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梃击案2
“快来人!快来人!”魏进忠疯了一般的大声喊道。
不多时,东宫里的内监侍卫也纷纷朝着这里赶来。锦衣卫也马上就来人了。
不多时,太子也赶了过来,毕竟听到永安郡王出了事,这可算是很严重的事故了。一个郡王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宫里。如何能够让所属的亲王服气啊!
太子知道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多少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是周王爷家的永安郡王,却也觉得无比的头疼。
御医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过换来的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在他们看到长孙殿下的伤势倒是不重。就是额头位置被狠狠拍了一下,今后恐怕会留下疤痕。
朱常洛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可算是安心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长子,陛下十分喜欢。甚至有不少传闻,说要是没有这个长孙殿下,他这个太子位置还是不稳的。
朱常洛对此也深以为是,因此平日长孙无论怎么胡闹,他也不怎么去管。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只要不出事,都没有什么。
不多时,东宫的属官太子检讨缪昌期第一时间到了东宫来。听闻此事,更是赫得魂不守舍,幸好随后不久,左中允孙承宗等人也就来了。
太子见到这些属官到了,这才没有那么慌张起来。
又过了一会,皇帝陛下也收到了消息,传了话来,要摆驾东宫。
朱常洛连忙问各位属官,“诸位,如今皇长孙重伤,永安郡王惨死,这要寡人如何同父皇去说?”
“殿下莫要着急,慌则生变。”孙承宗看着永安郡王的遗体,没曾想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惨死在了宫里。说实话,他一向觉得这永安郡王无论人品还是智慧,都远甚于长孙。不过可惜了,毕竟只是个藩王,没有办法继承大统。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又如何能够不急。”太子沮丧的说道。
这时候,新任首辅方从哲、内阁大学士吴道南也闻讯来到了东宫,此事原本应该是皇家内部处理的事情。可是他们毕竟是内阁大学士,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要第一时间过来看过了才能去找皇帝汇报。
二人气喘吁吁的进到宫里,先来太子面前请安,随后又问了问长孙殿下的伤势。随后才去看了看,已经被御医判断已经死去的永安郡王。
谁知,就在此时,文华殿外宫监高呼:“皇帝陛下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迎到了殿门口去。就连朱绍岑此刻假扮的皇长孙,也都跪在了门前。
“都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繁文缛节。”万历陛下用他那一瘸一拐的脚步,走到了永安郡王的尸身边上,看了看。
不禁皱了皱眉,随后问太子朱常洛道:“还有什么人受伤否?”
朱常洛连忙躬身到了皇帝面前,回道:“回父皇,还有数位宫人轻伤,三人重伤,只有永安郡王一人亡。”
“我听闻我那孙儿校儿也受伤了。”说罢,他才看到了跪在一旁的朱由校。连忙过去扶了起来,“孙儿,你也受了伤,就不要出来跪迎了。”
“皇爷爷来,孙儿又怎么能够端坐……”不过朱绍岑此话一出,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说这句话。因为真实的朱由校不一定会这样去说。
随后他连忙假装自己站立不住,腿一软就要倒下。万历皇帝连忙一手搀扶住,一边喊道:“快,扶长孙殿下到一旁去休息。”
众人连忙把朱绍岑给扶到了床上,魏进忠此时也是护在朱绍岑的身边。
“皇爷爷,今日全靠这位魏伴伴全力保护,孙儿才能侥幸逃过一劫,还望皇爷爷能把他掉到孙儿身边来。”朱绍岑心想,是时候和这魏进忠串供了。于是方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万历连忙看了看着魏姓的太监,说道:“你很好!朕升尔做尚膳监的副总管,今后你就跟着长孙殿下,做他的随身近侍吧。”
“奴婢谢主隆恩!”魏进忠闻言,大喜过望,他心想,这永安王果然够意思。看来自己也得多帮衬他一些才是。
身边众位内监也都向这魏进忠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去。这尚膳监副总管,那今后在这宫里就是大太监了。宫里太监共有十二监、四司、八局。
其中十二监的权利最大,分别是司礼监、御马监、内官监、司设监、御用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
这十二个总管太监个个都是宫里顶了尖的任务,随后便是他们的副总管。这些头头本身或许都在某个宫中贵人面前异常得宠,所以他们除了自己总管身份,还都要伺候某个主子。
四司说的是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这就比较一般了,不过也都还是有油水的部门。
接下来的八局,兵仗局、银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这就是做苦力活的了。
不过只要做到了头头都还不错,下面的小宦官才是最苦的那种。好比当初魏进忠进宫里,便是在尚膳监里做伙夫。后来和东宫的魏朝交好,这才被调去了王才人身边做了典膳。不过这也还只是个小人物,如今一下做了尚膳监的副总管,那可就不一样了。
朱绍岑在一旁万历皇帝手段也的确老练,先是安抚众人,随后询问伤势,又赏赐了有功的太监。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首辅大人,次辅大人,你们看这事究竟如何?”万历皇帝随后转身问道。
方从哲低头不语,此事他了解不多,所以也没什么话语权。吴道南也是如此。
万历见状,也只好如此,随后吩咐方从哲道:“中涵,你是首辅大学士,此事,你看要如何去办吧?”
方从哲这才说道:“陛下,此事在宫中发生,原本应该宫里来查。不过陛下既然授权让臣去操办,那臣也不好推脱。不若便让巡城御史刘廷元来查办此事吧。”
万历想了想,也觉得此事恰好发生在宫中,又涉及宗室成员,倒是不好查办,也就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方从哲的说法了。
方从哲见状,连忙退了出去,既然要办,那就要快了。他让第一时间赶来的锦衣卫王尹把那作案的老头给押到了刑部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