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明1644,我是太子朱慈烺

第005章 银浪飘金话江南,皇帝众臣共分锅

  闻言的朱由检有些不明所以,什么银浪飘金,这时候是说钱塘江潮景的时候吗?!

  看着无知的朱由检,朱慈烺不由得一哂,随即说道:“每每钱塘江潮来,江南富户便会指使着家丁们,抬着一筐又一筐的金叶子,站到桥头,与当地县官、府官,迎着浪头将金叶子洒下,银色的浪花翻滚着纯金的叶子,此谓之——银浪飘金!”

  “什么?往河里撒金子?!”朱由检闻言不由得站了起来,饶是他身为大明皇帝,也没敢如此浪费过!甚至想都没敢想过......

  只能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朱慈烺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父皇啊!前线将士欲求一餐饱饭而不可得,母后与我等身为天潢贵胄亦节衣缩食,经年未曾制办过新衣,可在那江南之地,却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说及此处,朱慈烺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便是崇祯治下的大明。

  明末,穷吗?

  穷,是真的穷!无论是国家的户部还是崇祯自己的内库,都穷到当裤子的那种穷。

  可是,明朝后期的生产力明明相较于明初是有增无减的,可为何税收是越手越少呢?而且随着明军的逐渐式弱,更造就了海运的空前旺盛,从倭国一船船运来的白银到哪里去了呢?

  显然,中间有人斩断了税收的链条,而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便是东林党!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什么浙党就是什么好鸟。他们共同的诉求便是将国家的钱揣入自己的口袋,所谓党争,不过是用国家大事,争取自己乡党的利益。

  而具体表现就是收开矿之权,绝商贾之税。

  于是就造就了上至国家公器,下至黎民百姓,均是一无所有,唯独中间的富商官吏富得流油。

  当然,这些事情,在“众正盈朝”的朝堂上不可能被翻出来,而自剪东厂、锦衣卫的崇祯更不可能得知事实的真相,即便稍稍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一鳞半爪,也很快会被巧舌如簧的众正给圆回去。

  不解决经济问题这个下层建筑,其上层的军事、政治自然更没法解决。于是,大明就在崇祯帝的不断折腾中逐渐日薄西山。

  如此荒唐的大明,怎能不令人咬牙切齿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焉。

  朱由检看着一脸严肃的朱慈烺,心中越发地沉重无比。

  显然,崇祯帝也是明白,自己儿子的这些话语当是不假,因为若非真有此事,怕是任谁也想不出如此荒谬而疯狂之事。

  至少,他自己是想不到的。

  “怎么会?”愤怒过后的崇祯帝从心底发出悲凉而无奈的哀嚎:“诸臣误朕!”

  看着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崇祯帝,朱慈烺明白,是时候给予最后一击了:“父皇!大明倾颓至此,当真全然归罪于众臣焉?”

  朱由检抬头,眼睛微眯,恶狠狠地看向朱慈烺,似乎在说:“汝之何意?岂怪罪于朕乎?”

  然而朱慈烺岂会怕了他,当即便睁大了双眼给瞪了回去,说道:“自流寇起势、皇太极入寇以来,父皇拟先用杨鹤主抚,后用洪承畴主剿,再用曹文诏,再用陈奇瑜,复用洪承畴,再用卢象升,再用杨嗣昌,再用熊文灿,又用杨嗣昌,再用孙传庭。十三年里,几易其将!”

  朱慈烺捏着指头细数着朱由检历年的用人,除了最后的熊文灿稍稍有些拉胯,其他诸人,哪个不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甚至一度将李自成等人迫降。可结果却是功亏一篑,其中自然有两面作战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崇祯用人而存疑的问题。

  不说其他,就以卢象升那次,若是崇祯能够别那么小心,即便皇太极打进来又如何,坚守京师,等卢象升彻底平定陕西再回师共击清军不是美滋滋?

  非得下令回师救援京城!

  这下好了,清军在京城转个弯就溜了,卢象升的大军扑了个空不说,陕贼们又死灰复燃了,想要再将其引入彀中,已是不可能了。

  而随着朱慈烺的点将,崇祯的脸色越发地拉胯了。

  “当此将领,皆是一时之选,若父皇能得多一分至信任,能担半分之险,当不至于使得闯贼死而复生、死灰复燃也!”朱慈烺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说道,

  “还有皮岛之毛文龙,袭扰清军后方,乃是不可多得之材,本当以安抚为主,父皇却纵袁崇焕而杀之;既已杀之,当重用袁崇焕而信之,却因事而剐之,致使耗费巨力组建之关宁铁骑离心离德,从此听调不听宣。您还觉得您没有问题吗?”朱慈烺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而出。

  “朕真的错了吗?”朱由检不由得在心底暗自问着自己。

  朱慈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朱由检的心头,直砸得崇祯帝一阵的迷糊!好在,或许是坏消息听惯了的缘故,早已千锤百炼的崇祯很快从朱慈烺的打击中缓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又从鼻腔缓缓吐出,激动的情绪逐渐被朱由检给压下,随即恢复成皇者该有的气度,缓缓坐下又突然睁开双眼,目光之中威严之色直逼人心魄。

  不愧是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物,颇有些虎死架不倒的意味,倒是令朱慈烺有些刮目相看。

  “若是这天下给了你,你就能力挽狂澜吗?”崇祯帝略有些不屑,又有些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缓缓问道。

  朱慈烺没有回答。

  黑色的袍服一甩,坦然坐在了崇祯帝的对面。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仅没有答案,更不能去回答。

  说不能,那自然不可能;

  说能,那便要与之诉说一番为何能,而崇祯帝显然并不容易说服,说得多了,一场宫变也就变成了宫谏,这显然不是朱慈烺所想要的。

  可是若是不答,不仅平白弱了几分气势,更是在众手下面前漏了怯,这可不好。

  答或不答,如何作答,仿佛都将把自己推到不利。

  朱慈烺却也丝毫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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