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凄凉的新官
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走的陈度,没想到又被赵婉青给留下来交代了一些事情才离开。想着刚才赵婉青的话,陈度出门看着有些暗淡的天色,太后这又是交代了一个难题给自己啊。
研究部的所花费的钱由赵婉青从内库中支出,所需要的工匠可以利用营造使的身份直接从工部征调。但是维持巡城使的衙门的花费就要靠自己了。
赵婉青比较委婉的表示会让户部给一点,这不是摆明了没有嘛,索性,带来的神机营赵婉青大方的表示直接划拨给了陈度差遣。
趁着时间还早,陈度打算先去看看分配给自己这个巡城使的宅子去看看,明天再去把研究部给安顿好。
拿到钥匙的陈度被带到自己住地方时,下下巴都快掉到了地方。
“大爷,你确定这真的是我住的地方?没有带错地方?”陈度看着面前府门口长得比人还高的杂草,觉得这肯定是带错了地方,咱好歹也是大都比较重要的官不是?
“是巡城使,那就没错,这个位置已经好多年没人上任了,就算来了之后没几天就找关系调走了,就这么一直空着了。”
户部给陈度带路的大爷有些唏嘘的说着,最开始这个位置可是炙手可热,现在却成为了狗都不来的地方。
“这里就这里吧。”
陈度也认了,大都的房子自己可买不起,房价从古至今都是一大问题啊。
陈度自己一个人看着有锈迹斑斑的锁,钥匙一捅推开门走了进去。
别的别说,这个绿化可以说是绝对是不错的,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绿啊!从杂草中趟过,房屋都还是好的,这点陈度要为工部小小的点一个赞了,日常维护还是做的可以的。
屋子不大,很有安全感,推门而入是一个小花园子,然后是三间大屋,左右两边都是住房,中间是一个大厅,左右两个住房后面还各有一个小屋子,站在高空看就是一个凹字模样。
还是蛮对陈度自己胃口的,出门买了些必被褥和一个饼子,天色就黑了。
把自己刚刚买回来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内总算是能够看清了。
陈度拍了拍床确定不会倒塌,拿了一块不要的破布抹干净上面的灰尘,把被褥往上面一放算是有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把鞋子一脱,坐在了床上,看着窗纸上面拳头大的破洞,嚼着饼子的陈度也只得打算明天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等蒹葭她们来了之后,就会好上不少了,有了人气,前面的大院子自己可以种点菜或者栽点树木,后院可以弄点小玩意什么的。
现在只能先画饼充饥咯!
把嘴边的饼扎给拍干净,陈度漱漱口把被子一盖就打算睡着了,古代含糖量的东西少漱口就行了。
被子都蒙上了的陈度掀开被子,把先前用来斩草的长剑给放到了枕边,谁知道大都的治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先前陈度倒是狠狠的体会了一把儿时孩子的快乐,拿着一根长树枝对着油菜花就是一下,那树枝划过空气的声音简直就是悦耳,树枝之下没有任何植物是完整的。
第一夜,陈度睡的不算好也不算差,说好吧晚上一直有冷风在吹,不好吧,又比船上睡的要香很多。
晚上做梦都是搞钱的陈度马上就赶去乐工部,打算把研究部的事情处理好之后马上去自己的巡城使衙门。
到工部,凭借着自己营造使的身份陈度顺利的带走了两千多人的工匠,走时人家笑眯眯的欢迎陈度再来。
工匠没事做也是要花费的,现在陈度领走了其花费自然是陈度承担,工部又可以节省一笔开支了。
去和先前的禁军一起把东西又全都带到了城外一个小山包附近,赵婉青给让陈度在这周围修建,这儿都是皇室的。
“就这吧。”
两千人的工匠和还有五千人的神机营作为人员使用,陈度觉得进度是不会太慢的。
安排好这些事情,陈度也顾不得吃午饭就直接去巡城使衙门去看看了,这可是自己的部门,就算是狗窝也是香的啊!
虽然陈度自己住的不怎么样,但是巡城使衙门的位置还不错,在大都府衙门的旁边,修建的只比它差一点点。
陈度看了眼大门,连个门卫大爷都没有,陈度这个心啊简直就是拔凉的。
一直走进去,逛了逛,才有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走了进来。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一脸的睡意,就知道刚刚才起床。
“我们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是何人?这是巡城衙门,不是平常人该待的地方,有事情去隔壁府衙。”
这句话把陈度给逗笑了,还以为会放什么狠话,结果居然是要自己去找隔壁的府衙。
“城内治安不是一直都是巡城衙门的事吗?现在怎么变成府衙的事情了。”陈度也不急于亮明身份,继续问着。
“你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全大都都知道巡城衙门是个养老的地方,也就是些外地来的百姓不知道,在城内发生了事情来找我们。”满脸麻子的张麻子坐在椅子上面给陈度解释着。
“可不,大都先前还有句什么顺口溜来着,巡城巡城,一巡减三成。”旁边的人附和着。
说完,在场的几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减三成是何意啊?”
陈度也不嫌弃椅子上面的污渍,直接坐在了下去,好像来了兴趣。
“你看,他还来了兴趣,哥几个要不要给他解释?”张麻子满脸的嬉笑。
“做官还能减什么,当然是三成官员。”在陈度斜对面的人笑了一阵之后算是给陈度解释了下。
“这样啊。”
陈度也算是小小了解了一下,拱手先离开了。
“你看他,还对着我们拱手呢!”又是一阵笑声,笑完之后是死一样的沉寂。每个人眼里都有着一丝怀念,几人在这个巡城衙门待了几十年了,算是看着他衰落的,原来拱手、鞠躬自己等人都看腻了,现在一个居然怎么想掉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