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与黄涪出了皇宫之后,便召集了锦衣卫往周府而去。
李若琏带队黄涪则是跟在他身后。
锦衣卫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大街之上,在经过那些大小府邸之时,府上的那些仆人们吓得战战兢兢,连忙跑进府内去禀告他们老爷这一情况。
那些百姓们也是惊诧不已,多少年了,自从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
一场景让人们想起了天启年间,魏阉当道,厂卫肆虐的时候。
坐在马上的李若莲看着四周,心中不禁感叹道,‘这才应该是锦衣卫应有的样子啊。
而不是在见到那些达官贵人时,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唯唯诺诺。’
想到这,他又想到了骆养性,随后他与洪涪平行,对其道:“黄涪啊,对于刚刚在宫内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说?”
黄涪想了下说:“回大人,通过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陛下的话语来看,骆养性肯定是完蛋了。
而且通过陛下的态度来看,想必陛下有重启我们锦衣卫的想法。”
李若琏听后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之前锦衣卫式微,骆养性千方百计的去讨好那些百官贵勋。
但他却忘了锦衣卫真正效命的是谁,谁才是他应该去讨好的人。
看样子如今陛下是又要重用锦衣卫了,而骆养性与那些勋贵大臣们纠连不清,如今陛下一句话,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天下终究是大明的天下,至于那些百官贵勋,呵。
所以说,只要我们衷心的为皇上办事,知道我们该为谁效忠,荣华富贵什么的,不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李若琏停顿了一下后,又对其说:“而且从刚刚陛下对于我们的态度来看,我和你最得陛下的圣心。
现在又让我们俩去查抄周国丈的家,这明显就是考验啊,如若做的好,我们必然会得到陛下的重用。”
随后想了下,又说:“至于周国丈那,呵。
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饶他们一命,而且皇后娘娘看样子也不愿意管他了,只想为周家留一条生路。”
呵,这个蠢货终究只是个一夜暴富的市井小人啊,和那些积淀百年的世家大族根本就没法比,如今失了圣眷,那我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想到这儿,便对麾下之人说:“所以到达周府后听我命令行动,并且不用客气直接以抄家之法行事。”
“是!”
随后李若琏神情一肃,呵道:“听令!加快速度。”
没多久,便来到了周府门前。
锦衣卫等人看到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众人更是一脸肃穆,这更是让整个锦衣卫队伍看起来有一股肃杀之气。
李若琏见此心情一片大好,哈哈,那个止小儿啼哭,众人胆寒的锦衣卫回来了。
李若琏趁势直接让人把整个周府围起来,周府的下人向来嚣张惯了,自然认为这是周国丈家锦衣卫不敢撒野。
于是气势汹汹的呵斥道:“此乃嘉定伯府何人敢在此撒野,快快离去,不然有你等好果子吃。”
说完便上前做驱赶之势。
李若琏见此感到好笑,没想到,现如今一个奴仆都敢喝斥锦衣卫。
还没等他做出动作,只见黄涪上前拔出绣春刀顺势一劈,那小厮便身首异处了。
同时大呵道:“混账东西,竟敢对李大人不敬。”
这一下看的周围的百姓们顿时目瞪口呆,就连其他的锦衣卫也是一怔。
他们知道李大人和黄佥事今天不一样,也告诉了他们,说是皇帝会再次重用锦衣卫。
就算现在围了嘉定伯府,他们也认为这只是皇上想让他们敲打一下嘉定伯,刚刚李大人对他们说的话,也只是想让他们安心而已,毕竟锦衣卫已经没落了十来年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一上来就杀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嘉定伯府门前杀国丈的小厮。
这下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看来锦衣卫真的是要崛起了,众人的心态纷纷转变,甚至隐隐的激动了起来。
倾刻间所有人都不再面带善意,每一个人都凶神恶煞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拔到杀人一样。
李若琏见此点了点头,不管他人自顾自地进入了周府,黄涪则提刀跟在他的身后。
锦衣卫其他人也连忙跟上,得到指令后迅速往周府其他地方去,当整个周府掌控起来。
府后,此时周绎正在屋内和周奎抱怨:“阿妹真是的,也不为我们想想,我这个国舅到现在都没什么爵位。
再说了咱家哪有什么钱啊,这么大的王朝难道就差咱们这点儿?不过爹,妹妹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周奎一脸无所谓的说:“没事儿,你是国舅我是国丈,玉凤她就那样,过两天我再进宫一趟,等她气消了也就没事儿了。
反正这钱是不能乱捐的,这次捐了,那以后还要咋办,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正说着,管家一脸慌张的跑进来,惊恐的说:“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少爷,锦衣卫来了,还在门口杀了人。”
周奎听后先是一惊,随后愤怒起来,好哇,这锦衣卫竟然敢在我周家杀人,骆养性这是没把我这个国丈放在眼里呀。
这时李若琏也带人进入屋内,将屋里的人围了起来。
周奎自从当上国丈以后早已目中无人,此刻叫嚣道:“你们锦衣卫好大的胆,竟然敢闯进我周家,还在我周家杀人。
我可是国丈你们想造反吗?骆养性在那,让他来见我。”
李若琏没有理会他,直接抱拳道:“国丈大人,陛下说国丈家中贫困不已。
但怕有心人造谣国丈,特地命下官来查探询问一番,望国丈配合。”
周奎在听到是皇上的命令后先是一惊,随后想到了女儿与外孙,认定了皇上不敢胡来。
于是故作镇定道:“臣家中贫苦自然是真,虽如此,但仍不敢忘掉国事,请转告陛下微臣真的已经尽力了。
家中真的再也没有多余的钱财了,甚至就连这几日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李若琏听后笑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抽出配刀一刀将管家斩杀。
这一下直接将周奎父子吓傻了。
李若琏再次问:“现在国丈可如实告知了?”
周奎缓过神来,他知道这定然是皇上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不信这个女婿敢真的对他动手。
于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竟然敢对当今国丈无理,我要向陛下弹劾你们。”
李若琏冷笑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若琏招了招手,几个锦衣卫带着两个妇人一个男童进来。
周奎见此瞬间眼红:“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当今的国丈,皇后的父亲。”
这三人分别是周奎的媳妇儿,儿媳和孙子。
李若琏没有理他,而是笑道:“现在,国丈再好好的想一想,这次再答错的话,呵。”
李若琏挥手,只见锦衣卫抽出佩刀驾在三人的脖子上。
周奎的儿子想冲上前去把刀拿开,却直接被打翻在地拿刀架在脖子上。
整个人直接吓得不敢再动弹,就连裤子都湿了,从其身上传出一股股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