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见郑家长房夫人(下)
“哦!”
李治听了,就留意了一番自己身上,服饰都很得体,更没什么污渍脏乱地方。
“小白哥哥,别看了,我都帮哥哥看了几遍了,小白哥哥身上都好着。”
“那走,我们去见令堂去!”
李治和郑霜走了郑家客厅,这里果真处处透着一股富贵之气,表面看,其实并没多么奢华,不过那摆放在木架上的器物,每一件其实都价值不菲。
这种名门望族,摆放家中的物件那可真是极其讲究,真摆了什么金银器皿,其实才显的贵而无韵了。
李治因为听崔湮说她最重要的账册就藏在自家客厅门口最显眼一处花瓶中,李治进了郑家客厅,其实还仔细瞧了瞧,若不是郑霜在这里,怕是真要拔了花瓶中插的一些干花,往里面好好看看了。
在客厅这里坐了一下,李治忽然折扇手中一打,看着郑霜。
“霜儿,忘了,忘了带礼物了。”
“小白哥哥带什么礼物,我母亲什么也不缺,小白哥哥若有心,一会送一首诗给我母亲,她最是喜欢诗歌这类。我这兴致,也是随着母亲的。”
“令堂高雅!”
郑霜只是笑笑,外面已经传了脚步声,李治已经收了折扇。
此时客厅门口,却传了说话声,李治听见是两个人的话音,看了看郑霜。
“没想今日姐姐也在家中!”
“见你姐姐需要注意什么?”
郑霜摇头,此时一个美妇人掺着一位半老徐娘的贵妇人已经走进了这里,刚刚进来,就见郑霜赶紧迎了上前,将那个美艳妇人紧紧抱住。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想煞妹妹了。”
“姐姐不回来,可不是错过了见见未来妹夫的机会,这位应该就是名满洛阳的李白李公子了?”
“姐姐,这正是小白哥哥,小白哥哥,这是我母亲,这是我姐姐,我和姐姐从小关系最亲了。”
“小生见过令堂大人,见过姐姐。”
“果真生的好看,我妹妹的眼光一向极高,普通人如何也是进不得她的双眼的。”
“都是霜小姐抬爱。”
此时郑霜和姐姐已经扶着她们母亲坐下,那位妇人进了这里,其实还未说话,此时坐了,才对着李治做了一个随便坐的手势。
霜儿也没说她母亲不爱说话啊,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李治心情其实有些踹踹,毕竟他的真实身份,此时可不能暴露在这里。
不过心情踹踹,其实李治心中更多却是一种刺激,毕竟如此潜进一个名门望族之家,确实过瘾。
有些情景,也只是电影电视中看过,真经历了,确实有种让人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李治感觉此时自己是打入敌国内部的特工。
李治坐下,那里那位贵妇人和美艳妇人盯着李治看了一阵,那位贵妇人看了看郑霜。
“我女儿的眼力,确实厉害,我观公子面相,应该出身贵不可言吧?”
李治捏着袖中扇子的手不觉紧了一下,看着这位贵妇人,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贵不可言这四个字,在此时却不是随便可以用的,能当的起这四个字的人家,在初唐时期,也是能轻易数的过来的。
李治刚刚捏了一下扇柄,那位贵妇人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差些没让李治直接站起来。
她说的是赵郡李氏可没听说有个叫李白的后生。
这种大家出身,此时做着郑家长房夫人的女子,果真见识和眼力并非一般人可比。
这句话就隐含了几层意思了。李治强忍着,才继续面色平静坐在那里。
“九皇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故意接近霜儿,是为了什么?”
果真,那位妇人第三句话,直接就道清楚了李治身份,这怕是见了李治第一眼,就将李治认出了。
“夫人倒是好眼力!”
“你真是九皇子?晋王李治?”
那里原本站着的郑霜姑娘忽然身子一阵踉跄,差些没能站稳。
“霜姑娘,我确实是晋王李治,骗了姑娘,还请姑娘谅解。”
那里郑霜正要发飙,却被自己母亲拉了手臂。
“雪儿,先将妹妹带出去,我和九皇子说几句话。”
这一对姐妹,名字倒是真特别了,一个霜一个雪,这起名是图省事简单么?
此时郑雪拉着妹妹出去,郑霜一双女儿妙目,含着悲愤,望着李治,朱唇颤抖,似乎想冲向晋王,噙一块肉下来。
“夫人眼力真是厉害,不过本王好奇,夫人如何认识本王的?我们应该并未见过。”
“我确实没见过殿下,不过见过当今圣上,你们的面相,总有五六分像。而且殿下身上,总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漫不经心和随性,怕是将进郑家,当做了一场玩耍了。”
李治袖中折扇取出,在另外一只手拍打了一下。
“哈哈,夫人果真是高明,本王佩服,佩服。”
“岂敢,殿下的夸赞,我可是担当不起,我倒是佩服殿下文采,不过还是请殿下以后离我女儿远一些,还有,我劝殿下最好带着您的伯母堂姐回长安去。”
“本王来荥阳的目的没达到,是不会回长安的,忘了告诉夫人,您女儿已并非完璧。”
“你...”
郑家长房夫人此时手指着李治,半天一个你字说不出来。
“夫人,您想将女儿嫁给本王,晋王府还是能容下几个人的。”
此时折扇打开,那枝桃花极艳,艳的有些妖娆,有些晃人眼睛。
“霜儿高攀不起,九殿下请,我就不送客了。”
李治摇着折扇,经过郑家长房夫人身边,忽然折扇合起,在长房夫人臀上敲了一下,气的那夫人瞪着李治。
此时若是随便换一个人,怕是忍不住,非要叫了家丁,持杖将李治打出郑家。
不过这位夫人,显然并非一般人。
“对了,夫人,本王今日见了您的大女儿,也觉得喜欢。”
“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伯母十六岁离开郑家,今年已经是贞观十六年了,郑家是连让她进一次家门都不肯,是谁欺人太甚。”