，满满当当，足够十人吃的了。
“风大师，昨晚叫你吃饭，你没回话，小的就没敢再打扰。”小翠吐了吐舌头道。
“嗯，无妨，你做的很好。”风华也没想到修行时间会过那么快，更没料到自己会睡着。
“菜做的有点多吧，我记得老朱出去募兵了嘛。”他不解问。
“刚来的清瑶吃个吃货，胃口大得很，一个人能吃五六人份的饭，早膳我还是去马姑娘院子借的面粉呢。”小翠潜台词是地主家也快没余粮了。
风华知道家臣的院子都是按照人头供给，十天供粮一次，不会多给，也没有余粮。
“这银票你拿着，叫小沐英带你去黑市买几头猪啊，羊啊，老母鸡什么的，吃不完就养着，清瑶体质特殊不能饿着，也别在吃食上为难她。”风华叮嘱。
他猜测出，清瑶吸收了画中灵韵而不得其法，不仅身体部分变异了，而且有了嗜血的坏习惯。
在回来的路上，他曾问过清瑶，不喝血，能行？
她说行，就是肚子饿。
是否是因为变异了，导致她有嗜血症，或是喝了仇人的血，手臂才变异，需要问问她本人。
清瑶恰时进入前厅。
风华不由看的眼睛一亮：
她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头发剪短，梳了一条大辫子，宛如二次元走出的萝莉。
孙大爷不知道萝莉好，错把妹子来暖脚...风华吐槽道。
“吃饭吧，我们小院没那么多规矩，活你们好好干，大家一起吃饭。”风华悠悠道。
“哦...”清瑶用手帕抹了抹脸，端起了饭碗，等待主人先吃第一筷子。
真是懂事的叫人心疼...风华将手掌大的袖珍油条夹起来，放入口中。
嗯...味道不错，又脆，又香。
风华刚想再掐一筷子，发现居然夹到了个寂寞。
方才，满满一盘子油条，如今空空荡荡。
包子也空了，葱油饼也没了...胡辣汤也剩半盆。
小沐英自豪举起他盛满食物的满满饭碗，表示他有先见之明。
小翠手拿包子，又拿油条，担心自己又吃不饱。
清瑶一脸无辜，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额...清瑶，吃快了，对身体不好呢。”风华眼角确实瞥见了她的手速，却没料到会有清盘的效果。
清瑶眼泪婆娑，委屈道：“士可杀不可饿...”
忽然，恐怖无比的“咕咕”声，从她扁平的肚子传来。
“胡辣汤，你喝了吧...”风华无语道。
然后，饭桌传来，好似一列火车飞驰而来...狂吃狂吃...
狂吃狂吃狂吃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