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水给他讲着饮雄黄,水漫金山,最后白娘子泪痕满面,她的身体在金光下面已渐渐缩小,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条白蛇,被法海和尚收进金钵里去了。
法海和尚收了白蛇,在南屏净慈寺前的雷峰顶上造了一座雷峰塔,砌进金钵,把白蛇镇压在塔下,自己便在净慈寺里住下来看守。
“许仙就是个糊涂蛋,负心汉,枉费白素贞对他痴心一片!”
“嗯~生气!”说着趴在江水水的胸膛上狠狠的捶了他一下。
“咳,姑奶奶,他是负心汉,你捶我干什么啊!”
“哼,你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大怂包,快讲最后怎么样了。”
“咳咳,最后小青回到深山修炼,打败了法海,法海没地方跑去,就跑到螃蟹肚子里去了,永远被关在里面,你没发现蟹壳上有一个秃头和尚吗?”
沐一珞用手指点了点嘴唇似乎在回忆,她以前还真没注意,下次吃的时候可得仔细瞧瞧了,免得这个大怂包诓人。
江水水听着窗外雨水哗啦啦的从红瓦上留下,顿时有些困意便揉了揉沐一珞的香肩道:“好啦,故事讲完了,咱可以睡觉了吗?”
“不要,我还要听,你再讲一个嘛。”
江水水疲倦的一口回绝,沐一珞不依不饶的撒着娇。
一不小心踢到了他某个部位,听江水水闷哼一声,沐一珞顿时明白踢到了什么,蹭的跳出被窝,瘫坐在床上背对着江水水一只小手朝着脸上扇着风。
“不要脸,流氓,无赖!”
“喂喂喂,你是自己跑到我的床上的,再说了,我可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这能怪我吗?”
沐一珞的脸都红到耳根了,江水水这时候也盘着腿坐了起来,放家里的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
沐一珞轻舒一口气,突然扭过身子来朝着江水水爬行过去,黑漆漆的等到江水水发现的时候沐一珞的脸已经自己只有一拳距离。
天空中一道电闪,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沐一珞绝世的美颜,红着的脸更徒增妩媚,娇嫩的要滴出水来,三千青丝自然垂落。
江水水忍不了了,猛的扑向沐一珞,沐一珞歪着头红着脸偷瞄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直令江水水内心奔腾。
沐一珞闭上了眼睛,雪白的鹅颈因为过度紧张耸动起来。
“啊~忍不了了!”
说完江水水居然…
居然,扯过被子将沐一珞卷了起来,一条腿压在上面。
事情转变得太突然,沐一珞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江水水说道:“差一点着了你的道,不准说话,说了我也不听!”
沐一珞生气的大骂道:“你个大怂包,我要阉了你!”
江水水是任由她再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开她,也不回应她。
“你随便,沐一珞,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略略略~”
“嗯~呜呜呜~”突然间沐一珞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声音盖住了雨声。
“不好使,把你的演技收起来吧,今晚上我不会心软的。”
“呜呜呜~”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佛祖会原谅你的,阿弥陀佛~”
沐一珞见这招不好使了,便嘟着嘴自顾自的生闷气。
不一会儿就听到江水水呼噜声渐起,沐一珞龇牙咧嘴的大叫道:“喂,热死啦,喂!”
“混蛋,无赖,臭狗屎~”
一夜就这样在谩骂声度过,沐一珞骂累了也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鸡初鸣江水水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又把手落下,想再趴一会,只听嗯~一声,江水水瞬时间麻木了身体。
我滴个隆冬呱呱呱,怎么旁边还有个小祖宗了,见她没有醒,想来是昨天晚上骂的太过,累着了。
江水水侧身躺着,一只手拄着太阳穴看着她的睡姿,平缓的呼吸,小嘴嘟着,眉目清秀,睡相颇有些可爱的样子。
江水水笑着摇了摇头,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一路小跑的书房,让人备好热水和一套新衣服。
一番洗漱,换上一身墨黑色泛青的束腰箭袖衣袍,干练中带着一丝洒脱。
打开书房的大门,见雨后初晴,昨夜的雨着实不小,小厮拿着大扫帚正在扫着青石砖上的雨水,江水水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花香味。
“胖子,别晒太阳了,走吧,去新衙门溜达溜达。”
那扫地的小厮还以为自己老爷叫他呢,刚一抬头就觉头上一黑影落下,吓得他连忙舞动扫帚,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转眼一看是一个身形如熊猫,一脸福气的胖子。
“夫人若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上班去了。”
江水水说完就带着董八磊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大门走去。
留下小厮一脸懵懂的站在原地嘟囔道:“上班?上什么班?”
江水水及董胖子一路骑马飞驰到六扇门衙门的东正门,这个大门也叫“头门”,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洞,而是一座有屋顶的建筑物。大门是三开间。建筑物正面的开间,两根柱子之间的横向,每间各安两扇黑漆门扇,总共有六扇门。
大门前面有照壁,两侧有“八字墙”,门口有的还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
江水水坐在马上笔直的腰杆,拽着缰绳眯着眼打量着这偌大的六扇门京城总部。
“衙门重地,无关人等,速速退去!”
门口的看守一身黑衣捕快服,胯间挂着一把腰刀,正怒目冲着江水水喊道。
江水水俏皮的一抬腿翻身下了马,董胖子紧跟其后,看守的捕快扭过身子眼睛从头到脚得打量着江水水,见他一身衣裳不凡,眉宇间透着七分英气,三分的邪性,身后跟着的人虽然略显臃肿,但观其行止想必是个外练的高手,心里便提了几分精神。
“这位大哥,烦劳将此书信交给陈提督。”江水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看守。
“你谁啊,我们提督大人日理万机,没空管你的事儿,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另一个看守不耐烦的就要赶江水水走,倒是接过书信的那个冲他挥了挥手阻止道:“两位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江水水往嘴里扔着花生米笑着点了点头,便和董胖子坐在石狮子的边沿上。
那驱赶的看守嘴角抽了抽,皱着眉头心里暗骂道“什么东西,你最好是有大本事,要不然一会儿看我不把你抓紧衙门里给你松松筋骨!”
六扇门衙门里,提督府的一间书房中,陈江河正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的文案,一张标准的汉奸脸却透着几分俊朗,狭长的眸子正微眯着流转在字里行间,手拿毛笔在许多名字后面打着勾。
听他自己嘟囔道:“一天天的,都不能消停点,打打杀杀的最后抢到什么了?”
“惹得老子他娘的给你们擦屁股,不批了,烦死了!”
说完把文案往桌子上一扔,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突然门外一声叫喊,吓得他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提督大人,门口当值的看守给了属下一封信,说是一位年轻人在门口候着。”
陈江河朝着打开的窗户扔出镇纸没好气的道:“他娘的,什么事都来烦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把信烧了,人给我赶走,今天我谁也不见!”
那通报的人正被镇纸打个正着,哎呦一声,扭头就要走,刚出院子就一头撞进了六扇门督办晋铭的怀里。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晋铭背着手怒斥道。
那报信的苦不堪言,只好将经过和督办大人说了一声,晋铭朝书房瞥了一眼道:“信呢?”
通报之人将信递到晋铭的手上,晋铭看了看信封,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字迹说不上来的熟悉,让通报的该干嘛干嘛去了,自己一把推开比他大一级的提督大人的书房。
陈江河正要发火,一看是他,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说了多少遍了,进屋敲门,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晋铭大袖一挥自顾自的坐了,冷哼一声:“提督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要不要把我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
陈江河从椅子上弹正身子,瞪着他道:“你有话说,有屁放,别阴阳怪气的跟个娘们一样。”
“切~公事不着急,知道这几天你日理万机,刚才得了一封信,你说是不是你的小情人给你写的?”说着晋铭在手中晃了晃信件。
“哼,指不定又是什么亲戚把儿子侄儿要托付给我,懒得相见,没我就活不了了?”
“你不看,那我帮你看。”晋铭眼珠子转了转,作势就要撕开信件。
“我可撕了啊。”
陈江河双手插胸躺在椅子上仰着头不搭理他,晋铭便真的打开信件,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我艹,哈哈哈,这信里说来的人是你的小师叔,让你好生照看,不然就把你这从三品的提督大人逐出师门,失心疯了吧,你哪来的师父,师父都没有,又哪来的师叔?”
陈江河闻声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晋铭面前,一把夺过信来,飞快读了起来,再看到最后一页的红印之后,蹭的窜出了门外,晋铭傻眼了,这整的是哪一出,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江水水和董八磊背靠背等着呢,那看守回来后,跟同伴嘟囔了几句,那同伴便阴险的笑了起来,朝着江水水大喊道:“好小子,敢来六扇门撒癔症,来人呐,把他俩给我绑了,扔进大牢关几天,吃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