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越发好奇。
“陛下有所不知,张鲁关中兵马,皆为关中之人,信奉了张鲁五斗米教方才入伍成兵,张鲁不敢驱使关中兵马入驻长安,以免担心军中人心涣散。”
刘协恍然大悟。
“那便是说只要朕挥兵攻城,无需折损,便可拿下?”
张讳摇了摇头。
“陛下,张鲁能驻守关中多年,靠的便是这五万精兵,这五万精兵才是张鲁主力。”
“此言何意?”
众人也疑惑,五万精兵难道还能抵挡百万雄师吗?
“此五万精兵,将领深受张鲁教诲,传驱尸之术,张鲁为了避免兵马之中出现叛乱,只有他知道将这些习得驱尸之术的统领安插在五万兵马各营之中,寻常只是普通士兵,可此术士,早已赶尸到了长安城外,看似五万精兵,实则可抵御数十倍的兵马。”
张讳这一番言论之后,众人纷纷哑口无言。
“那这尸兵可有弱点?”
徐庶忙问道。
“据我所知,张鲁祖上乃是正一道教张陵,术法高深,更是高祖军师张良之后,原本通晓其道法之人还有张角,现如今……”
张讳摇了摇头,也表示无能为力。
刘协这一听,不忧反喜。
张良现在就躺在自己的书房里,他此前也提议进攻长安,那一定早就想到了对策。
“夫人,且去将我存放白蛇剑的剑匣取来!”
黄月英点点头。
片刻后,刘协打开剑匣,果真在剑匣后刻了几个字。
“帝王所及,万物臣服。”
刘协适时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陛下可有对敌之策?”
徐庶问道。
“嗯,元直你且整顿兵马,三日之后,朕亲自驱兵长安!”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躬身作揖。
退朝之后,李白带着孙策进谏了刘协。
“陛下!”
孙策看到刘协,也得知锦衣卫杀敌之时的震撼,心中充满敬畏。
“伯符无需多礼,如今朕已经将阿香纳为婕妤,朕与你便是连襟。”
“臣不敢!”
刘协看到孙策如此拘谨,便命人将孙尚香请了过来。
兄妹相认,自是欢喜,孙策也放下了繁文缛节,与刘协并称连襟。
“陛下,此次若是没有您命人出手,自怕伯符早已命丧江东了。”
“哈哈哈哈哈,伯符乃天命之人,如何会殒命。”
虽然嘴上说着这话,但刘协心里还是嘀咕要不是自己他早死了。
“陛下说笑了,伯符之命伯符自当清楚。”
一旁孙尚香得知江东发生之事,来到刘协身侧。
“陛下可有打算?”
“哦?爱妃之意是想让陛下重新帮伯符夺回江东?”
孙尚香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只是需要些时日,现如今你的那位仲谋哥哥,只怕这全天下无人皆惧于他。”
“为何?”
刘协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身侧的孙策。
“伯符了然,伯符自小训练江东子弟,陛下若愿屈怜伯符,可借伯符之力,日后攻打江东。”
刘协摇摇头。
孙策脸色黯然。
“伯符明白了。”
“哈哈哈哈,伯符误会了,朕并非此意。”
“那陛下……”
刘协取出地图,放在台面之上。
“伯符且看。”
“此乃各地军阀割据之地,陛下此为何意?”
刘协指着地图西北角。
“此地乃西凉马腾所占之处,此子占据西凉上乘好马,再看此地乃张鲁割据关中,凭借天险,无人可取。”
“陛下之意是让伯符率兵攻打这二人?”
刘协再次摇头。
“错,朕想告诉伯符,此地州之地的兵马,不日将会悉数被朕占据,伯符且挑一处,日后以训练水军之用。”
孙策闻声大喜。
“当真!”
“朕乃帝王,一言九鼎。”
孙策思绪片刻。
“西凉兵马强壮,关中风调雨顺,相比之下,西凉兵马更加悍勇,那伯符便选择关中吧。”
“为何不选西凉?”
刘协笑问道。
“强将之下无弱兵,伯符无惧任何考验!”
刘协看到出来孙策对进攻江东一事也是志在必行,看在他并没有被夺血铸剑的份上,这二十万的兵马给了他一点也不亏,更何况,孙策在天下将才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好,那就这么定了,伯符此来洛阳,舟车劳顿,爱妃,且带伯符先去休息吧。”
“诺!”
二人一走,刘协独自来到书房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倒是颇有些担忧。
江东。
五公落座在桌前,周瑜望着众人,心中颇为忧虑。
“失手了?”
周瑜轻点颔首。
“账内藏有一人,身手矫健,带着一队人马,悉数诛杀于吉手下刺客,手法犀利,一刀致命!”
“是刘协的部下?”
张昭抬头望向周瑜。
“对!”
周瑜下意识得低下头,眉头紧锁。
“哼,这刘协不简单啊,只可惜我江东早失洞察天机之人,若非如此,早该得知此此事之失。”
“张公所言甚是,如今伯符已走,那仲谋可还要继任帝位?”
“仲谋不当,难道是你来?”
张昭一句话,周瑜当即下跪。
“臣不敢!”
“哈哈哈哈,谅你也无这般胆量,虽铸不成帝王之剑,但仲谋再该觉醒。”
张昭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那就定在三日后吧,你继任江东总都督,扶植仲谋上位,届时自有我等五人协同。”
“诺!”
“我有些乏了,退下吧!”
张昭摆了摆手,周瑜如释重负得躬身离去。
“张公,此子可有居心?”
黑暗中,虞翻低语。
“周瑜此人贪生怕死,即便他当真有意放走孙策,也不敢谎报真相。”
“此子他日可有谋逆之心?”
又一声音传来。
“无需担心,仲谋当出,周瑜此等贪生怕死之辈,也当命不久矣,大都督之位,非他所承!”
周瑜走出孙府,心中多有郁愤,望着孙家门上匾额,心中顿起杀意。
“总有一日,我要你们臣服于我!”
“公瑾说的是谁?”
话音未落,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仲……仲谋?!”
“公瑾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周瑜摇了摇头。
“无妨无妨,只是受了些惊吓。”
孙权见状,微微一笑,取出怀中一块暖玉递给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