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有一个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够让华夏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暮春三月,午后的阳光格外迷人,就像身旁的姑娘。
苏厉和澹台明月躺在树荫下的草席上,一旁放着眼下这个季节特有的野果,还有几盒苏厉亲自制作的糕点。
“师弟,这些年来每每都能从你那里听到一些难以理解的事物,电灯和电话又是什么?”澹台明月侧躺着,剪水双眸看着这个相处了十年的男子。
苏厉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很好听。
十年了,越是熟悉苏厉,澹台明月越觉得苏厉神秘,眼前这个容貌俊伟的男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了解他。
“嘿嘿!”苏厉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娇媚的女子,用他那严苛的、跨越两千多年的目光来看,也绝对算得上国宝级美女了。
这个美女还多才多艺,一手天玄剑法出神入化,苏厉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这些年,我经常会进入一个梦境,这个梦境是一个我们不了解的世界,很有趣,很好玩,我所说的电灯、电话就是那个世界里的东西。”
苏厉望着天空,目光迷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
“你给我和煖煖讲的西游记的故事也是从梦境里听来的吧?”
“是啊!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带着你们去那个世界活上一世!”笑容又回到了苏厉的脸上。
澹台明月闪动的眸子注视着苏厉,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可是,那毕竟是梦啊!”澹台明月感慨道。
“会有那也一天的,明月!”苏厉突然坐了起来,远处一个人影奔来,速度极快。
澹台明月也跟着坐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平静。
“煖煖,我和明月都野餐完准备回山了,你还来干嘛呀!”苏厉笑嘻嘻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庞煖。
“别听苏厉胡说,眼下刚过午后,正是野餐的好时光,来这里坐,尝尝苏厉的糕点,可好吃了!”澹台明月站起来明艳不可方物,苏厉总是逮住机会就调笑庞煖。
“师父怎么说?”苏厉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庞煖。
庞煖点点头,眼中难掩兴奋之色,“师父答应让我下山了!”
“真的打算去赵国吗?不打算回魏国试试了?”苏厉接着问。
庞煖放下了糕点,看着苏厉和明月,脸上一片肃然,“魏国毗邻秦国,以秦国如今的强大,以当年魏文侯和吴起时的魏国抗衡秦国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如今的魏国,唉!”
庞煖摇摇头,“我辈既然立志安定天下,何必拘泥于一国呢?凡我华夏皆可去!”
“那你为何选择赵国,而不是齐国,又或是最为强大的秦国呢?”
“齐国只可称霸,而不能称王。当年的齐宣王尚可,如今的齐王田地,你认为是明君吗?孟尝君田文醉心权利功业,频繁发动合纵攻楚,如今又兵围函谷关,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齐国国力已现颓势,而秦国并未伤筋动骨。”
“嗯,赔钱赚吆喝!”苏厉点点头,庞煖对齐国看得很透彻。
“噗!”澹台明月被苏厉一句话逗乐了,“那你为何不选秦国呢?”
“秦国确实是最有实力,秦国君臣上下一心,是也最有可能一统华夏的,可惜…”
“可惜法家治国过于严苛,煖煖你不能接受是吧?”苏厉接下了庞煖未说的话。
庞煖点点头,“环顾一周,就只有赵国有强盛的气象,赵雍实在是难得的君主,胡服骑射十年,赵之飞骑在胡地已经是令人胆寒的存在。北地千里尽入赵国,依我看不出一年,中山必被攻破,届时赵国北地威胁尽除,大可南下争霸!”
苏厉不得不服庞煖的分析,这就是天赋!
“既然目标都是抗秦,说不定日后你我师兄弟有联手的可能呢?”苏厉笑道。
庞煖眼神锐利地看着苏厉,“你真打算回洛阳辅佐天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大周气数已尽吗?”庞煖语气有些加重,以苏厉的才能,天下哪里去不得,为何他偏偏选择了最不可能成功的那条路呢?
庞煖十分不解。
澹台明月也很不解。
师父鬼谷子也不解。
“没办法啊,谁让我当年一时冲动答应了某人呢?”苏厉苦笑,脑海中出现了那个一脸英气的年轻天子。
十年了,你还记得苏厉吗?
“师兄,你的理想是什么?”庞煖看着苏厉,澹台明月也看着苏厉。
“我有一个梦想,我想让世上每一个人都吃饱穿暖,不再有战乱,病了有医治,孩童有书读。我想构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苏厉脸上前所未有的肃然,平静。
澹台明月痴痴地望着苏厉,庞煖叹了口气。
“我始终不理解你的选择,希望我们不会成为对手吧,我真不希望和你对阵,哈哈!”想到对阵,庞煖有些心虚地看着苏厉,内心十分惋惜。
“煖煖,明月,如果有一天…我能搅动世界,你们…能来帮我吗?和我一起构建我理想的世界!”苏厉郑重地看着庞煖,看着澹台明月。
澹台明月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
庞煖内心叹了口气,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半晌,他点点头。
“那就好!”苏厉拍拍庞煖和澹台明月的肩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理想的世界有名字吗?”
“嗯,就叫它理想国吧!”
夕阳挂在了山头,苏厉和澹台明月并肩而立,看着庞煖一人一马消失在莽莽山林。
“十年了,我也该下山去履行约定了!”苏厉淡淡说道。
“你也要走吗?”澹台明月脸色突然苍白。
“呵呵,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澹台明月默然不语。
“师姐,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山吗?一直待在山里连个心仪的男子都找不到!”苏厉眼神狡黠地看着她。
“谁说找不到心仪男子了,呸!谁说我要嫁人了,你真讨厌!”澹台明月脸色通红,娇羞地像红苹果。
“哎哟,那就可惜了,世间不知有多少痴情男子要心碎了!”
“啪!”澹台明月捶了苏厉一拳,转身向山上跑去。
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苏厉咽了咽口水。
窈窕淑女初长成,小爷我可是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