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密谋1
乾清宫里的郑太妃,此时因为儿子从洛阳来到北京而开心异常。尤其儿子这次来,还是打算要做一次大事的。
“母妃,我这皇兄今日看过去,好像没有几天好活了。”福王在这自己母亲的地盘上,说话也越发大胆了起来。不过这乾清宫里早已经是他们的自己人。也不用担心泄密。
“殿下,这种话,还是小心一些,就算是在娘娘这里,也不能乱说。”这时候,郑贵妃的身后,一个身着太监衣物的男子,忽然说道。
若是朱绍岑在这里,自然会识得,这就是闻香教的王好贤。
“怎么?王大教主还要管教我不成?”朱常洵挑衅的看向了王好贤。
王好贤连忙回道:“不敢,不敢,王爷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王好贤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忤逆这位福王殿下。
“你们呀!到底还是年轻人……”郑贵妃宠溺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年轻人。
当初王森到京城来传教,走的就是贵族路线,这郑贵妃这一伙人便是他们的第一批信徒。后来王森被抓,北京城里的闻香教也就从明面上消除了。可实际上,郑家人都在北京创立了红封教,这里面教主便是宫里的这位贵妃娘娘了。
“询儿,依着王教主的计策。你这位皇兄的身子骨,应该也就能再撑个十数日的。到时候只要你能一直呆在京里,要是皇帝忽然暴毙,太子又去了天津。这皇位,咱们就有了可乘之机了。”郑贵妃此时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了。仿佛自己的孩儿都已经黄袍加身了一般。
“娘娘,上次咱们用计想要除掉那时候还是皇长孙的太子。结果却让那永安郡王抵了命。还似乎给这太子开了窍了。”王好贤说到这里,忽然有种预感,难道死的那位是真的皇长孙?而这个永安郡王取而代之了?
他又摇了摇头,把这种可能性给驱除掉了去。毕竟皇长孙在宫里许久,这一时半会永安郡王哪里能模仿得像。
“那次是他运气好,有那个从开封来的小鬼代他死了。这次咱们可以等他去天津卫的路上,派出人马去袭击他。或者等他从天津卫来的时候。再在途中埋伏!”福王朱常洵此时也在出谋划策道。
“不错,明日我让碧儿和仙儿几个,让她们再吹吹枕边风,把这位太子爷给支到天津去,这样咱们才好办事!要不那些大臣肯定会缩手缩脚的。”郑贵妃说道。
福王和王好贤都点了点头,认为这个计策好,当初秦二世得位,也是靠的这个。
“那李选侍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小子?”福王忽然想起,李选侍那还养着一个朱由检呢。
“你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小子咱们还不是说杀就杀了。到时候皇位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我的询儿了。”郑贵妃满脸绯红,仿佛儿子已经登基了一般。
“让他们一直不让母妃您做皇后,儿子要是做了皇帝,第一时间就封您太后!到时候您就是真正的后宫之主了。”朱常洵也连忙添火加柴的说道。
“那小人就提前恭喜娘娘和殿下了!”王好贤也连忙恭维道,只不过他心中想的却是到时候再扶持一个王爷,举个大旗到北京来清君侧的事情了。
“王教主放心,你为了我们娘两尽心尽力,到时候一定封您做国师!”说完郑贵妃妩媚的看了王好贤一眼。王好贤连忙假装受用,可心中却泛起一片恶心来。
这老太婆了都,还想老牛吃我这个嫩草……
“行了,咱们再合计合计!如今这宫里轮值的锦衣卫千户,恰好当年是从我们郑家出来的。我爹和我大兄都对他有提携之恩,因此他也答应,只要陛下真的暴毙。那他就会全力支持洵儿你!”郑贵妃得意的说道。
“我这里也组织了千余名的教众,埋伏在天津卫到北京城的必经之路上了。到时候只要他们忽然发难。这太子肯定跑不了。”王好贤连忙接着说道。
“就孤什么都没有做了!”福王忽然有点尴尬。
“殿下,您从洛阳来到北京城里,这就是最大的贡献了。您要是不在,我们做的这些可都是徒劳了!”王好贤连忙吹捧道。
福王一听,忽然又觉得自己重要无比。
“是啊!洵儿你要不在,咱们做的这些就没有意义了。”郑贵妃也连忙附和道。
“是了,母妃,有件事情咱们得现在就商议一番。儿臣今日来的时候,太子同皇兄都提了让您让出乾清宫的位置。”福王说道。
“那可不行,这一让出宫,这皇帝马上就要开始册封他自己的皇后了。母妃我可还没有被册封呢!”郑贵妃忽然又不愿意的回道。
“娘娘,草民以为,娘娘还是撤出的好。只要王爷真登基了。您还不是大权在手!给您太后的位置,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王好贤心中暗叹这一对蠢材!真是看不清楚形势!
“不错,母妃,若是儿臣来说,让母妃您让出了乾清宫,那儿臣可就是大功一件。也会让那病床上的皇兄另眼相看。在这时候,这倒是挺重要的。”福王想了想,连忙也劝道。
郑贵妃点了点头,时候说道:“若如此,那便依着孩儿你说的了。哀家就把这乾清宫还给他吧!”
随后三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再就由福王去和皇帝禀报,说郑贵妃愿意搬出乾清宫去。让这福王弗一到来就立下了大功劳来了!
这边宫里娘两在忙乎,那边王好贤也没有闲着。
王好贤也悄悄从宫中出了门去,寻找他闻香教的教徒去早做准备了。这一次,他可是一定要做一件大事,让他死去的爹好好看一看了。
只见他悄悄的出了宫门,七转八转的来到一件当铺的门前。过了片刻又换了一身衣物来到了北京城里的山东会馆来了。
只见他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里,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七下门。不多时,那大门就被一个年轻的姑娘给打了开来,透过门的缝隙,能看到一个枯瘦老者正在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