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先是迷路,眼下又又遇到伙儿山贼,真是点背!”
冷锋心里暗骂几句,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冷锋头脑很清醒,努力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破庙就这么大,也没什么地方躲,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山贼,势力如何?
冷锋自信可以悄悄“溜”出去,但这样一来,山贼进庙,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肯定会知道有人的,免不了大肆搜查,那自己就要在露水中度过后半夜了。
若是打吧,自己与这伙儿山贼无冤无仇的,也犯不着打一架,可对面是山贼,肯定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谈没法谈,打又不想打,眼看着山贼就要进来了,冷锋咬咬牙,拿起自己的东西,一脚散熄灭的火堆,脚尖轻点,飞身攀上房梁,借助土地庙上的破洞,钻出屋子,贴在瓦片上。
这个动作飞快,打开门的山贼只感觉迎面一股冷风,紧接着一团灰烬就往眼睛里飞,视线一模糊,动静吓了身后同伴一跳。
“哎呦!我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
那人捂着眼睛就往身后退,大呼小叫的绊倒了几个同伴,很快就在破庙前形成一股小骚乱。
“混账东西!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不怕把熊瞎子招来吗?”
为首的山贼大骂一声,翻身下马就大步流星的来到捂眼睛的山寨跟前,上去就是一脚。
狠狠踢在那人肚子上,那捂眼睛的山贼也不大声叫了,顾不得眼睛的疼痛,捂着肚子,蜷缩成虾一样,低声惨叫着。
一旁的其他山贼也是见怪不怪,没有上前搭手的意思,任由那山贼疼昏过去,这才起身把他拖到一边凉快去。
都当上山贼了,心肠自然是狠毒的,平日里打家劫舍,就是在山寨里,也没个和气,口头上说着什么“义气”,真出了事情,恨不得一个个落井下石,借着兄弟往上爬。
“没有的东西!一点灰尘就搞成这样,说出去真是败坏咱们山寨的名声,去!把里面的灰扫扫,火堆升起来!。”
为首的头目点了两个身边的喽喽兵,二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举着火把就进了破庙,不一会儿就乐呵呵的把头目请进去了。
头目迈着大步进了破庙,扫了扫里面的环境,见没有什么异常,转头对手下吩咐道。
“派两个人把马看好,丢了一匹,老子活剥了他!”
“是!是!三当家你就发现,我们一定看好,绝对不好出岔子的。”
“嗯!还有,把那两个肉票带进来,可不能让他们沾了露水,生了病,那时候就没油水捞了。”
手下一一应下,很快就分配妥当,生火的生火,掏出干粮在火上烤热,照料马匹的照料马匹,望风的望风。
两个被五花大绑的“肉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山贼。
借助火光可以看出,他们正式白天想着“寻仙”的两个富家子弟,看来他们“仙”没有寻到,反倒寻到了“贼”。
仔细看不免发现,二人灰头土脸的,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点伤,身上值钱的东西自然是连带着兵器被山贼搜刮走了。
若不是二人被抓后,报出家门,山贼一看还有油水可捞,这才饶了一命,否则的话,或许早就命丧黄泉了。
白天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二人低垂着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被这伙儿山贼肆意侮辱了一番。
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心里看这些富家少爷不顺眼多了,拳打脚踢也就算了,往他们二人身上肆意涂抹臭泥,又是打又是吐口水的,吓得其中一人裤子都湿了。
冷锋就默默爬在瓦片上,看着这伙儿山贼站稳脚跟,没有轻举妄动,破庙里面的场景,冷锋自然是看在眼里,就是没有插手的打算。
先不说这伙儿山贼有十来个,手里兵器不一,但看着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喽喽兵,在加上听到什么“三当家”,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这是一伙子精干的山贼,实力不容小觑。
再者说了,破庙里面那两个富家子弟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自己凭什么要救他们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别逗了,冷锋又不是小孩子,那些话本里的英雄事迹,丝毫提不起兴趣,闯出个名声有什么好?四处结仇吗?
前世为了一株仙草都能父子成仇、兄弟相残,什么样的场面没加过?那种虚名什么的,冷锋才不在乎。
看着山贼们在破庙里面站稳脚跟,冷锋现在是真的进退两难了,但他又不想去管破庙里的事。
无奈之下,冷锋只好屏息凝神,盯着下面的山贼肆意的吃喝,不时的羞辱那个肉票一番,竟然让冷锋觉得很有趣。
“哈哈哈!那个你们两个谁来给老子作首诗,老子就赏他口吃的!”头目大口啃着嘴里的烧鸡,不时喝口酒,其他手下只能啃着硬邦邦的干粮,分着吃着点肉干,却乐意看着两个肉票。
“呸!你们这些山贼,识趣的话就赶快放了我们,早早把我们放回去,不然让家父知道了,早晚荡平你们山寨!”
其中一人不屑的扭过头去,大声威胁着他们。
众山贼一听,都乐开了花,放肆的大笑着,不用当家的示意,就有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嘿!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都骂了一路了好不消停,真是皮痒痒!”
那人被揍的东倒西歪,直不起身子,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这伙儿山贼,反观一旁的同伴到时镇定自若,任由山贼羞辱,就是不吭声了。
这让那头目有些惊奇?明明一开始这人是最怂的,甚至裤子都湿了,怎么现在反倒“老老实实”的了?
古怪,凭借多年来刀口舔血的经验,头目断定其中有什么猫腻,扫视一遍这破庙,外面望风的也没什么异常,难道有帮手不成?
冷锋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悄悄把手握住了剑柄,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头目。
“嘶~怎么脖子有些冷了?”
头目冷不丁的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寒战,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后脖颈,抬头望破庙上面一瞅,是暗道“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