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月亮圆润般挂在天上!
林府,一处院楼上,灯光微微动摇。林黛玉拆开手里的信件。自从叶泽川赴任以后,二人便每月两次书信来往。
这已经是第五封了,她内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
于是拆开看来,几息之后,脸色微微泛红,面露含羞。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嘛,写这样的话来羞我。”
林黛玉轻轻嗔怪,但却不恼。把放下的信件再拿起来读了一遍,而后卧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可见其嘴角间微微的笑意,显得那么的甜蜜。
不一会儿手里的信滑落,只见上面写着:星辰为引,日月为鉴。初识玉心,觉世间之美丽。余生且待,珍惜予你,爱慕予你,为你而思,与你而想。爱非物也,情真意切也。
细丝朝来,生而苦短,故而朝思暮想。生而何求也,怀暖姝玉相为伴,如星辰之耀,日月之绫华。卿携揾风霞红,地蕴吾之心泵,红尘与浪漫。玉秀桃华黛黛。
短短几句话,便把一个男子对女子的爱慕写得那么露白直接,难怪林黛玉看完后羞意万分。
……
“大爷,有您的请帖。”一个身材瘦高的下人,佝着腰杆递给薛蟠一张请贴。
薛蟠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上,嘴里嚼着不知名的东西。
“哦,大何,给爷念念是谁家的。”对于请帖,这些日子他收到了不少,大多数都是打着要与他家分销璃楼生意的想法。
“是大爷!”长随大何便念了起来。
他手里的名额还有两个,剩下的都是自家的生意,不可能再让给其他人来做。自从打通璃楼这个合作以后,薛家慢慢恢复了以往的人脉,就连族里的族老们都想把族长位置让他来做。
起初这个事情他还是很想去接手的,那样一来薛家所以的事都归他管,他倒是想感受一下大权在握的爽快。可惜薛姨妈写了封信给薛宝钗后,薛宝钗告知其不可接手这个族长之位,瞬间让他心里凉了半截。
原因很简单,金陵老族里的那些家伙,看中的可不是薛蟠这个人,而是能攀上侯府做靠山这个关系。
想当初薛父死后,那些家伙明里暗里的想占掉他们家的铺子、庄园。要不是顾及薛姨妈的哥哥王子腾王家,还有贾家的势力,说不得现在当家做主的就不是他薛蟠了。
“大爷,念完了!”
薛蟠也听了个大概,原来是贾琏写了一通彩虹屁吹嘘他。不过他薛大傻子虽然蠢了点,但还是记着贾家当初怎么对他妈和妹妹的。
心里盘桓着,随后还是去赴宴,“算了,他贾家不仁,我薛蟠好歹讲一番义气,就当给琏二哥一个面子吧。”
这还是当初他一家子来贾府时,贾琏隔三差五地拉他吃酒,逛窑楼。说是狐朋狗友,也相差不大。
抖了抖脸上的肥肉,扔掉手里的嚼碎,拍了拍手,道:“大何,去贾府给琏二哥报个信。就说爷准时赴宴。”
“是大爷!”
……
贾府!
平儿收拾着屋子,一身青花丝绸裙衫,勾勒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贾琏是双目发光。
平儿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再瞥了一眼一旁的王熙凤。手里的活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儿弄完就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王熙凤心眼一瞪,出口嗔道。
“无趣,无趣!”
贾琏也不在意,对于平儿他是垂涎了很久,奈何被这个母老虎管着,一直得不到手。也只能干瞪眼,过过眼瘾。这些日子没出去风流快活,他都快憋疯了。
王保善在屋外喊了一声:“禀报二爷。薛大爷派人回信,说明日准时赴宴。”
“行了,爷知道了。”贾琏。
王熙凤抬头望了望窗外,再看贾琏,见其几分得意,倒是有些意外。
“看不出来,这蟠哥儿和二爷倒是好情意。”
贾琏:“那是自然,爷别的本事没有,但结交朋友这方面就是这个。”
竖了竖大拇指,王熙凤不想和他扯,反正这个家现在被王夫人和贾母拿着把权,她管不了多少事了。
王熙凤,“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暗道:也好,去了这些个繁琐事,我也落得个清净,可惜这肚子一直没有个回应。
东府,以往的宁国府现在被给为子爵府,贾芸得到消息后也是欣喜若狂。有了这条人脉,他一定能将府上的过活拉起来。
贾珍父子那一屁股债,如今还欠着不少。加上还要给宫里的娘娘修院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地步了,西府那边他几次送信给贾母说明情况,可惜贾母只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家子,一家子就当共患难。
其实都是屁话,他接下爵位这些日子,算是看清了整个贾家所以都人物事态。除了一个还在朝堂的贾政,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官身。贾琏只会风流享受,但还在没有作奸犯科。贾宝玉虽然聪明有见识,可惜是个顽症之人,竟然厌恶做官还骂得一文不值。
贾母虽然还有个品阶,可惜人老了,说不定那天就咽气了,人买或许还有些,可惜是贾母留给贾宝玉的。
“如今看来就只有环三叔了这边了!”虽然贾环不堪,但好歹有点关系,就看以后能不能得起了。
之前探春来访时,他派人打听了些消息,得知自己远亲的这个三姑姑还是对亲弟弟有几分照顾的。所以他决定结交贾环一番,哪怕贾环如今不堪,但只要打好关系,日后总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