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朝堂之上,百官跪拜。皇帝端坐高位,今日有事要议,且必须得解决水患灾民之事。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奏来!”
“回陛下,近日来雨水暴降,滨州等各黄河两岸百姓遭受天灾。其中滨州最为严重,百姓房屋被冲毁,良田作物涝死,大批灾民向四周之地逃难,京畿城外已积累了数万之人,若不尽早处理,恐有暴乱。”
“张御史之言,朕已知晓。文詹处布政司何在?”皇帝问到。
文官之中,一个八字胡官员站了出来,道:“回陛下,臣在!”
皇帝低眼,话无丝意地问到:“布政司钱仲,朕问你,几日前数万灾民逃到京畿城外,为何朕昨日才收到回报,可否给朕讲究一下原因,啊!”
钱仲浑身一颤,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回陛下,臣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所以没有关注到城外难民,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皇帝闻言真是被他气笑了,什么受风寒,这个时候还敢敷衍说词,于是道:“哼,你确实是该死。戴权念给他听。”
“奴才遵旨!布政司钱仲,七日前与花楼与一商户子弟争魁,理不过其言,以莫须有罪名将人拿入大牢,并遣狱犯将其打死于牢房之中。三日日前……趁着雨降,不思其位懈怠工事,导致下属之报未及时送达御案。”
众大臣闻言,心里无不紧张,看来今天皇帝要砍人了。
钱仲浑身冒冷汗,听完后整个人软趴在地:“陛下,臣该死,臣该死,求陛下开恩……”
皇帝懒得看他一眼,继续发难,他要处理一些蠹虫败类,随后又接二连三地点了几个官员的名案,将他们渎职怠工,以权谋私的罪名一一列了出来。
武官一边,太上皇以前的旧部有几个想站出来为城防营右军参将李峥扬说情,但是水静王水溶率先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右军参将李峥扬往日军功卓越,且劳苦功高,此次受罪其乃治下不严,才导致冤案几生,微臣恳求陛下念其往日之功从轻处罚。”
“求陛下从轻处罚!”
“求陛下从轻处罚!”
“……”
水溶后面的三分之一的武官接跪地肯求。皇帝看着这些个臣子,眼里凝光寒意。
刘阁老见这情况那还得了,怕皇帝一怒之下诛其九族,撩了太上皇昔日军将之情,于是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罪臣李峥扬纵容属下欺压善良,欺上瞒下,枉顾君臣之义,罪不容诛。然往昔其祖上有功于国,望陛下勉其一死。”
皇帝闻言,听到太上皇时心里的怒火熄了下来,便道:“罪臣李峥扬,不思进取,欺君罔上。念其祖上往日之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罢黜其身位,收回皇恩祖制,家私充公,贬为庶民,其三代不可举。”
台下跪着的李峥扬心里拔凉拔凉的,但是没被杀头这已经万幸了,于是磕头喊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孙卜峰、赵文浩、刘秀中三人不思其职,懈怠公事,着令罢黜其官职,财产充公,贬出京畿。”
“罪臣等谢陛下不杀之恩!”
接下来就是钱仲了,只见皇帝满眼杀气,刚刚那几个说起来也就渎职之罪,但他则是欺君罔上,以权谋私,只听:“钱仲草菅人命,欺君罔上。殿前侍卫何在?”
“参见陛下!”四名殿前侍卫上前听旨。
皇帝:“摘去顶上乌纱,褪去锦衣官服,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着刑部抄家夷其三族。”
钱仲听到斩首,瞬间失了神,嘴里哭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
四名侍卫将他托了下去。其他几人也被责令离开。现在朝堂上空出了几个位置,水静王心里像吃一苍蝇一样难受,本来他们求情,是想皇帝降职处罚,谁知道李峥扬被一撸到底,暗道:“陛下的手段越来越凌厉了啊。”
“各位大臣,现在商议一下难民和水患之事吧。朕想知道对策。”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陛下,臣以为先开仓救济百姓!”
“臣附议!”
“臣附议!”
“……”
皇帝闻言,真想把这群混蛋打杀干净,这种废话也敢拿来搪塞他。被皇帝瞪了一眼的几个大臣,纷纷闭嘴站回原位。
叶泽川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是鄙视,于是上前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哦,文昌侯快快说来。”皇帝见叶泽川开口了,倒是心舒了不少。
叶泽川拿着折子递给太监,让其呈交给皇帝,他自己说道:“陛下,臣近日所思,大雨致灾,必有祸事,便令人着手打造器具准备,且工部制造的水泥还有工匠也已经可以投入建造。但七个矿场之地造量依旧不足。臣以为,可吸纳城外难民,给其温饱住所,扩大水泥矿区的制造生产。同理,滨州及黄河两岸的的灾民、屋所,陛下可令工部分批派人前往修建,至于人力,可派几支军队前往,同时吸纳当地灾民。”
叶泽川说了个大概,详细内容都在折子里,皇帝边听边看,连连点头,脸上的喜悦更是不掩。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文昌侯,预事先发,闻声变奏。”
皇帝夸赞一番,随后将他的奏折递给所有人看。其他人看完,心里羡慕嫉妒恨啊,自己为何没有如此之才智。
“诸位爱卿,可以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